“你真当我稀罕那些破草?你看看现在的你,十年蚀骨折磨才换下的这条命,你就这样浪费?所有的隐忍就只是为了让你如此挥霍?你知不知道八门开到六门会有怎样的结果?之前为了你弟弟的亲事,你已经开了开、休、生三吉门,却还是被嘲凤与帝王之气所震伤,如今居然还要开死门?若三吉门和三凶门齐开,你可知道就是活佛在世,也救不了你?!当年师父授你八门铃只是为你聚魂之用,如今却被你用来干这等事!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为他人想一想如何?”
若是你那青梅竹马的燕国皇子知道你这般模样,他如何会安息?
舒阳一时气急,说完这些话已经有些微喘,但是最后一句话却是生生憋了回去。
当年忍受着那么大的痛苦,你都没有流泪,如今却为着一个死人这样作践自己,所以一心存了死志?
舒阳心里莫名的堵得慌,看着眼前这双眼睛,像是要看穿她的心思。湿热的气息喷在鸾歌的面上,让她只觉酥痒难耐,只得用力挣开了他的双手,一屁股坐在身后的床上,揉着被他抓得生疼的胳膊,慢慢道:“可若不这样,我根本无法获取有利的信息。”
舒阳似是也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口气相比之前缓了不少,但还是因着面子,转过身去不再看她:“哼!”
鸾歌看着他别扭的背影,不由失声而笑:“放心吧,我答应你赔你还魂草,便不会食言,所以一定会活着,好好地活着。”
说着弯腰穿刚才未曾穿好的鞋子,“我发誓这一定是最后一次,因为齐茗湘已经答应我告诉我当年的事情,用不了多久,我们便可以离开楚国了。”
鸾歌站起身子,用脚蹬了一蹬,复又开口:“在此之前,你能帮我去一趟齐国吗?在你回来之前,我保证一定不会再做任何动作。”
舒阳听闻此言,回转过身子,看了她半晌,才道:“什么事?”
“去齐国都城新丰。在东郊的山脚下,有两座连葬的衣冠冢,我想你帮我看看那是谁人的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