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陈建军满腹狐疑地瞅了一眼千羽,然后一把夺过千羽交给他的纸包,拆开一看,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用手捻起一点送入口中尝了尝,一颗心顿时凉了半截。
这是毒品。
陈建军早些年打仗的时候,就曾经亲身接触过这东西,这玩意对于战争时期的兵将们来讲,是缓解伤痛的神药,通常被用在重伤患的身上。当然了,毒品的药性充其量只能止疼,一些受伤的士兵也许服用之后可以暂时忘却疼痛,再次站起来战斗,而那些伤势严重的,不过是获得临死之前的安宁罢了。
而像是国外的一些政治混乱的地区,就有专门用毒品来控制士兵的,在上战场之前大量吸食,就会变得悍不畏死,所谓的童子军大部分就都是用这东西来控制的。因为长期的吸食会导致上瘾,当然,对身体的危害也相当大,如果最初只是精神依赖的话,那么吸食三五次后就会变成身体的需求。
一旦断了毒品,那么就会打不起精神,流大鼻涕而不自知,更有甚者会憋的发狂撞墙。
想起最惨烈的那一战,陈建军的身上被砍了两刀,挨了三枪,一条命几乎丢了九成半,就曾经服用过这东西,现在一尝他就已经知道,这毒品纯度很高!
陈建军怎么都想不到,这才短短几天的功夫,千羽这臭小子居然就沾上了这要命的东西。再一看千羽站在一旁,似乎对此还很是得意的样子,陈建军二话不说,甩起一个巴掌就对着千羽扇了过去。
啪!
“啊!师兄,你这是干嘛?!”
千羽看到陈建军朝着自己挥过来的大手,不禁大惊失色。
千羽本以为陈建军看过这包毒品之后,会询问他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接着,千羽还打算要在陈建军面前先卖个关子,吊一吊他的胃口,最后再告知陈建军这毒品的来路。
然后,两个人再在一起好好商议一下如何惩治窦城这个黑心商人,把窦家给掀翻。
可是,千羽万万没想到陈建军今天的脾气竟然会如此之火爆,他居然什么也没问,一上来就要打自己。
在陈建军的巴掌落在千羽的脸上之前,千羽先一步后撤,脚下连连后退,接着屈指一弹,正好点中了陈建军的膻中大穴,陈建军刹那间觉得浑身一麻,又是一动也不能动了。
陈建军还没忘记自己前两天才刚被千羽这小子给点中过一次,今天这一幕竟然重演,他又被千羽点住了,这种技不如人的感觉让陈建军羞的都想把脑袋塞到裤裆里去了。
“臭小子!你个小混蛋!你才刚出狱,就敢沾染毒品这种绝对不可以碰的东西,长本事了啊?!是不是把师父对你的教诲全都给忘到脑后去了?居然还他娘的敢跟你师兄我动手,知不知道尊老爱幼,啊?你个小兔崽子,你给老子等着的!等师父回来了,我非要让他老人家废了你的功夫!你姥姥的……”
听着陈建军如同顺口溜一般,叽里咕噜地说出来一大通骂人的话,用词还似乎不太准确,千羽不禁有些哭笑不得,陈大所长他该不会是以为自己已经开始从事贩毒行当了,还特意来这儿跟他打声招呼的吧?
千羽长叹一口气,将那纸包从陈建军的手中抢了回来,然后晃了晃手,无奈地说道:“师兄,你以为我缺心眼儿吗?你是兵,我是贼,我就算真去贩毒了,还能过来告诉你一声?再说了,我这出狱才几天啊,我就那么神通广大,能找到贩毒的路子了?”
“那……那你跟我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被千羽这么一解释,陈建军这才稍稍冷静了下来。
虽说千羽得到了他们师父李心遥的真传,身怀绝技,实力不可小觑,可是在少管所这三年,千羽的心性纯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要是换作别人跑过来对他说千羽刚出去就犯法,陈建军绝对大耳刮子给他抽出去。
“师兄,实际上这东西是我无意间发现的。”
千羽苦笑一声,一边说着,一边手指一点,帮陈建军解开了穴道。千羽知道陈建军之所以会这般动怒,其实是出于关心自己,生怕自己走上歪路。
替陈建军揉了揉胸口淤积的气血后,千羽将事情的始末告诉了陈建军。
“三百斤的毒品?!胃口挺大啊,窦城那个王八蛋可真是作死啊!他爹了个尾巴的。”
听完千羽的描述,陈建军顿时目瞪口呆,然后颇为愤怒地骂了一声。
三百斤的毒品,除非是那些大型的贩毒团伙或者是跨国贩毒组织,才会囤这么多的货,没想到他区区一个窦家,竟然也敢存这么多。
别说三百斤了,就算是三斤毒品,如果罪名坐实了,也足够赏他窦城一颗子弹的了。这件事如果陈建军报告上去,上面绝对会将其当成第一要案来办理的。
“师兄,你当年在部队的时候,应该还有认识的一些老首长吧?现在如果有还没离职的,你就抓紧联系一下,把这个事情向上面汇报一下。而且,这个案子你要是参与进去了,立了大功,今后肯定就不用再在这个一亩三分地儿窝着了,我觉得,至少也能去市里的分局当个局长吧?嘿嘿嘿”
“这……”
听到千羽这番话,陈建军不免也有些心动了,
当年如果不是因为他一时冲动的话,现在也不至于人到中年,还在这么个小小的少管所干耗着了。
至于当年提拔陈建军的那位老领导,他老人家现在还没退下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