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绝望和乞求的目光,以及那一声“哥”,一下子深深震动了花四爷,他一下想起了自己的几个姐姐,两个死在了军阀手里,剩下唯一的一个,还是被自己亲手杀的。
接着想起每次去小摊吃东西的时候,这丫头墩呼呼来给自己倒水的情形,花四爷问了自己一句,他能不能把这一部分的记忆也一起葬送掉。
不能。
只是一瞬,花四爷就明白了过来。
当时的他,早就已经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纵然不管,也未尝不可,可是花四爷本就是多情的人,再加上联想到家里的变故,他马上就做出了决定,这个“妹妹”,他绝对要保护好,不能再失去了!
一念至此,花四爷直接从楼上一跃而下,在空中只是一个借力,便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这个人,我要了。”
花四爷淡淡说着,便引起满场的哗然,普通人都知道齐家手眼通天,在长沙这地界上,齐家就是土皇帝,没想到竟然有人肯为了个雏儿出头,和齐连壁来抢这个风头。
“花暮雪?!”
齐连壁看清了来人,语气带着几分忌惮,“你对这雏儿有兴趣?可以,那就拿出比我高的价吧。”
普通人只知齐家是长沙一霸,但是江湖道上,在长沙却以花弄影花四爷为尊,齐连壁的老子早就告诉他,花弄影这个人绝对不能惹,但是眼下是在闹事上,有这么多人看着,齐连壁要是服了软,以后这名声也算是毁了。
所以这番话说的是绵里藏针,你要人,可以,但是要出得比我的价高,这样我也不算坏了规矩,也不算得罪了你,要是你没钱,那就对不起了,你花四爷名声再大,也不能不按规矩办事。
“钱,我没有。”
花四爷此话一出,齐连壁的脸上已经有点挂不住了,盯了一眼那个人贩子,后者马上明白了,他不认识花四爷,可是看这位爷跳楼的身手,还有齐连壁那都有些戒备的样子,就知道这人自己惹不起,将手上的钱还给了齐连壁,赔笑着应付两个人。
从根本上说,人贩子干的这一行,也算是盗门的行当,肯定和外八行有所渊源,他必须要按规矩来,不能把这个人贩子埋了了事。两边一掐价,那人贩子就说道:“这位爷,齐爷给了我三十块大洋,这丫头我都没撒手,您看看,这盘儿,这身段,再养两年,搁哪儿都是头牌。我也不瞒您,这丫头是老鸨亲点的,少了一百大洋,我真给不了。”
说着,他冲着齐连壁使了使眼色,给出了天价,那意思就是让花四爷快滚,这闲事儿你管不了。
齐连壁明白这人贩子什么意思,所以也乐得看热闹,没想到花四爷转头看向了他,开口问道:“他要一百大洋,你也出得起?”
齐连壁愣了愣,手中折扇一展,笑道:“我若是喜欢,要二百我也出得起。”
那人贩子也在一旁附和道:“呵呵,这位爷,如果您拿不出钱来,那就请让开吧,要是真对这丫头好啊,我这一圈要是没人出得起价钱,晚上您就去点了那个灯,头一夜的时候您柔着点也就是了。”
“哥,他们欺负我。”
这时候,人贩子背后的那丫头说话了,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
花四爷已经被齐连壁挤兑的有些无名火起,他是老江湖,自然能看得出来齐连壁和这人贩子的勾当,给了丫头一个安心的眼神,花四爷冷冷道:“钱,我有,不过我也劝你一句,那小摊上的老板,我认识,你这么干,算坏了盗门的规矩,这么大桩的富贵,你当心你消受不起。”
说完,花四爷看也不看那人贩子剧变的脸色,腰里摸出一支响箭射入云霄,一分钟的功夫,八个穿着各异的人从房上跳了下来,将花四爷他们围在了中间。
“看着他,让他再游一圈,我去一趟前儿的地,一会就回。”
吩咐了一声,花四爷重新跃上了那窗户,进窗的那一瞬,花四爷冷冷的看了一眼齐连壁,只是这一眼,就让他激灵灵的打了个哆嗦。
齐连壁这时候心里已经有了退意,等到花四爷带着一身装备策马出城的时候,齐连壁就带着家丁往人群里退了,那人贩子一看这阵势,吓得差点没拉在裤裆里,没奈何,只能带着那丫头再游一圈。
也就是二十分钟的功夫,花四爷带着一身黄土,两块老玉和一支金钗回来了,人贩子接了东西也不敢再多言,只能怔怔的看着花四爷把那丫头带走了。
听说那丫头刚到花家没多久,齐家就让人一把火烧成了白地,连条狗都没跑出来。
道上的人都说是花四爷干的,可是这事儿没有证据,齐家口碑也不好,这事儿没有苦主,也就不了了之,只是让花暮雪的这个名号在长沙更响亮。
后来那几年,花四爷亦兄亦父的把那丫头拉扯大,都眼看着那丫头出落的越来越水灵,整个长沙没有几个比她还受看的。
每次花四爷受伤从外面回来,都是这丫头伺候着,有一次下斗,花四爷折了双腿,正常起居都成问题。
丫头不辞辛劳的给他给他擦身,伺候他拉屎****,肌肤之亲越来越多,花四爷看着这丫头的眼神也越来越不一样了,而那丫头也感觉到了什么,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怪。
他是经历过男女之事的人,怎么能不明白,所以伤一好,他就带人下斗,闲暇时就培养盗门的手艺人,除非是伤得不行,不然不会回来住。
直到那一次,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