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姑姑每次被迫和他们见面之后,都会哭上一整夜,在离开和坚持中受尽煎熬。
难道,他们又想故伎重施的使在她身上?
苏锦想了想。
她和靳恒远是领了证的,就算他的家人一个个跑来游说她离开靳恒远,离婚是需要双方一起签字才能奏效的。
就算他们逼她签了离婚协议,只要靳恒远咬着不肯松口,不签那个名字,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像萧至东这种和上头有着盘根错结关系的人物,要真想和他儿子耍手段,靳恒远是不是对手,那恐怕是未知数。
关于萧至东是怎么一个人物,苏锦是了解的不是很透。
她只知道他是一个很有天赋的商业奇才,年轻时候,在得到第一任亡妻的陪嫁之后,他发了迹,就此一发不可收。第二任妻子靳媛的进门,更是将他推向了事业的巅峰。
萧家是将门,可萧至诚恁是为自己开辟了一个商业帝国。
但他并没有因此就变得不可一试,正相反,成名之后,这人始终保持着萧家惯有的低调作风,成为了商界一个极为神秘的大佬。
想十四年前,威逼姑姑离开至诚叔叔时,这萧至东貌似没有亲自上阵。只是后来在至诚叔叔过世之后,这人一下子成为了阻碍姑姑北上悼丧的主要力量。
那时,这人曾对苏家爷爷奶奶撂下过那么一句狠话:
“至诚的丧礼上,你们要是敢出现。苏家若不破产,我萧至东三字倒着写……”
当然,这话,不是她亲耳听到的,却是她亲耳听到爷爷对姑姑说的。
那天,爷爷问姑姑,并还作了哀求:
“送葬重要,还是苏家的家业重要?你不顾苏家,去了那边,能得什么好处?那是去自找罪受?咱不去领这份罪,好不好,好不好?”
苏锦对于萧至冬这人的恶劣印象,也正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轻一叹,她将自己从过去那些不快中拉出来,重新站到了那个男人面前,上下打量,不确定来人在萧至东身边算是怎么一个身份,不过,看人家气度不凡的样子,似乎是有点来头的,便问了一句:
“你叫什么名字?是萧至东先生的什么人?”
虽然她厌恶此人,但基于他总归是靳恒远的生父,作为一个晚辈,她还是给予了尊重,并没有直呼其名。
“我姓汤,双名正恩,是萧先生的特别助理。”
回答一径是恭敬的。
“汤正恩!”
苏锦嚼着这名字,觉得挺耳熟。
萧至东身边的确有这样一个人的。
听说,他常常代表萧至东出席各种比较重要的新闻发布会啊什么的,可以说是萧至东的代言人。
身份这么的特殊,也怪不得一上来时态度那么傲慢了。
可那和她没关系。
“汤助理,请您回去告诉萧先生:见不见面这件事,恒远那边会有安排。现在,我没兴趣私下去见。抱歉,我们上班时间到了,就此再见。”
苏锦一欠身,淡淡的扔下一句话,牵上杨葭慧要走。
“苏小姐,请留步。”
汤正恩身形一晃,就拦了去路。
这死缠烂打的架势,令苏锦极为不快:
“汤助理,我已经把我的意思很明确的告知你了……请你……”
汤正恩无视她的不快,且飞快的作了打断:
“苏小姐,萧先生让我带句话给您!”
苏锦呢,最讨厌别人在她说话时打断她了,立刻就有点恼了,马上回道:
“对不起,我和萧至东先生生平没有任何交集,也没兴趣听他的教训之言,请你让让……并且哪来的请回哪去,谢谢!”
她声音冷了下来,拉上杨葭慧就要绕过他。
“苏小姐,关于当年,萧先生必须阻止苏瑜小姐北上送丧的真相,您难道真没有兴趣知道吗?据我所知,您和苏瑜小姐,亲如母女,曾同进同出同住。苏瑜小姐的骨灰,还是您亲手抱着回去的不是吗?”
萧至东不愧是萧至东,哪怕人没来,却一样能掐住她的死穴,揪动她的情绪。
离去的步子,猛的就刹住了。
苏锦不由得暗自吸了一口气,心下陡起疑云无数,想不通那件事,还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真相可以挖掘的?
杨葭慧呢,深深在看她。
那汤正恩是何等人物,见状就知苏锦的心有点活了,遂又补上了一句:
“这个真相,就连二少也不知情。如果您想知道,请您随我马上飞去见先生。”
苏锦心思转了几下。
杨葭慧则回过了头,一边审视这个居心叵测的男人,一边反问了一句:
“汤助理,你可知道,站在你面前的这位苏锦小姐,和靳恒远靳先生是什么关系吗?”
汤正恩点下了头:
“知道。苏锦小姐现在是萧璟珩先生的合法妻子。是萧至东先生的儿媳。”
回答干脆利落,却让杨葭慧和苏锦不约而同疑惑了起来——如果这人是故意来找碴的,肯定会说:不知道。
但他却亲口承认了苏锦是萧至东的儿媳?
他敢这么说,想来是得了萧至东默许的。
好奇怪不是吗?
如果萧至东是认可苏锦这个儿媳妇的,为什么要背着他儿子来请她去见面呢?
“那我就不懂了,儿媳妇第一次见公公,难道不是应该做儿子的亲自领着去见的吗?为什么我觉得,今天萧至东先生这样一个安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