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你和恒远认得几年了?”
她这是想通过他对小萧作一个多方面的了解吗?
大约是!
薄飞泓想都没想,就作了回答:
“小萧十七岁时我就认得他了……”
“那么久了啊!”
苏锦惊讶极了。
“是啊,一晃,就十几年过去了。”
薄飞泓勾了勾唇角:“想他第一天来我队里的时候,我是特别瞧不起他的——靠关系进来的贵少爷,能有多少能耐。没想到,最后被折服的会是我……”
那份男人对男人的激赏,尽数在眼里流露了出来。
苏锦微微一笑,心头莫名就引以为傲了。
不过,此刻,她想了解的不是这件事,而是:
“那你肯定认得刚刚进去的那个男人吧!”
“嗯?”
薄飞泓一怔。
“就是上午我们在璟宫见到的那个男人——萧璟祺的舅舅……我看到他刚进来了……你没看到吗?”
苏锦发现薄飞泓的脸色在起变化,本来是闲散的,渐渐的就变得小心谨慎的了。
这变化是什么意思啊?
难道那个人是个不能被提起的禁忌吗?
薄飞泓目光闪了几闪,才作了回答:
“哦,那人啊……那人是萧至东第三任太太的弟弟,叫顾栎华,这人借着他姐姐的裙带关系,在萧氏公司谋得了一席之位,现在在总公司这边是个举足轻重的角色……”
彼时,书房内,靳恒远正抱胸盯着不速之客顾栎华:
“想说什么?说吧!”
“也没什么!”
顾栎华微冷一笑:“就是想替我姐问一句,她都做了你五年的小后妈了,连璟祺都给你爸生了,你却从来没去敬过一杯茶,萧璟珩,你这样一味躲着,难道就心安理得了吗?”
这话,有故意想难堪他、折辱他的意味。
靳恒远就知道他来者不善,果然是。
不过,他没有动情绪,一径面无表情的,在静静听完他说的最后一个字之后,开了口:
“说完了没有?如果说完了,门在哪里,你认得的,不送。”
“还有一句。”
顾栎华敛起笑,眼睛里闪出了几丝阴冷:
“你爸还欠我姐一个婚礼,我希望你最好督促你爸把这件事给办好了。每个女人都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华丽丽的婚礼,而不是像小三一样,被人藏在深闺,就好像她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那是对我姐的最大侮辱……”
他将每一个字,咬得格外的有力,响亮。
就好像,他想用这样一种声音深深撼动他的铁石心肠一样。
以至于等他说完之后,书房内一时呈现出了好一会儿的死寂。
半晌后,靳恒远淡淡接上话:
“你找错对象了,
这个要求,你该去找萧至东谈。”
“这全是你害的……我不找你谈,找谁谈?萧璟珩,这个婚礼,本该是你给我姐的……可结果呢……”
顾栎华寒声厉叫,末了,是一阵冷冷讥笑。
冰冷和淡漠,是此刻靳恒远脸上唯一的神情,他淡淡的对峙着顾栎华那一身勃然怒气,用一种沉静如水的声音反驳了回去:
“别把责任赖到别人身上。我是萧璟珩时,没愧对你们姐弟俩一分一毫。现在,我不是了,你也别想把责任推到我头上。世间上的事,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在你们选择这条道路之后,要承受怎样的结果,那是你们自己必须一力担起的事。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这就是生活。”
顾栎华逼了过来,脸孔露着冰冷的戾气:
“闭嘴,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废话,我只知道一件事:我姐落到今天这个田地,那全是你害的。萧璟珩,是你毁了她。是你们萧家毁了她。我不会让你们有好日子过的……我保证!”
扔下一句重重的威胁,他转身决然离开。
为此,靳恒远的眉,深深蹙了起来。
顾栎华从别墅主楼出来时,看到了那个长发飘飘的长裙女孩:瓜子脸,柳叶眉,樱桃嘴,身材妙曼,正和薄飞泓一起漫步在花园小径,低低的,也不知在说什么。
他将眼睛夹成一条缝,阴沉的盯着看。
年轻,漂亮,充满活力,朝气蓬勃……
曾经他姐姐也这般如花一般美丽过。
可现在呢?
她变成了昨日黄花。
这一切,全是谁害的?
他想着,牙齿就咯咯作响起来:
萧璟珩,你会为你的背叛付出代价的。
下一刻,他冲苏锦走了过去。
他要会一会这个如今被萧璟珩当作珍宝一样捧在手心上爱护着的女人,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货色!---题外话---两章合一。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