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靳恒远捏起了拳头,脖子上青筋横起,心头涌现了一股想杀人的冲动。
那周玟,太可恨了,实在太可恨了……
居然用这样一个视频来折磨他们
竟让他们眼睁睁看着她在城市的另一个角落受苦受罪…撄…
竟用苏锦这样一个类似交代遗言一样的画面来煎熬他们的心……
“这算什么见鬼的提示?”
萧璟欢急叫着,怒发冲冠啊……
可现在,即便他们有十八般武艺,找不着人,本事再大,那也伤不了人家厘毫偿。
这是最让人挫败的。
“再看一遍,再看一遍,比对一下,那房间的装修,各种摆件,以及苏锦的话,都可能存在蛛丝蚂迹的……小远,你先别急,先别急……”
萧至东见到儿子露出了少见的怒气,连忙安抚:
“你越是急,就越难想出主意,越不能联系整件事,去进行判断。你需要绝对的冷静。”
他在儿子的肩头轻轻拍了几下,眼神带着鼓励。
他知道,儿子是优秀的,处理事情起来,永远那么的干脆利落。
无论是给人辩护,还是为公司在合作当中争取最大的利益,他总能起到关键性的作用。
因为他善于纵观全局,站在一个旁人没有的高度去审视事情。
当他站在这个高度时,他的心理状态是绝对客观的。
这要求他必须不带任何感***彩的去审度。
而感情上的牵绊,往往会令一个人失去最基本的冷静。
人性皆如此。
这是不可避免的事。
哪怕能干如他,总有软肋。
只要他动了真感情,就会有这样的弱点。
靳恒远呢,转头看了一眼,从父亲的眼睛里,他看到了自己情绪有点失控了。
这不好。
真不好。
他不能急的。
他得冷静的思考,才能确定这三个提示之间的联系点。
于是,他闭了眼,开始思考。
第一个提示,xx大酒店。
这是本地比较有名气的大酒店。
她为什么要把他约到这里来呢?
目的何在?
不知道。
他回答不了
第二个提示,苏锦她们是被装在木箱子里带走的。
木箱上没有任何文字。
它的用途又极为的广泛。
在市场上流通也频繁。
所以,很难猜到他们想将这木箱装去哪里的……
第三个提示,苏锦被关在一间看上去很高上大的房间里。
从房间的装修和陈设来说,是一处精致的地儿。
在a市,这样的地方,太多太多了。
想要通过这些小细节去核实这是哪里,工作量太大,费时太长。
反正,不管是一个一个的去分析,还是将这三条提示联系起来作分析,都得不出什么结果。
他想不出所以然来。
思绪全乱了!
一向自诩聪明的大脑,竟在这个时候罢工了。
越是想不出所以然来,心里越是慌。
只有八个小时。
也不知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计时的。
也许季北勋有办法。
对对对!
叫他过来一起商量。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他立刻把电话打了出去:“喂,季北,你在哪?”
季北勋回答:“在来的路上,还有半个小时就到。怎么了?”
他说:“等你来了再说。”
半小小时之后,季北勋带着铁镜准时抵达。
在客厅,靳恒远说起了这三个提示。
“装修风格。难道是装修风格?这里的装修和那边的装修,可能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谈着谈着,靳恒远突然就想到了,忙去把酒店的经理请了过来。
经理说不太清楚,又找了老总,问了好几个人,才知道这边是谁设计的。
本以为有了线索,那位设计师的号码也拿到手了,事情就能拨开云雾见月明了,结果呢,打了电话去,那人接了后告知的却是:
“机主已经过世好些年,我是他的女儿,真是抱歉,我父亲生前有过很多设计作品,他若在世,或者可以帮得上你们忙,辩认出那是为哪位客户设计的,只可惜他已病逝好些年了……”
这个结果,真让靳恒远崩溃,嘴里直骂了一句:居然耍我们……周玟这是故意在耍我们,浪费我们时间……”
季北勋呢,在靳恒过盘问经理时,又把那视频从头到尾看了几篇,听得他骂人,抬了头,叫了一声:
“靳,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再看一遍小苏在视频里说的话,我觉得,有问题……”
是吗?
他怎么没看出来
靳恒远忙大步走了过来。
“有什么问题?”
其他人也聚拢了过去,靳媛急问了起来。
“我觉得第一段她说希望靳记住的话,有点怪……
“苏锦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也许她想给你提示……你再仔细听一听……
“反正,前一段和后面说话的语气是不同的。
“这里可能有什么玄机?
“不过,我一时辨不出味来。
“你和苏锦熟,静下心再好好研究一下,她肯定在传达什么信息。”
总之,季北勋越听越觉得别扭。
靳恒远又细细看了一遍,认真听了一遍,没放过一个表情变化,没漏掉一个字音。
还真是。
这一遍,他在听到“或读书,或下棋,或游戏”时,脑子里有了一个灵光乍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