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韩飞捂着脸上的伤口,怒指着吴刚。
男子一副普通至极的面容,武官扁平,粗眉小眼,无丝毫特点。只是眼中却是不是闪过阴狠。
一旁周利惊讶,“你难道是吴教头…?”
“小子,你才看出来啊!就你这样儿,还想替主子办事,真是自不量力!”
周利面露一丝恼意。
“难道跟周利见面的黑衣人,就是你?”吴刚面容微凝。
“吴刚,你反应挺快的嘛!是我,那又怎么样?是不是感觉被羞辱了?主子明明交代你来传达消息,只是最近一段时间,你行为实在可疑,主子才令我好好盯着你,以免你做出什么违背主子的事!不过,我最近观察你确实感觉很可疑。怎么?难道是在大祁待久了,开始心存二心,忘了你是辽人了不成?!”
“究竟该怎么做不用你提醒,吴刚自然知道。只是这几日营内本来就是多事之秋,查的很严,红石莓一事和巡查兵被杀一案已经引起他们的注意。你现在杀了周利岂不是打草惊蛇?”
“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未在食物中下足了分量,引发了这些麻烦,主子的目的早就达成了,还需我在这跟你浪费口舌?”
“陀罗散太过引人注目,一旦事发,必定会强制封营,到时谁都无法脱身!主子那里我自会前去禀报,不牢你费心。”
“你——!”
“既然你有事要禀报,本王就在这里,那就顺便听一听吧!”
忽然从林中走出一个威猛高大的男子,五官硬朗立体,浓眉鹰钩鼻,眼窝深邃,透出一丝凶戾的光。身高近一尺九,一席墨色长袍,脚蹬锦靴缓缓走来。身后是两名劲装猛士,恭敬地跟他身后走来。
吴刚眸子一凝,慌忙跪地,行礼,“参见主子。”
一旁的周利与韩飞也连忙跪下。
此人正是漠北辽王长子,人人畏惧的辽蛮大王子,耶律扈。
“起吧。”
“谢主子。”
耶律扈缓缓走来,“本王今日闲来无事,便来随意转转。吴刚,事情办得如何?”
“回主子,这几日营内四处警戒,查得很严。所以臣没有再找到机会下手,还望主子恕罪。”
“是吗?吴刚,莫非你在大祁待了一段时间,连你真正的名字都不记了?恩?”
吴刚慌忙跪地,“巴图不敢,确实是营内最近传出了点风声,让那个宣武将军有所警觉,便悄悄在营内四周都布下了警戒,臣怕泄露了身份,才一直未敢动手。”
耶律扈眼中阴沉闪过,转头望向韩飞,“你来说。”
“回主子,以属下所见,虽然近段时间营内有些骚动,却并不是什么大事。那个宣武将军一直在忙着才子盛会的布防,根本无暇理会营内琐事。几乎将所有事都交给了身边最为信任的几个校尉。巴图按理说已经跟在褚睿身边三年,十分受他重视,怎么可能会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呢?哦,不过若是因为身边那个叫小石的小兵的纠缠,没有时间办事也实属正常。”
“怎么回事?”
“回主子,营里有个叫小石的后勤兵,十分粘着巴图。听说这个小石的少年,是孙校尉的亲弟弟,因巴图偶尔救了他,便对巴图百十分亲厚。或许是这个原因,巴图才没有机会完成主子的交代吧!”
耶律扈脸上阴戾闪过,“巴图,本王是信赖你才将如此重要的事交给你,没想到你竟敢违背本王的命令,看来你这条小命是不想要了…”
“主子息怒,巴图并非有意没完成主子的交代。那个孙校尉的弟弟与孙校尉十分亲近,属下想若能拉拢到他的弟弟,也一定能与孙校尉打好关系,因此才会对孙石格外照顾,但也绝不敢违抗主子的命令啊!”
“主子,属下觉得巴图待在大祁时间长了,心肠也越发软了。做大事者定要心狠才行,可他不仅因那个小石而延误了主子的事,就连这个奴才办坏了事都阻拦属下杀他,实在让人费解!”
耶律扈听闻,目光移向一旁始终低着头的周利。
“你,抬起头来。”
周利哆嗦着抬头,一张塌鼻小眼的脸映入眼前。
耶律扈眼中闪过嫌恶,“他又是谁?”
韩飞道,“主子,他是属下安插在三营的眼线,负责探查城外巡查布防情况。只是前几日他杀了人不小心露出了痕迹,让那些人抓到了把柄,属下怕大祁的人会顺藤摸瓜坏了主子的事,便想将他灭了口,未想被巴图阻拦,还望主子恕罪。”
“没用的废物,本王留他作甚?直接杀了丢进林子里。”耶律扈语气暴戾随意,似乎要一个人性命是再平常之事。
“是。”他身后两人上前,手握弯刀朝周利走去。
“大王子,小的有重要的事要告诉您,还请您不要…不要杀我。”周利哆嗦着,眼里满是惊慌。
“哦?你有何事?说来听听。”
周利咽了口唾沫,“小的,小的前几日看到,有个人曾经悄悄来过营帐,看那人,像是…像是帝都刑部的人。”
“刑部之人?是谁?”
一旁韩飞眼中闪过讥讽,“回主子,此人是刑部副掌史萧清,属下听说这个萧清颇受大祁帝君的宠信,是刚起的官场新秀,帝都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爆炸案和失踪案,就是他给侦破的。”
耶律扈双眼微眯,眼中闪过一丝莫名,“本王听过他的名字,据闻此人年纪不大,却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