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祖父的话,李菻善沉默了,他是把父亲往坏了想吗?若是在朝廷里发生同等的事,李菻善不会想父亲是有意为之,而放在家事上,他就忍不住会多想,他也说不清楚为何会有这样的念头,无奈的点头,内心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在长辈面前,王修晋不好多言语,也不好有过多的动作,只能等出了门后,王修晋才伸手握住李菻善的,紧紧的握着,他说不出什么劝说的话,唯一能做的便是给李菻善无言的支持。王修晋的想法,李菻善能感受到,转头看着王修晋的表情,李菻善无言的注视,像是在回应李菻善。两人回到院子里,雅昶担忧的站在院子的大树下,看着两人。王修晋扯住李菻善的脚步,看向儿子,李菻善和儿子对视之后,松开王修晋的手,而到儿子的面前,抬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王修晋以为李菻善会说些让儿子放心的话,没想到李菻善一开口便是,“今天可以练武。”王修晋闻言翻了个白眼,就知道对古人不能抱有什么希望,他们是不会对子女表示内心的想法,对重视的孩子,也不会说赞赏的话,他觉得这样教育孩子,完全是不对的,可千百年传下来的家庭教育方式,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同情的看了儿子一眼,遇到这样的父亲,只能说投胎需要技术。想想又觉得不对,儿子又不是他生的,儿子当算是幸运的,若是没有他们带回来,指不定会是什么样。问题来了,儿子的投胎技术是好,还是不好呢?看着儿子撒腿就跑,王修晋白了李菻善一眼,“咱儿子够听话,够乖了,可以称为好孩子了,你别要求太多,会让孩子存在‘我是不是很差’的心里,然后慢慢的变成了不停的否定自己。”王修晋忍不住替儿子申辩,“而且你就算脸上不显露表情,对儿子也不要那么严肃,我觉得儿子越来越向你发展,成天板着小脸,他才几岁,就整得跟大人似的。”李菻善转身看向王修晋,眼里带着满满的无奈,对他而言,没有体会过父亲的疼爱是什么样,也就不知道要中何教孩子,他能做的,也只是尽可能的给予儿子更多,但夸奖孩子,赞美孩子,他是做不到的,说白了,他不懂如何做父亲。而王修晋,他觉得对方也只是空有道理,王大人以前是如何待王修晋的,他是略有耳闻,现在王大人待王修晋不错,他是无法做到王修晋那样,对父亲一点儿隔阂都没有。“你对岳父就没有过怨言?”“怨言?”王修晋努力的回想着,怨言肯定是有的,只不过不像李菻善那样大,“当年回村子的路上,对父亲多少有不满,回村之后,就没有了。因为已经不报有希望,没有希望也就没有失望,就更谈不上怨言了。”他和李菻善的情况是不同的,他是有一段时间对父亲是恨铁不成钢,然来就直接无视了,也是因为他多活了一辈子才会有这样的淡然,若是他只有一辈子,大概就会像李菻善那样,对父亲有诸多的不满。李菻善看着王修晋,心想着自己问错了,王修晋孩童时,是受了不少的苦,可王大人不会对儿子不管,他们的境遇还是不同的。两人站在院子里互瞪眼,王修晋搓了搓袖子,“有些凉了,有必要站在院子里谈论这些吗?”“你最近少有动弹,要不要走走?”李菻善觉得王修晋最近单薄了不少。“额,非得在天凉之后走走?还是屋里呆着暖和啊!”王修晋不想出去受冻,迈开步子往屋走。李菻善微微皱起眉,他不觉得天凉,莫不是王修晋生病了,这么一想,李菻善快速的跟上,进了屋子,在王修晋的身后絮絮叨叨的追问,是不是身体哪不舒服。派人去奉城的事,王修晋想了很久,也没决定人选,按说他不过去,也应该让王掌柜跑一趟,可有寇国遗民的流寇,他还真担心王掌柜的安危,当真遇到流寇,他可跑不过那些不要命的人。也不知流寇要什么时候才能被清除,王修晋想了又想,决定还是给大哥去封信,收成的事,就由大哥夫做主好了,他今年就不过去了,在信里王修晋也提了流寇的事,现在奉城那边没有流寇,便可以做个预防,若是有了,就有联系城守尽快的把这些人抓住,不能让他们继续流窜,让更多的百姓遭殃。洋洋洒洒写了大长篇,王修晋才把信封粘好,和王掌柜说了一下海边的情况,王掌柜对于东家担忧他安全,放弃此事去海边的事,心存感激,大叹东家仁义。把王修晋夸是直不好意思,同时感慨这个时代的人,大多数的人,心思没有那么阴暗,不会觉得他的用意是刻意的收买人心。不过,心思阴暗的人,他也不会用。海边的事说完,王修晋便提起建医馆的事,问王掌柜可有好的提议。王掌柜听着王修晋说要弄医馆,不由得一愣,他不太理解东家怎么突然想要涉及医馆这方法的事,便开始劝说东家放弃这个念头,医馆可不是那么好开的,若是整个不好,出了人命,便会让医馆名誉扫地,而后也就没有人敢上门了,医馆自然而然的就关门大吉了。“东家是不知,京城里原本有一位号称妙手回春的大夫,是位仁善的人,他给人开方子,从来不用名贵的药材,这便得罪了一些人,然后那些人联合起来,弄了个将死之人想要坑这位大夫一把,倒是那位将死之人,得知了大夫的名声,心中生愧,向大夫说明那些人的计谋,大夫听后大骂那些人良心被狗吃了,却也无法,这次躲过了,以后还是会遇到,一气之后,便关了医馆云游去了。”王修晋知每个行业都有一些黑幕,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