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拿东西。”不少身着华服的少年,少女抬着用藤条编制成的框,三人一组,俩少年抬着框,少女每见一人便从框里拿出干粮,声音清脆。
也不是所有人都是那么和谐,从这些少年,少女的衣衫就可以看出来,这些人就是之前拥有的特殊权的贵族子弟。给夏九微他们拿干粮的这一组,两人仰着头,鼻子都要朝天了,框被重重的放在地上,霸气的只差没翘上天,不过,和两个大少爷一起的少女倒是不错,轻声轻气的,不过,也是这些人从一出生就锦衣玉食,仆从环绕,谁做过这样的事。
夏九微他们同样一人领了一份,也不顾形象,盘腿坐着。
“这好难吃,干巴巴的。”男孩咬了一口,眉头皱着,“小爷牙齿都要被咯掉了。”
“小屁孩,看看这破破的航空船有的吃就不错,先那人不是说了,明天早上才能到,小心被人听到了,把你手上这份也收走。”赫连宇达神秘兮兮的说道。
“什么?还要收小爷我的。”男孩也不顾赫连宇达给他喊小屁孩了,护住手里的食物,就像狼崽子样,露出嫩齿的爪子。
夏九微无言,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默默地吃着她的干粮,确实没什么味道。
几百号人,有的吃就不错了,好怀念那艘大大的航空船,曾经有一艘奇妙的航空船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它,直到后来我意识到它是一个宝,我再也没见过,悔之晚矣,悔之晚矣。
完全就是她现在的心情写照,夏九微默默念着,吃着干巴巴的干粮,那个噎啊。
天空中繁星点点,一轮明月当空,格外的明亮,夏九微斜靠在柳如是的肩膀上,听着周围的说话声,这才有种真实感。
“哎哎,幸好我们占了一个好地方,看中间站着的那群傻逼,这会儿连靠的地方都没有,哈哈。”赫连宇达哈哈大笑起来,惹得他旁边的人频频朝他看过来,还自我感觉良好,一脸舒坦。
“本来就笨。”男孩傲娇的说道,撇撇嘴,不以为然。
夜很长,虽然这样坐在露天的船上,还可以看见远处的群山,不过,久了,新鲜感过去了,也就乏了。
当夏九微再次醒过来时,她已经靠在里柳如是的怀里,天边也开始泛着白,要亮了吗?
看着大部分都靠着睡得香甜的人,还有已经隐隐约约冒出地平线的太阳,散出它的光芒,不由觉得人生的际遇,还真是神奇,她从未想过会如此这般的在天空中坐着看这样的日出,也从未想过会有此时这般开阔的心胸,世界如此之大,如此之广阔。
偏过头,赫连宇达和男孩头都快靠到一起去了,脸上的表情如出一撤,难怪能合得来,夏九微不禁莞尔。
“嗯?娘子,把你弄醒了吗?”柳如是动了动,长臂一收,把头埋在夏九微脖颈处,宝宝也被放进了夏九微的怀里。
“没有,如是,你在睡会儿。”夏九微安抚的揉揉柳如是黑亮的发,轻声说道,昨天晚上柳如是抱着宝宝,又抱着她,航空船的边缘又硬。
“好哦,娘子。”柳如是把头靠在夏九微的肩膀上,闭上眼。夏九微无奈的摇摇头,也不再说话。
“丑女人,你那么早就醒了。”男孩睁开睡眼朦胧的双眼,嘴一撇,朝夏九微坐过来。
“你要不要在睡一会,小孩子长身体,睡不好会成矮子。”
“丑女人,不要恐吓小爷,爷可是吓大的。难怪你这么矮,估计是没睡好。”男孩说完,又靠在了航空船边缘,闭上眼。
夏九微好笑,现在的小孩都不好骗了,而且还是这么一傲娇的小孩,更不好搞定,不过,还是有点效果嘛。
如此又安静了下来,夏九微一直看着外面有些出神,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渐渐地热闹了起来。
“要到了,要到了。”航空船甲板上的人都沸腾起来,发现航空船飞的越来越低,速度也越来越快,有些人不稳重,抱着自己认识的人大喊起来。
这一刻,不管平民,还是贵族,全部都是笑着的,感情奇异的共鸣。
柳如是、赫连宇达连带着男孩,都醒过来,扒着航空船边缘,发出惊叹声,这就是占地几万公顷的皇家学院,这就是皇家学院所在地,白鹿!
俯而视之,则清溪泻雪,石磴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沿,石桥三港,兽面衔吐。城市中央的柱子都裹着彩色毛毯,交缀以刺绣飘带。崇阁巍峨、层楼高起,面面想合抱,迢迢复道萦行,青松拂檐,古柏参天,每一棵都长得十分茂盛,一看就知道拥有着无数的历史。
航空船停了下来,夏九微跟着人流被柳如是和赫连宇达护着下了航空船,机械地迈着脚步,眼睛已经完全看不过来了,各式各样的怪石异花点缀其中,佳木茏葱,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
如此往外走,渐渐走向北边,越见平坦宽阔,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皆隐于山坳树杪之间。
夏九微他们一行几百人,停在最大最为壮阔、高耸的大殿前,此时清晨的阳光丝丝缕缕,如同细雨般滴落在眼前这好似梦幻的眼前的巨大的殿堂前,皇家学院四个大字凹起,闪闪金色的光芒,似有灵魂般,给人的震撼,不仅仅是身体的,更加是心灵的。
如同洒遍每一个人心的角落,空气中弥漫着植物的清新气味、顺着这味道寻去,映入瞳孔的是外墙上遍布青苔的古式建筑,微凉的矗在大殿外的奇石雕刻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