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四人回到大厅,这次四人都安静下去,谁也没提议找丫环添水,静候蔡琰到来。
四人各自表情都苦闷,暗想等会该怎么说?特别是蔡邕,心神不静,自己的亲生女儿,到是该怎么面对才能讲出口?
蔡琰从后院姗姗来迟,拉起帘珠到来,微笑福礼道:“见过诸位。”缓慢稳卓跪坐在左下方,俏眼扫视,见到主客桌前空空如烟,绣眉紧皱,下人真不礼数,怎么来客也见来不端茶倒水?爹爹也不说一下,做这么失礼的事。
有长者在前,蔡琰有不好越轨,当面说父亲的不是,顾做不知。
正主到了该怎么说?谁来说?
田丰三人大眼看着蔡邕,有这个老爹在前,当然是他来说。
蔡邕冷汗直流,三个眼睛瞪着自己,压力突然直来,感到被坑的感觉,鼻孔直哼哼。
聪慧的蔡琰,感到四人有事情瞒着自己。
自家女儿自己知道,事情迟早要告诉她,不如就把话说开。蔡邕说:“琰儿,为父找你前来,有事相商。”
“爹爹请讲。”
“这个,为父想把你的婚事延后一段日子,你看可行。”
蔡琰听到蔡邕的话感到阵阵心痛,面色苍白,小手紧握,低头不语,梦想的凤冠霞帔明天算是没机会穿在身上。
众人见到蔡琰苍白的脸色,心里都不好受,本就憔悴的她,现在看起来让人更加怜惜。
沉默,四人都不敢再加相逼,让蔡琰一个人好好考虑,毕竟这是她的终身大事。
不知多久,蔡琰抬头,含笑道:“一切凭爹爹做主,若是无其他事,女儿先行告退。”
“等等。”张飞起身喊住蔡琰,来到她身边,躬身一礼,说道:“我代二弟在此先向蔡小姐道歉,此事他也是身不由己,我相信他此时也在为你担心,你放心,等见到他人时,我一定会把他带到你身边,相信他一定不会辜负你。”
蔡琰不语。
你到是说句话啊!张飞大急,狠心道:“张某此生只认你这一个弟妹。”
蔡琰笑眼张开,有了这个二兄做主,自己将来发生任何意外也不怕。但还是要等等······。
田丰今天第一次见到蔡琰露出笑容,人却沉默在厅中,知道这是在等自己这些人表态,拉下身边的典韦。
典韦正在瞪大眼看厅中的张飞两人,突然有人扯自己的衣袖,挥手一甩,衣袖顺风而起。
田丰没想到典韦这么大的反应,一不小心迎面扑风,差点跌倒在地,汗,这气势太吓人了。
典韦瞪着田丰,你没事扯我衣袖干吗?没看我正为主公的事操心。
田丰白眼一翻,哼,甩着衣袖,决定不理这个大老粗。笑容满面来到蔡琰面前,拱手道:“田某在此见过主母。”
典韦此时反应过来,赶紧前来,拱手道:“典韦见过主母。”
蔡琰这才回礼,害羞道:“不敢,我这还没嫁给他那,怎敢有此称呼。”
“哈哈,早晚的事。”田丰大笑道。
“是啊!是啊!在典某心中早就认你为主母了。”典韦有心在蔡琰面前留个好影响,刚表态晚了,现在正是改正的机会。
蔡邕见到女儿这手拉拢李振手下的手段,心中大乐,好,有这几个人表态,以后这些人也算是女儿的靠山了,
“爹爹若无事,女儿就先告退。”蔡琰见与自己没事,就想回到自己的闺房,好好静静。
“嗯,你先下去。”
蔡琰临走前深深看着张道:“多谢二哥。”
风一般的速度,倩影消失眼前,留下一阵清香。
多么通情达理的姑娘,三弟能遇到你是他的福气。张飞紧握双拳,暗自发誓不管以后怎么样,这个弟妹他是认定了,若是李振日后敢让蔡琰伤心,休怪他不念兄弟之情。
······
二月二,蔡府上下平平静静,没有结灯结彩的情景,亲朋好友都知道是什么原因,这天都没去登门拜访,才让蔡邕着实松口气。
张让府中,李振此刻痛不欲生,双眼泛红,大婚之日,自己却被囚禁在陌生的府中,心中痛恨张让、灵帝等人,如果自己能活着出去,今天的屈辱,日后并百倍偿还给他们。现在要忍,要卧薪尝胆,才有活着的机会,才有报仇的机会。
咬人的狗不叫,暗中观察的张让知道李振此时在心中恨尽自己,但凡有选择他也不想跟李振闹翻,外面多个盟友,以后就多个依靠,可事不随心,走到这刻他自己也没选择。
权力斗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既然抛弃这个盟友,那么斗争就从现在开始,张让冷笑,李振你也怨不得我。
二月三,洛阳百姓还没把蔡琰没完成大婚的事情传开,今日有传来新的消息,消息开源于张让府上。
今日大清晨,张府下人在京城热闹的集市,采购生活物品,并四处宣扬是为李振将军办置新婚用品。
昨日李振与蔡琰婚期,人都没到,今日却有传来要为新婚添置物品,这是跟谁啊!顿时京城上下闹的沸沸扬扬。
世人猜测,李振这是要抛弃蔡琰,还是他嫌弃蔡邕的官不大,给不了自己一个好前途。要知道蔡邕在文人里的眼里是当代大儒,一句话就可以让一个人的名声尽臭,在文坛里混不下去。可李振义无反顾投入张让的集团里,和一个不知名的女子成婚,还是张让亲自替他操办婚事,要知道张让与李振无亲无故,除非是他得到了张让极大的重视。
张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