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间有些慌神了,还好拂晓比她镇定,她急速调转马车的方向,朝着来时的方向奔去。
那些人怎会轻易放过,他们的目标本来就是慕依依。
由于人太多,萧遥招架不过来,有五六个人朝着慕依依的方向飞过来。
拂晓见此,迅速将马车的缰绳交到慕依依的手上,嘱托道,“依依姐姐,你乘着马车离开,我来拦住他们。”
“好。”慕依依牵强的点了点头,担心道,“你一定要小心啊。”
拂晓跳下马车,与那几个人交手起来,慕依依赶着马车迅速奔驰,心里不禁泪流满面,她第一次意识到不会武功真是麻烦,不仅不能保护自己,还会成为别人的累赘。
那些人个个武功高强,不知道萧遥和拂晓会不会有危险。
马车跑的太快,慕依依几次差点被颠了下去,她忽而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根本不会驱赶马车啊,这一路上,都是萧遥在做这样的事情,她只是坐在萧遥的旁边,看看风景而已。
此时的马儿受到惊吓,更加不好掌控,跑着跑着就偏离了道路。
慕依依无比惊慌,这该死的马儿要将她带到哪里啊?她努力拉着缰绳,根本就拉不住。
前方忽而变得开阔起来,慕依依刚刚松了一口气,转而心弦又紧了起来,因为前面是悬崖!
她拼了命的拉着缰绳,使出了所有的力气依旧无法让马车停下。
“依依。”她听见后面传来萧遥的声音,带着那么一丝歇斯底里。
慕依依回过神来,想要跳下马车,然而终究慢了一步,马车冲下悬崖,她也跟着一起掉了下去。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像个物体一样,在做着自由落体运动,耳边除了风声,似乎还有萧遥的声音,他不停的喊着自己的名字,越来越微弱,越来越远,最后她什么都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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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已经下起了雪,纷纷扬扬的雪花从天际飘落。
从安已经得到了萧遥的消息,然而他却不知要不要将这个消息告诉皇上。
他端着一杯热茶放在纳兰澈的身边,躬身低声道,“皇上,喝杯茶歇歇吧。”
纳兰澈放下手中的毛笔,揉了揉有些发僵的手指,然后端起那杯茶轻轻喝了一口,不经意抬眸间,发现从安的神色有些不对,他一看便知他有心事。
“从安,怎么了?”他淡淡问道。
从安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他深知,皇上知道后一定会难过,但是若是不说,皇上早晚还是会知道的,到时候只怕不仅伤心,还会生气了。
想到这里,他鼓足勇气,缓缓说道,“皇上,萧遥公子来信了,信上说他们在即将到达梨花镇的时候,突然遇到了杀手,娘娘......”后面的话,他实在说不出来啊。
纳兰澈看着他的神色,便知定是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他一直在焦急的听着,只是从安说话却吞吞吐吐,他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皇后怎么了?快说!”
从安一个胆颤,忙道,“娘娘掉进悬崖了。”
闻言,纳兰澈的手一抖,茶杯内的热茶洒了出来,有些洒在他的手背上,他却浑然感觉不到烫。
从安吓得急忙拿过来帕子帮他擦拭,同时宽心道,“皇上别担心,萧遥公子已经去山下寻找了,这封信从那里要十几天才能到京都,说不定在这期间,萧遥公子已经找到娘娘了。”
纳兰澈身子一颤,眉心的悲色如同阴阴天色,凝聚不散,他以为,只要她出宫就可以自由欢乐,没想到不仅没有保护好她,反而害了她!
“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杀手?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从安的脸上渗出了汗,他匆忙解释道,“萧遥公子的信上说,那些人个个武功高强,萧遥公子与拂晓和那些人交手,娘娘一个人在马车上,马儿受到惊吓,直接冲下悬崖了,没有皇上的准许,奴才也不敢轻易派人去调查,担心被太后发现端倪。”
纳兰澈恨恨的锤了一下案桌,桌上叠放的奏折被震倒,有些洒落在地上。
从安匆忙俯身去捡,又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桌上,纳兰澈看着那些奏折,眼中的目光愈发恨毒,自己做这个皇帝有何用?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保护不了。他如何不知那些人定是宫里的人派去的,是他不好,不应该一直去打探她的消息,不然也不会被人发现了踪迹。
“从安,多派一些人过去,一定要找到她。”
“是,奴才这就去办。”从安领命,匆匆退了出去。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了,纳兰澈的脸色如同外面阴郁的天空,悬崖那么高,连他自己都无法确定,她是否还能活着回来。
雪下了整整一日,临近傍晚才停下来,天气愈发寒冷,皇宫的琉璃碧瓦上都落了一层白雪。
然而在另一个地方,湛蓝的天空下,是一片茂密葱翠的树林,林间溪水潺潺的流淌着,顺着地势,流进一座山谷。
山谷间有一座小木屋,建造在丛林中,虽简朴,却极为干净清爽。
慕依依睁开眼睛的第一感觉,就是好饿啊,她感觉自己似乎好几年没吃饭了一样。只是当她看了看四周陌生的坏境,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她艰难的从木床上坐起来,睁着惶惶不安的眼眸看着眼前的一切,脑海中瞬间被疑惑填满,她发现自己在一间小木屋内,屋内的所有摆设都是木头做的,自有一股清幽之感。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