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外面,很快就回去了……”
许初见望着街上来往的人群,窗外雨渐渐下大,路上的行人都打起了伞。
忽然她觉得包厢内沉闷的异常,那种密密实实的压抑之感,让她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沈绍廷讲着电话,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包厢内早就没了人。
……
莫清突然地出现在许初见面前,让她有种措手不及。
厢外,莫清就这样把她拦了下来。
许初见本不想理她,径直地与她擦身而过,哪知莫清在她身边不不顾形象地喊道:“许初见!你就这么喜欢勾引有妇之夫?你和你那个死去的妈一样,都喜欢破坏别人的家庭……”
“莫清,你要是真的爱他,何必在这和我纠缠不清!”她连名带姓的念出她的名字,清冷的眸光里面不带一丝温度。
说什么都可以,唯一不能触碰的,就是她的家人。
莫清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力气,死死地抓着许初见,骨瘦嶙峋的手几乎青筋根根可见。
许初见一个没防备就这样被她扯进了包厢内,她忽然注意到眼前的莫清瘦的吓人。
相比之下,那隆起的腹部显得格外的明显。
“你为什么要出现?你都已经跟了顾靳原了,为什么还要回来招惹绍廷!”
莫清趁许初见分神之时,忽然死死地掐着她的脖子,两眼盛满了恨意。
“我不过是给了你一点点教训,顾靳原就毫不留情的整垮了我哥的公司,这是我自作自受我也认了,可你为什么还要来招惹绍廷!”
许初见被她掐的死死地,眼前的莫清根本不复以前那种骄傲的高高在上,就像个疯子一般。
“哦,对了,我忽然想起来了,是不是因为顾靳原不要你了,所以你才回来纠缠绍廷!你做梦!”
“你疯了……”那种窒息的感觉传来,许初见用力扣着她的手指。
“是啊,我就是疯了!你明明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有什么资格来破坏别人的幸福!绍廷要和我解除婚婚约,甚至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这么做!我找人绑架过你,拿那些照片冤枉过你,你是不是早就准备好这样报复我?现在我什么都没了,没了婚姻,没了孩子,你满意了?”
莫清整个人近乎癫狂,恨不得就这样掐死了许初见。
没了孩子?许初见蓦然间往她隆起的小腹处望去……
可事态没能让她有更多的时间反应,许初见情急之下拿起一边的茶具。
茶壶内滚烫的水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淋到了莫清背上,她惨叫一声,终于放开了许初见。
许初见被松开的那一刻,新鲜的空气一下子涌进肺部,她跌坐在一边撕心裂肺的一阵猛咳嗽。
莫清在哭,又笑着,“你们想私奔?我不会让你们如愿的!许初见,你想知道你的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是从哪来的吗?全都是慕璃给我的!”
许初见只想离这个疯女人远一点,情急之下也来不及细想慕璃是怎么和莫清扯上的关系,大步往后退。
“站住!”忽然间,莫清拿起一旁的水果刀指着许初见,刀尖瞬间抵在她小腹的位置,许初见顿时惊慌失措。
“你的那些照片我可都还留着备份,反正现在我也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什么都不管,你要是和绍廷私奔,我明天就把你那些肮脏的照片发到网上,发给杂志社,让你尝尝什么叫身败名裂!”
莫清声嘶力竭,头发紧贴在脸上,她两条手臂直颤抖,嘴唇呈现出乌青色,手腕猛地用力就想要将那刀尖刺向许初见。
“你这疯子……”许初见反握着她的手腕,声音冷到了极点,那水果刀就这样抵着她的小腹,惊慌失措下和莫清扭在了一起。
和一个几近疯狂的人比起来,她总是处于下风的。
慌乱之中,许初见的掌心一阵刺痛,随之而来的便是温热的血液从她掌心之处流出,她也是不管不顾地就这样握着,用力从她手中夺过这水果刀丢在了一边。
金属落地的声音很清脆,在寂静的室内听的人心头一震。
“莫清,你听清楚了,我从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如果说欠,那也是你一次次欠了我的。你已经疯了。”
莫清双目朦胧,声音颤抖:“疯?我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推我的那一下,我的孩子一定还是健健康康的活着,你凭什么把自己撇的这么干净……”
许初见站在离她很远的地方,保持着距离,生怕她什么时候又发狂起来。
闻言,她惊魂未定的将视线落在莫清小腹的位置,“你……什么叫健健康康的活着?”
“呵,我的孩子……现在是个死胎!许初见,你的良心能安么?”莫清累极,手臂垂在了一边,半边身体侧躺在地上。
许初见怔愣地站在原地,亦不知她说的话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
那次在医院门口,她真的只是不小心。莫清的言语像一把刀子,深深地扎进了许初见心里。
许初见的视线撇向一边落在地上的刀子,只见那把刀尖放着诡谲殷红的寒光,像是在控诉着谁的罪行一般。
“对不起,那次我不是故意的……”
借着茶室内的白炽光,许初见惊愕地看着莫清身下的溢出的殷红之色。
她大惊失色地走上前去,方才的事情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以致于她不怎么敢靠近莫清。
莫清整个人虚弱下来,就这样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