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齐景等人策马回到王府的时候,王府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从南大门进入就看到各色神情慌乱的仆人和护院,大家看到齐景纷纷行礼,“齐大人!”
齐景脸色难看的点点头,很是失望,堂堂的燕王府,竟然因为一个毛孩子慌乱如此,这要是在部队里,管理王府的人就该枪毙,不过齐景不敢枪毙徐妙云,因为在他枪毙徐妙云之前朱棣会把他枪毙。
朱高煦,栽在老子手里,算你倒霉,齐景狰狞的笑了笑,拧了拧手腕。
张辅和郭顺从远处看到齐景,顿时松了口气,连忙迎着齐景跑过来。
“队长,王妃让您赶紧过去,小郡王都要把大堂砸烂了!”郭顺率先开口,一脸的憋屈。
“你们怎么不拦着?”
“属下不敢,万一伤到小郡王就不好了······”张辅在齐景凌利的眼神下,声音越说越小。
“我回头再收拾你们,王爷去哪了?”齐景刚到大堂门口,只见一个脑袋大的瓷瓶直冲自己飞过来,齐景伸手一抓,把瓷瓶放到张辅手中。
齐景没有踏进大堂,静静的看着大堂中那个穿着绸缎衣服的有点胖胖的少年,大喊大叫,乱扔东西桌椅板凳全被掀翻在地,王妃和朱高炽无奈焦急的站在大堂的角落里。
说到底还是个孩子,虽然力气大了一点,还是有可塑性的嘛,这个念头在齐景的脑中升起,齐景就镇定下来。
朱高炽最先看到齐景,正想叫出声,就看见齐景将手指放在嘴上,示意朱高炽不要出声。接着徐王妃也看见了齐景,便舒了一口气。
“张武兄,给我拿一根绳子来,要沾了水的,粗一点。”齐景卸下腰间的那柄黑色长刀交给郭顺。
张武点点头,不一会儿就拿来一根麻绳。齐景接过绳子,看了看大堂外慢慢聚起来的护院和仆人们,施施然的走进了大堂。
朱高煦心中满是怒火,看到突然闯进来的齐景,便怒气横生,抓起凳子就像齐景挥过去,朱高煦心中丝毫没有不妥的地方,这王府里,除了父王和母亲还有大哥,剩下的都是奴才,谁敢反抗我?!
可惜啊朱高煦偏偏遇到了敢还手的齐景,齐景一把夺下了凳子,顺手就将绳子绑在了朱高煦的身上。
“放肆!你居然敢绑我!信不信我砍了你的脑袋!”
齐景闻言一巴掌拍在朱高煦的脑袋上,阴测测的说道,“郡王这样子肯定是发了羊癫疯,小人有一个土办法能治好郡王的病。”
齐景说完不顾朱高煦的反抗,一把把朱高煦扔在凳子上,扒了他的裤子,解下白玉金腰带,狠狠的抽在朱高煦的屁股上。
每抽一下朱高煦就发出一声惨叫,腰带虽然软,但经不住齐景力气大,再说朱高煦那娇生惯养的屁股可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待遇。
朱高炽见此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就想上前拦下,却被身边的徐王妃拦住,朱高炽看了眼母亲眼中的闪光,轻声叹了口气。
二弟和父王脾气很像,长得也很像,但是偏偏没有配的上脾气的能力,甚至有点无理取闹。可是父王无心管教,母亲想管但是也管不了。可是朱高炽总觉得父王不是无心管教,而是故意为之······
齐景越抽越起劲,甚至抽出了节奏,大堂外的人越聚越多,所有燕王府的人都见证了这次的事件,而这件事,也在朱高煦高傲的自尊心上造成了无法愈合的伤痕。
而朱高煦从此再见到齐景都从心底涌出一阵阵的恐惧,就算是后来熟了,齐景发火的时候,他还是躲得远远的。
朱棣终于在齐景打的兴起的时候回来了,朱棣沉着脸,看着大堂里荒唐的一幕,朱能和罗海成两人很有眼色纷纷上前,拦住了齐景,一人把着一个胳膊,成擒拿状。
齐景挣脱两个人,系好腰带,对朱棣行了一礼,“王爷,刚才郡王殿下突然发了羊癫疯,属下斗胆用老家的土办法治了一下,还请王爷恕罪。”
朱棣看了看如同被抢劫过的大堂,深深的看了一眼齐景,“都散了吧,来人把这里收拾了,齐景,朱能,跟我来。”
朱棣停了一下,看了一眼垂头丧气的朱高煦,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大堂内外的人渐渐散去,除了一直服侍朱高煦的一个小太监将他扶起来之外,再无一人多看他一眼。
朱高煦想了想,自己居然丢了那么大的人,而自己引以为傲的武力在那个人面前根本没有用处,竟然忍不住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哭够了,擦了擦眼睛,却看见齐景就蹲在他面前,笑嘻嘻的看着他。
齐景看了一眼朱高煦,别说朱高煦长得还真的跟朱棣很像,齐景觉得自己刚才有点打狠了,也有点愧疚,毕竟是个不满二十岁的孩子,齐景搂住朱高煦的肩膀,坐在朱高煦的旁边。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朱高煦摇了摇头。
“我打你不是因为你胡闹,而是因为你不懂事。你父王的处境你不会不知道,你母妃也是一日三惊,而你作为他们的儿子,居然还不让他们省心。你说你做的对吗?”
朱高煦脸色通红的摇了摇头。
“我跟你解释是因为你还没有成熟,还有救,你是燕王的儿子,你要为你的父王争气,要为自己争气,不然所有人还是会把你当成小孩子。”
“男人之所以叫男人,不是因为是男人,而是他像个男人,你现在不懂,以后会懂得!”
齐景拍了怕朱高煦的肩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