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不止是我明白,唐凤自己也没有继续把这件事谈下去的意思,好字落下半晌,大殿中却是再没有声音传出,沉默的很是突兀。
“既然她教了你幻玉功,姥姥我就不再多此一举了,这套心fǎ_lùn及和**经的契合也不在唐门任何一门心法之下。”
声音传出的很是让人意外,自那种特殊气氛下转出的语气更是让人近乎反应不及,可尽管如此还是掩不住发自心底的凉意!
如果说**经是对自身身体的极限调动,那明玉功就是对真气的极限控制,论及真气的如臂指使和隐藏效果,明玉功绝对不属于任何心法,这不是说说,曦池已经用她那绝世之姿证明过了,幻玉功虽然不是真正的明玉功,但被曦池再次精华过的幻玉功绝差不了明玉功多少。
唐凤姥姥口中的她并不难猜,显然说的就是义母曦池,哪怕就是以唐凤唐家一族之长的傲然也平辈论交,不得不承认义母资质当真绝世,要知道月前的移花宫也只是一个隐世势力,虽位列六势,但绝没有其它势力那样耀眼,能够有此地位说是曦池一人之功也不为过,唐凤姥姥显然比义母要大了不止一筹,如此态度,和年龄无关,只论实力,到了义母那种层次,说是一人可抵一门也不为过。
就是幻玉功特性善于隐藏,但就幻玉功的问题而言也没想过要隐瞒,可还没等开口就被唐凤姥姥直言道出确实有些出乎意料,虽然听唐凤姥姥的语气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可真的被挑出来还是不免有一丝愧疚。
虽然心底震动,可还是知道此刻不是愣神的时候,不禁忙开口解释道:“义母她教授幻玉功并没有其它意思,只是想要千尘防身.....还望姥姥莫怪。”
“呵....”
纷杂的想法突的被唐凤一声淡笑打断,熟悉的无波面色也看不出唐凤是何想法,在唐门眼中一门高品阶内功也许算不了什么,同等阶甚至能挑出来数门,可对于大派而言这种一身两法的情况真的要说起来的话确实不是一件小事,真的生出间隙却不是我想要看到的,只希望......
念头还未转完,视线中唐凤端坐在高榻上的身形却是突的站了起来,面对唐凤明明只是老妪的身体突的有着面对山岳的感觉,完全没有一丝身为女性该有的阴柔,有的只是霸道,无尽的强势!
“幻玉功虽好,但我唐家同样有不下于它的功法,不要说是辅修,就是主修又如何?”
“入我唐门,奠基七绝经,只要无心叛出,就永是唐门之人!”
“不过只是一门功法,只要是我唐家的人,就是修上两门三门又何妨?就是真的学了明玉功又能如何?唐门弟子终究是唐门弟子!”
突然凝固起来的气氛被唐凤脱口而出的一番话语而搅动,可并没有因此而轻松,压抑在胸口的气闷感却是随着唐凤话语的吐出而越来越重,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想要下意识的随着这股气势而弯下身子,可听完唐凤的话突的有着如释重负的感觉,就是那股越来越强的气势也随着这股感觉的出现而被渐渐压下!
毒功?暗器?毒药?
人正则法正,人邪则功邪,唐门弟子不理正邪!不为正邪左右!更不自立正邪!毒功、毒药、暗器又如何?
一门心法又算的了什么?唐门是唐门!不是什么武当、少林之流,也许在那些所谓正派眼里此是大事,可对唐门弟子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幻玉功本就是曦池独创,就算它如今是移花宫的独门心法也依然改变不了这个事实,虽然被义母授幻玉功,可义母却从来没说过要我真的加入移花宫,迟雨宫虽在秀玉谷,却是独立于移花宫外,也何曾挂过移花宫任何一职?管过移花宫任何一事?
面对迎面压迫而来渐渐增强的气势真的有种喘不过气,尽管知道俯下身子就能够避开,但依然没想过如此做,甚至连体内的幻玉真气也未曾动用,强硬撑着身形原地未动,保持着恭谨姿态,口中诚道:“千尘以唐门七绝心经奠基,**真经进阶,虽兼修义母幻玉功,可从没想过叛出唐门,义母也从未要千尘改门换庭移花宫,姥姥明鉴。”
“好!”
突入其来的好字如同天籁,尽管震的耳膜嗡嗡作响,但只这一个字心底压着的大石也是瞬间去了,为唐凤武功精深惊讶的同时也依然压抑不住心底的欣喜,甚至连唐凤那迫人气势也没再去放在心上,脑中也突的闪过一个念头,“唐话的多....”
“嗯?!”
看着突然闪身而下的身形唐凤在心底本就高深的形象更是重了几分,尽管目不转睛,但依然没有发现唐凤是如何下得高台的,就是面对絮姐的时候也是能勉强捕捉到踪影,面对唐凤,就像面对曦池一般,下意识的想要放在一起对比,可却根本分辨不出孰强孰弱,至少以我现在的见识做不到,可这丝毫不影响唐凤在心底的印象,对于把我留在唐门的唐凤姥姥,真的是发自心底感激。
“姥姥。”目光落在自己身前仅仅几步的唐凤不由恭谨道。
“恩。”唐凤口中淡淡回应出了声,尽管语气极轻,可落在耳中却是说不出的威严,回出声的同时唐凤的目光却是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见到唐凤的反应心底不禁一动,自踏入大殿的那一刻似乎节奏都在唐凤手中,所有准备好的话完全没有出口的机会,全部心神也下意识的用来抵挡唐凤那属于真正高手的威势,却是忘了和我同来的冬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