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窝深陷,面色枯槁,深深皱纹如同老树虬枝般爬满在整张失去了生机的干枯面上,干瘦如同枯柴般的颧骨明显凸出,一张脸面不仅干瘪还泛着沉黑......想想过老尼任何模样,慈眉善目,慈悲为面,面醇目醒.....想想过任何有关得道僧尼大德的模样,可在真的见到眼前的老尼时却是忍不住愣了,就算明知道此刻不该露出如此表情也真的有些控制不住,真的和想象中的差距太大了,如此尊容不要说和僧尼大德联系在一起,真的落入人眼不如说是厉鬼更为让人信服。“昔日因,今日果......”正自被老尼迥异于想象的模样所震动而移不开目光,徒然被老尼开口淡笑开口打断面色不由一讪,虽然老尼那近乎皱化在一起的脸上几乎看不出丝毫变化可依然感觉得到出老尼是在笑,她是真的在欣喜。尽管看得出老尼并不在意可依然再次拱手深深一躬,旋即认真跟道:“抱歉前辈,是小子孟浪了。”“小友不必如此.....”似是真的介意,歉声刚一落下眼前老尼却是骤然收起了先前那份明显看得出的欣喜开心再次恢复了先前那种稳稳扎根于天地的沉重,虽然再次在老尼身上感受到了那种近乎融于天地的高绝境界可莫名有一种老尼被套上枷锁的感觉,察觉到如此刚放下的心思不由一沉。“小友今日能来贫尼的确该欣喜才是。”显然察觉到了异样老尼一张枯槁皱起的面上再次挤出慈笑,也没等再次反应老尼便突喧了声佛号,跟道:“阿弥陀佛.....为了今日一见,贫尼苦苦守这庵堂二十载,也庆幸小友能来,如若不然贫尼才是真的要带着遗憾而去。”老而不死为贼,这个贼自然不是常言中的偷盗蟊贼,显然眼前老尼就到了一种境界,虽然说的话听起来显得有些沉重可明显能感觉得到老尼话里表达出的善意。“前辈言重了。”不得不说真的有些被眼前这看似行将就木的老尼折服,虽然只有短短一句可那沉声中夹杂着的淡淡自嘲不仅拉近了距离还驱散了先前失神的尴尬。.“烦请小友稍等。”见到尴尬稍缓老尼那近乎枯槁的面上再次挤出一丝面前淡笑,似是很久没笑过了,尽管两次见到老尼笑可其间那种生涩依然是抹之不去。看着老尼那微微显露出期待的意思目光不由一动,尽管老尼表现出了极其明显的善意可依然没忘自己此次来的目的,而且彼此的立场也决定了绝不可能真的善了,所以微一顿过之后还是拱手施礼道:“前辈吩咐晚辈自当遵从。”“呵呵....”对于刻意拉开距离的小心思老尼似是没察觉到般黑瘦枯槁面上再次挤出淡笑,只是这次淡笑比起前两次明显多了些深意,而那双失去光泽的浑浊昏眼也跟着转了转。见到老尼反应面上虽然保持平淡可心底依然不由一讪,显然这老尼还是察觉到了小心思不过她也表明了自己不会去介意,如此一来心底不由有些尴尬,只是还没等开口便见站定在原地的老尼忽的动了。“嗒....”感觉像是很久没有动过老尼第一步踏出的极沉,清晰踏地声落入耳际不由一愣,接着就见老尼的身子如同立足不稳般突的向前倒去,见此眉头不由一扬,下意识就想要抬手去接就见老尼那如同结成块的灰布纳衣突一阵抖动随之一只同样枯槁不见半分血色的枯手便自宽大纳衣中探出作出了一个止步动作。一步.....两步......三步.....老尼每一步都走的极慢,但却极稳,只是第二步便没再像第一次那般近乎倒下,一步一顿,困难的模样简直像是一位随时就会倒下的普通老人和想象中那境界极深功参造化的高手形象没有半分联系。老尼的目标很明确,从她踏出第一步就知道她就是向着随意堆放在佛堂角落那把倚天剑,不过没有选择去阻止更也没有去先一步取走倚天剑的意思,不是动了什么恻隐之心,在见过洛心依之后就已经把心底最后一丝不该有的优柔抛弃,尽管老尼现在表现的行将就木似乎一阵风就能吹到可极为清楚眼前这位绝对是一个实打实的老牌宗境高手无疑,所以不管是其态度还是其实力都决定了我只能原地看着老尼动作。五步....六步.....七步......佛堂并不大,甚至这坐落在峨眉最高峰同样也是最高处的万佛堂根本没有其名字表现出来的那种磅礴大气,先前不明白,在见了老尼态度之后联合经历所见隐隐有些明白,在看了老尼动作之后心底才真的有了一个猜想......“啪....!”不足两丈的距离老尼足足走了十一步,在弯腰俯身去的时候甚至都有些怀疑老尼会不会就此倒下,只是在那双枯槁手掌触碰到装以木鞘的倚天剑时却是瞬间迸发出了震慑人心的气势!高手!有了倚天剑在手的老尼瞬间如同换了个人般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凌厉到了极点的气势,不是神功境所有的大势就是一种纯粹不带任何压力的气势!可偏偏就是这一道气势就让人有了一种让人不敢与之相视的感觉!“比起昔日因,今日之果倒是让小友笑话了.......”凌厉气势来的快去的也快,而随着老尼轻笑出口藏在木鞘中的倚天似是也失去了应有的光彩,再也没有入堂初见之时表现出的毕露锋芒,似是通了人性被老尼随手安抚了般。连着木鞘的倚天剑捧在手中,老尼枯槁手臂微微扫过似是在看一个未长大的孩子,而那双干枯近乎只剩下皮包骨头的手臂此刻却是再没有人敢去忽视,审视只是瞬间,老尼垂着的眸子忽的抬了起来,一双空d浑浊的老眼此刻却是说不出的神采,突跟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