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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午时,慕吟风还未回来,只遣回非夜来报,还要逗留在旭王府,让弄月与苏玉如不必等他一起用膳。(..)
弄月陪着苏玉如用完午膳后,又陪着她闲聊了许久,苏玉如见她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便借口说要午睡半个时辰,就放她离去,弄月起身告退,匆匆出了王府却不是去旭王府,而是去了牡丹园。
她到时,泠弦独自在阁楼上抚琴,见到她也丝毫不意外,一曲终了才抬眼看她。
“今日怎么有空上我这儿来消遣。”泠弦一开口就语气不善地来了这么一句,瞥了她一眼后就径自坐到一边的椅子上,独自茶。
弄月已习惯了他这么阴阳怪气,也不在意,学着他在一旁椅子上坐下,拿起茶杯在鼻尖轻嗅,还煞有其事的点头,“嗯,好茶。”
“好在哪里?”泠弦斜眼问。
弄月笑道:“清香扑鼻,余味缭绕,能解渴就是好茶。”
“胡说八道,还未尝过,你怎知它就一定能解渴?而且我在水中放了盐,你只会越喝越渴。”泠弦端起自己的茶杯轻抿了一口,悠然自在地放下。
弄月不相信他所说的话,端起自己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
“噗……”弄月将口中的茶水全部喷出,隔着小桌就伸手将泠弦手中的那一杯抢过灌进自己口中漱口后又吐到自己手中的杯中,她呲牙道:“你放的哪里是盐,分明是黄连。”
泠弦淡笑道:“你何时能不这么粗鲁,不知道男女有别吗?你手中拿的是我喝过的茶水,你也真有胆量往口里灌。”
“哼,方才不过是一时大意才着了你的道,我这鼻子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竟连黄连的味道都闻不出,这不应该啊。”弄月将茶杯端起在鼻尖轻嗅,对他说的男女有别丝毫不放在心上,而是抬手摸着自己的鼻子,一脸茫然。
泠弦闻言失了笑意,他不过是与她开个玩笑,也没想到她真的会将那杯黄连水泡的茶喝下,以她的嗅觉,一闻就能辨别出茶中的气味。
弄月走到一旁的小几上,拿起桂花酥轻嗅一下,又能闻到香味,她重重地舒了口气,“还好还好,不是嗅觉坏了,方才一定是我大意,没用心嗅,所以才没闻出来,这桂花酥的香味儿还是能闻到的。”
听着她不断自我安慰,泠弦的眉却是一直未曾舒展开。
“祁灵那边事查清楚了吗?”将手中糕点泄愤似的塞进自己口中,弄月又坐回椅子上,含糊不清地问道。
泠弦展开眉,恢复到平静的模样。
“事情确如你所想的那样,夏颐与秦坤确实是逃到了祁灵,当初也是萧东篱与火凤还有夏青鸾三人协同祁灵的人将他们救出,而他们路上不停歇,直奔祁灵,似乎对祁灵别有所图,一直在祁灵藏身,很少人知道他们的行踪。”
弄月点头,“他们的目的也不难猜,只是祁灵那边的事可能就没这么简单,萧东篱与火凤被抓的消息还未走漏出去,就算此时将消息递出也得有一个月的时间才能被夏颐等着人知晓,我们是时候动动夏青鸾这颗棋子了,她在宣王府中蛰伏这么久,想必也是夏颐授意的,你让人暗中将萧东篱与火凤被捉住的消息传给夏青鸾,她会想法子带我们找到夏颐的。”
“一个女子,你非要做这些该男人做的事,你不觉得累吗?自你踏入京都的那一日起,你可有安生睡过一个安稳觉,慕吟风娶了你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泠弦也不应她的话,而是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她,负手而立,说着负气的话。
弄月坐在原地不动,轻笑道:“谁规定女子就非得活在男子的羽翼之下,你呀,就别替**心这么多,不过你这句话说对了,慕吟风娶了我,的确是最悲哀的事,那也没办法了,只能怪他运气不好,这辈子就这样了。”
泠弦静默,片刻后转身对她说道:“昨夜旭王在侍郎府门前淋了一整夜的雨,今日一早是被抬着回去的。”
“哦,这样啊,那也好,反正我也救不了他,能救他的就只有我姐姐一个,现在让他吃些苦头也是好的,谁让他胆大妄为的。”弄月无所谓摊手,眼中尽是幸灾乐祸的笑意。
泠弦似乎没有开口的打算,弄月迈着步子就要离去,走到门前又回头对着他一笑。
“半月后,我会与景旭一起去趟祁灵,京中事就按我们事先说好的进行,一切就有劳你了,届时若是有什么变故,你可到敬亲王府中去找敬亲王府找父王商议,我们做的这些事,瞒不过他的眼睛,秦嫣与夏青鸾虽然不足为惧,但还是要小心留意,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也不是不可能的。”
也没想过他回答,弄月说完就迈开腿走了出去。
泠弦在阁楼上看着她出了牡丹园,又站立许久才将窗子关上,回到方才做的地方,拿起那个盛着黄连水的茶杯,喃喃自语道:“谁道他是最悲哀的,他有着这世上所有男子都想要得到的福气和运气,你为他细心谋划,他能担起你这份情吗?”
他的这些话自然不会被弄月听到,弄月出了牡丹园后就直奔侍郎府而去。
她心中暗自发笑,景旭既然能用这招苦肉计,想必也是无计可施豁出命去了,可见他对姐姐是出自真心的,但姐姐要过心里那一关很是不易,还得她亲自出马去添油加醋一番,估计此时姐姐心中也是在挣扎犹豫,是要与谷枫师弟一同回流云山还是留下接受景旭,这都是难以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