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过去吗?”
张青指着黑暗中如明珠般璀璨的小洋楼,目光巡视着众人,“我累了,你们呢?我们总不能在这个破地方过一夜吧。”
“对,过去!也许那有吃的,饿死了,再不过去会死人的!”
王德利第一个响应,这人听说和张青闹过点小矛盾,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谁也不会去计较这些。
提议很快通过了,老蒋低着头抽烟,左老师也低着头抽烟不说话,苏导好像发觉了他俩不对付,叹了口气,道,“你们先过去吧,请注意安全,感觉墙壁还是有点滑的。”
“好。”
张青深吸了一口气,五指用力撑着墙壁,侧过身,第一个通过。
这种墙壁是暗红色的石砖做的,表层的涂粉都已经脱落了,抓地力还是很强的,因此难度不是很大,小时候钥匙锁在家里了,都是通过这种方式借邻居家的墙壁过去的。
陆陆续续的,过去了六个人,就只剩下我,老蒋,左老师和苏导了。
我刚半侧过身想过去时,却忽然听到从小学入口的方向传来了一阵阵“桀桀”的笑声……
那笑声很阴森,阴测测的,回荡在空气里,让人无端地想起了很多恐怖的画面。
节奏奇特的脚步声也倏忽而至……
我全身崩的厉害,本能的回过头,眼睛死死地盯着黑暗处,想看清楚那里究竟有什么东西……
“快过去!”
左老师当头一喝,我清醒了过来,可身体已经吓得发麻,不敢动了。
“快过来!赶紧搭把手!”
张青反应很快,向我伸出了手。可我全身抖得厉害,眼睛向下一看,黑乎乎的地面里上也不知道藏着什么。
“我……”
我颤颤巍巍的,硬着头皮伸出了手。
张青顺手把我往怀里一带,我们两个齐齐摔在了地上。
“快点呀左老师!蒋老师!后面有东西呀!啊啊啊!”
我摔得眼冒金星,耳边却传来了同学们惊恐至极的声音!
我赶紧站了起来,歪着脑袋望了过去,心脏像是被什么锐利的东西戳破了一样,狂跳起来----
伴随着桀桀的阴笑声,暗淡的光线下,地上仿佛有一个人状的物体正在蠕动爬行着,那物体四肢很扭曲,像是被人斩断了腿和手,披头散发的,背部不断上下起伏着,很像日本电影里的贞子……
“快呀!快呀!”
看着那怪东西越接越近,我紧张得都快哭出来了。
那头的苏导,脸庞白得跟纸片一样,身体抖得筛糠一样,清丽的眼眸子里写满了恐惧,而老蒋“啊”的大叫了一声,很没风度的自己爬过去了,留下了惊惶无措的苏导和留在最后头断后的左老师。
“快,别愣着,上去!不然我们都得死!”
左老师一声大喝,额头上青筋都出来了,可苏导显然被吓的太厉害了了,无动于衷地杵在原地,全身像是给人下了定符一般丝毫动弹不得,只是无助地瞪大了眼睛。
“啪啪!”
我听到抽耳光的声音,然而“桀桀”的笑声已经越来越近了……
我从头凉到了脚底板,尖叫声中,我看到那东西缓缓抬起了脸……
“啊啊啊!”
只有黑漆漆瞳孔的眼睛,没有一丝眼白!
她的嘴巴张得极大,嘴里都是淋淋的鲜血,数不清的獠牙泛着幽光,嘴角裂开了一样,挂着几坨碎肉……
我差点晕了过去。
大量的体力消耗,缺水缺食,精神的高度紧张加上恐惧,就在我意识都快迷糊的时候,我感觉地面一震,有什么东西砸在了我们这边,然后我好像看到了苏导苍白的脸,也听到了左老师愤怒的咆哮声。
“快跑!快跑!”
后面的事情我就记得不太清了,好像是张青把我背了起来,跌跌撞撞中,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到张青正俯下头在猛掐我的人中。
“甜甜,醒醒!快醒醒……”
我感觉好渴,嘴唇好干,张青挺细心的,给我弄来一瓶矿泉水。
我再也顾不得什么淑女形象了,大口大口地往喉咙里倒,呛了好几口。
“左老师呢?没事吧?”我问道。
“没事,在前面探路呢。”张青见我醒了,拉我起来,“走,我们快跟上,小洋楼就在前面,离我们不远了。”
这段小小的路程却也走了十多分钟。
等我们终于到达小洋楼的时候,每个人都筋疲力尽了。
老蒋上去咚咚敲了几下大门,没人应。
“有人吗?喂!有人吗?”
老蒋嘶哑的声音回荡在夜空中,可回应他的还是无声的结局。
“需要这么麻烦吗?!”
左老师冷冷地抛下一句,一个蹬腿,就把门踹开了----想不到这门居然是虚掩着的。
我们累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消亡殆尽了,跟着左老师鱼贯而入,坐在地上动都不想动。
左老师和张青打开了一楼的灯光,发现这小洋楼不仅挺大的,还真的很气派,高档的红木地板,价值不菲的家具,装潢也偏向欧式风格,厨房里干干净净,白色光亮的瓷器碗盘看着非常有违和感。
在这种鸟不拉屎的穷地方居然有这么高大上的小洋楼,实在不可思议。
“居然还有吃的!”
老蒋的声音隐隐夹带着克制的振奋,我冲进一看,郝然是火腿三明治。虽然冰了,但是夹着荷包蛋生菜和火腿培根,香色俱全。
大家都饿坏了,五个火腿三明治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