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刚才已经答应,如今老三心里再后悔也已经没有了反悔的可能,但奇怪的是他自己也都有点希望是他错了,沉思片刻点头应道:“属下全听秀的!”
杜子衿挑眉微笑低头看向春眠红肿的手腕,冷冷的扫了一眼也正看着春眠手腕的老三,对春眠道:“等会让春晓把我房里的药膏给你涂一点,这几日有什么事就只管吩咐他便是了,他若不听话,我就让他主子来跟他说!”
“这没事,等两天就好了。”春眠放下袖子遮盖住手腕,只要秀是相信她的,就已经比什么都强了,她也知足了!
老三心里看着那被他伤到又红又肿的手腕,心里不禁也有些愧疚,刚才也是他一时心急下手便重了些。
“大早上的不让老夫睡觉,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未见其人便听到赛阎王的声音从院外传来,片刻后才见到他和春晓一起面色不佳的走进院子里,显然是被人扰了清梦正烦躁着。
走进院子看见杜子衿身披一件单薄披风,黑发半散在肩后也是刚起身的样子,身边还站着眼眶发红的春眠,和一身黑衣的暗卫老三,疑惑的扫了一眼,他记得春晓刚才跟他说的什么事来着?刚刚睡醒他都没听进去。
“扰了赛神医清梦是子衿的不对,只是这会真是有事需要赛神医解惑,老三说他看见了春眠在元嬷嬷的汤里下药,还请赛神医看看春眠下的到底是什么药?”杜子衿微笑道,看了眼老三,示意让他把手帕交给赛神医。
赛神医接过老三递过来的手帕,看了看上面已经快干的淡黄色忧,皱眉放在鼻尖闻了闻,抬头望向春眠道:“这是我开给元嬷嬷的解暑药?为何要放在汤里?”
此话一出,一切便也就明了了,老三心里也不禁松了一口气,没有被反驳的气恼,只觉得一直压在心头的石头突然的被搬走,还有就是对春眠的愧疚,是他太过鲁莽了,还伤了她。
“这就是赛神医给元嬷嬷开的解暑药,只是元嬷嬷不喜欢这个味道,吃了总是觉得反胃想吐,我便想着把药偷偷的放在汤里让元嬷嬷吃下去,这几日也一直都是如此,可谁知却被他看见还说我是奸细!我自小在杜府长大,怎么会是奸细?”春眠瞪向老三气恼道,想着她一大早费心熬的汤全都因为老三打洒了,心里就越发的气愤!
“老三,你可还有话要说?”杜子衿看向老三问道。
“是属下鲁莽了!属下向秀,向春眠姑娘赔罪!”老三抱拳俯身道。
春眠冷哼一声侧过身子不理老三,她今日受的委屈哪能是他一句赔罪就能抵消的!
“还要记得你刚才答应过的事情,这一个月你便包了春眠所有的活吧!”杜子衿笑道,她的人可不是这么容易欺负的,要不是看在他是韩辰皓的人,她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不过,此时提到元嬷嬷的病,倒是让她觉得有些不安。
“春眠,奶娘今日的身体还没有好些吗?”杜子衿皱眉对春眠问道,一旁的老三心里暗道不好,这还是让杜秀起了疑心,便竖着耳朵等着春眠的回答。
“还是老样子,药也一直没断过,都是按照赛神医的方子抓的药,我本说再请赛神医来给元嬷嬷看看的,可元嬷嬷硬是不让,说是不想给秀添麻烦,就是一直的自己硬抗着。”春眠低头回答道。
“胡闹!这种事怎么能瞒着?”杜子衿气恼道,以前听说元嬷嬷事中暑便也就想着没什么事,这些日子也没听春眠说便以为定是好些了,却不想是她们在瞒着她,“赛神医这便就在跟我一起去给奶娘看看吧。”
赛神医颔首,心里也是在奇怪着元嬷嬷的病情,上次他看过也就是很平常的中暑,按理说吃了这些日子得药也已经好了,怎会一直没有起色?
杜子衿真打算往元嬷嬷那边走却被春晓叫住了,“秀,早上天凉,还是多穿些衣服再去吧!”
杜子衿低头一看这才想起自己刚才心急便只穿了一身单衣和披风,连头发也都还是散乱的,顿时面色一红,尴尬的轻咳一声点头道:“春眠先带赛神医到奶娘那里,我稍后就过去,有什么事就让老三做,只管使唤便是!”
赛阎王闻言疑惑的看了一眼一直低着头的老三,见他没有一句反驳越发的诧异,他也是知道老三的性子,除了王爷还真没对谁如此听话过,让他听春眠的使唤,他怎么觉得好想幸灾乐祸呢?
春外老实的老三,带着赛神医往元嬷嬷的厢房走去,见元嬷嬷就正焦急等在门口,连忙快步跑了过去,担心道:“嬷嬷怎么出来了?快回房歇着!”
“我这不是见你被那人抓走心里着急嘛,想去找秀,腿脚却没力气一步也走不动,真是没有一点用处了!”元嬷嬷叹气道,见春眠好好的回来,便也安心了下来,看到跟着春眠以前来的还有赛神医和刚才抓走黑衣人,疑惑的看向春眠。
“刚才是有些误会,现在没事了,他是前院的护卫老三,不是坏人,秀知道你身体还没好,便让赛神医再来给你看看,等会秀也回过来的,咱先进屋吧!”春眠悉心的解释道,语气温柔体贴,眉眼间有这柔美的笑意,看得老三再次的失神了,刚才确实是他被被自己一时看到的蒙蔽了双眼,如此温柔贤淑的姑娘怎么会是奸细?
“又劳烦赛神医了,老奴这身
烦赛神医了,老奴这身子本就没什么用处了,还尽是给人添麻烦!”众人一起走到房间内坐下,当然除了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