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杜青林和杜夫人会不会同意此事?毕竟杜子衡还小拜师这么大的事还是要征求父母的首肯。
杜子衡听到赛阎王的话,便让韩辰皓放他下来,小跑到了赛阎王的身边,看他手法娴熟的往浴桶里撒着各种药材,一副认真的小大人模样,看的赛阎王越发的喜欢。
韩辰皓转身看向杜青林,等着杜青林对这件事的看法,杜青林看着跟在赛阎王身后的杜子衡,沉思半晌,有看看还在昏迷不醒的杜子衿,低头对杜夫人道:“夫人觉得让子衡拜赛神医为师如何?”
杜夫人知他这样问便已经是想同意了,她也倒是希望子衡能会一些医术,这样对女儿来说也是一件好事,而且还是拜大名鼎鼎的赛神医为师,她也自是高兴的,“只要子衡愿意学,赛神医也看得子衡这个徒弟,我也是没什么意见的。”
杜青林亦是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赛阎王自然也是万分高兴的答应的,只是现在当务之急是先稳定住杜子衿的病情,杜子衿若是出了什么事,别说徒弟没了,就是韩辰皓都不会饶了他!
把最后几味药放进浴桶,赛阎王便就让众人都退出了房间,只留了杜夫人和春喜,春晓,交代了她们一些注意事项和时辰,便也退出了房间。
韩辰皓和杜青林都在隔壁的偏房里等着,两人各做一边,杜子衡依旧赖在韩辰皓的腿上,无视父亲对他几次的瞪眼警告,他可要跟姐夫好好的套套近乎,然后就让姐夫教他像姐夫那样飞,这可是父亲都不会的。
见赛神医也走进了偏房,杜子衡便忙从韩辰皓的腿上跳了下来,笔直的站好,等着赛神医坐下,又忙给他倒了杯茶,小嘴格外甜的叫道:“师父!请喝茶!”
赛阎王高兴的接过茶盏,笑的两只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连连点头道:“嗯!真是为师的好徒儿!”
这时的赛阎王那里能想到现在看来对他毕恭毕敬,乖巧听话的杜子衡其实是个腹黑的小狐狸,等他明白过来时已经被杜子衡不知坑了多少次了,让他甚是后悔当初怎就没有看破杜子衡的伪装,收了这么个专门坑师父的徒弟!
杜青林自是算了解儿子的,一个老狐狸一个小狐狸,又时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也就知道对方在打着什么算盘,但他倒是乐见其成,反正杜子衡虽鬼点子多了些,但只要认定了赛阎王是他的师傅,就一定是会把他当做父亲一样对待,也会像坑他一样坑师父!
韩辰皓倒也是看出了杜子衡的一些小心思,见他在赛阎王面前表现的如此乖巧,可在赛阎王低头喝茶时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他便知道,杜子衡才没有表面上那样的乖巧听话,根本就是个小狐狸,和杜子衿一样坑人不吐骨头的主,那杜子衡刚才对他的讨好,套近乎也定是在算计着他什么?若不是他发现了他无意间的破绽,也都要被他给骗了。
韩辰皓意味深长的看着赛阎王勾起嘴角,有看向一旁的杜青林,见他亦是看好戏的模样,明显就知道杜子衡的小算盘,两人默契的谁也没有点破,都等着以后有好戏看。
“师父,姐姐要多长时间才能痊愈呀?”杜子衡歪着脑袋问道。
“嗯,估计最低也要三个月的调养。”赛阎王呡了口茶道,这徒弟倒得茶就是香,不想韩辰皓那小子,从来都没给他倒过一杯茶。
“哦,那师父便留在徒儿家里暂住三个月吧,也好让徒儿好好孝敬孝敬师父!”杜子衡又道,一双大眼睛满是期许的看着赛阎王,真挚的让人都不忍拒绝。
赛阎王犹豫的片刻,他一向喜欢自由,从未在谁府上待的时间超过三天,就连韩辰皓的闲王府他也都几乎不去,想要开口拒绝,可看到杜子衡满是期许真挚的眼神,像是只要他说不,杜子衡就会很伤心很失落的样子,又把拒绝的话给咽了下去。
“额……为师……那就打扰了!”赛阎王犹豫道。
杜子衡高兴的摇着脑袋,“不打扰,不打扰,就知道师父最好了!”
韩辰皓和杜青林一同的看着赛阎王落在了杜子衡那张嘴和超高的演技编织的陷阱里都还是一副很是高兴的样子,都默契的笑而不语。
韩辰皓本来向赛阎王提过让他暂时留在京城里继续调养杜子衿的身体,但赛阎王无论什么条件也都不答应,说什么他在一个地方待的时间长了身上会长霉的,这下他倒要看看赛阎王在杜府里待了三个月,身上能长多少霉出来!
这厢杜子衿全身赤裸的泡在满是各种药材的浴桶里,原本红的不正常的脸上已经慢慢恢复,只是依旧的苍白如纸,原本发紫的唇瓣也渐渐恢复淡淡的粉白,也让一直守着她的杜夫人等人都暂时的送了一口气。
昏迷中的杜子衿仿佛又回到了前世她出嫁的那一天,她看着前世的自己穿着大红色的嫁衣被韩卓言抱上了了花轿,她在一旁大喊着“不要嫁给他!他会害死整个杜府的!”可没有一个人理她,她眼睁睁的看着前世的她坐上花轿在热闹的唢呐鞭炮声中离开了杜府,只留下父亲,母亲无奈的叹息。
她正想走到母亲身边,突然画面一转到了她前世在言王府的主房内,隔壁的院子里欢声笑语,莺歌燕舞好不热闹,而寂静的主房内,前世的她正坐在梳妆台的铜镜前默默的流着眼泪,铜镜里的女子面容苍白消瘦,目光茫然呆滞,两行清泪顺着消瘦的脸颊滑落滴在她瘦骨嶙峋的手背上。
她记得这是她嫁个韩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