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商人不缺银子,但他们缺没有权利,即使是皇商也是民,你若许他们在你登基之后让他们入朝为官,他们定会动心的,日后给他们一个没什么实权的闲职便是了。”林太尉果然如韩辰皓料想的那样用官位换银子,这个办法确实能解一时的燃眉之急,但若日后不能兑现也是个不好解决的大麻烦,毕竟那些商人也都不是吃素的。
韩卓言考虑了一会,觉得林太尉这个办法也是不错的,至少能快速的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便也就点头答应了,两人又商量了一会前往江南的事情,林太尉出了言王府时便已经天色全黑,大雨依旧滂沱,伴着丝丝寒风,都已经进入五月的天气还依旧让人觉得有些凉意。
第二日便是五月初八,杜子衡举办拜师礼的日子,老天爷也算是给了个面子,这一早大雨便越下越小,最后停了,杜府内上下一片忙碌的准备着拜师礼所要用的东西,杜子衡也是早早起床穿上杜夫人给他新做的靛蓝色云锦长衫,黑色的发丝由一根同色织锦缎带束起一半,小小年纪便已有其父儒雅俊逸之姿,身后领着两个手捧托盘的丫鬟,托盘上放着崭新的成人深蓝色苏锦长衫和一双千层底黑色布鞋,三人一路快走到了赛神医的房间门口,赛神医的门未关,老远便能看见他正坐在桌前用早饭。
杜子衡带着丫鬟直接走了进去,“师父,这是母亲给您定做的新衣新鞋,您快来试试合不合适?”
赛神医抬起眼皮看了眼托盘上的新衣,毫无兴趣道:“为师不用这些,替我谢谢你母亲,为师觉得为师这一身就挺好,别的我不习惯。”
杜子衡皱起了没有,一脸的失落道:“师父是不喜欢吗?”
赛阎王见杜子衡一脸的失落难过又忍不住的心软了,但他是真的不喜欢新衣服,这也算是他的一个怪癖了,他身上的这件衣服是他穿了近三十年了,破了补,胖了加,瘦了修,都已经快要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就连原先的布料都不剩下多少了,但他就是喜欢穿着,这么多年也都已经习惯了,曾经韩辰皓也是看不惯他的一身破衣,让人给他做了几件新衣,但他穿上总是觉得不舒服,很是别扭,最后也就在没穿过新衣服。
“为师不是不喜欢,只是不习惯穿新衣服,我身上这件虽破了些,但也干净利落,反正也没有外人,为师就穿着一身吧!”赛阎王商量道。
杜子衡依旧的皱着没有不说话,又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新衣,抬头对赛阎王道:“既然师父不穿新衣,那徒儿也不穿了,徒儿这就回去换上原来的旧衣服!”
赛阎王还没来得及说话杜子衡便已经转身跑了出去,留下两个陪着托盘的丫鬟看着赛阎王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
当杜子衡再出现在赛阎王房内时便是一身半成新的黑色云锦长衫,虽是半成新但也依旧的精神盎然,黑色还要比刚才那件新衣多了几分俊逸泠然。
杜青林这几日一直在等着闲王府的拒帖,可一连几天的都没消息,也没有回帖,不知道韩辰皓到底会不会来,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韩辰皓的回帖直接由邵刚送到了杜夫人手中,杜夫人怕他再反对就没有告诉他韩辰皓回帖的事,每次杜青林提起要再重新邀请见证人的时候杜夫人都是转移了话题,避口不提,这让杜青林心里很是着急,如今到了这一天他倒很是希望韩辰皓能来,不然杜子衡的拜师礼就失礼了,暗自后悔当初给韩辰皓的请帖什么都没写清楚。
杜青林一大早便到了前厅,让小厮阿九在大门口等着,看到闲王府的马车就就进来告诉他,若是拜师的时辰快到了韩辰皓还没来他就再让人去请他的好友兵部尚书肖士朗来给杜子衡做见证人,他俩是多年的好有自是不会在意他没有事先邀请的失礼之过。
阿九在杜府大门口没等多久就看到一辆没有挂明府牌的马车停在了杜府门前,认出驾车的是闲王身边的侍卫邵刚,阿九便连忙跑回前厅禀告老爷。
在阿九跑回前厅之前杜子衿便先一步到了前厅,父亲给韩辰皓写请帖的事她听母亲说过,同不同意父亲的请帖也已经发了出去,而且她也觉得韩辰皓做杜子衡拜师的见证人最合适不过,但她不想杜夫人想的那样而是觉得赛神医本就是韩辰皓带来的,是韩辰皓的人,而且她也还有一个私心,若是她要做的事情失败了,韩卓言还是和前世一样登基为皇,韩辰皓也能看在杜子衡是赛阎王弟子的份上救杜家一命,哪怕只是保下杜子衡为杜家留个后也是好的,她知道若是韩卓言真的登了基,韩辰皓也将会受到打击压制,但她相信韩辰皓定是有办法保得下杜子衡!
“父亲怎来的这么早?母亲说您早饭都没吃,是在这等闲王?”杜子衿揶揄的笑问道。
“为父只是在这看看下人们都准备的怎么样了?可别遗漏了什么让赛神医觉得我们失礼了。”杜青林一点也不提闲王的事,开始琢磨着要不要派人去请肖士朗?
“母亲昨日都已经安排好了,就差见证人了,父亲请的闲王一来拜师礼就可以开始了。”杜子衿道。
杜青林心虚的默不作声,杜子衿察觉出了他的不安,心里不禁觉得好笑,今日他儿子子衡拜师,又不是他拜师,他在这紧张的更什么似得。
杜子衿已经从母亲那里知道了韩辰皓送来了回帖,却不知道母亲没有告诉父亲,更加不知道杜青林写请帖是做的小动作,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