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收紧双臂在,将刘唐杏紧紧地圈在了怀里,用尽他所有有力气去挽留他这一生最爱的女人。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把刘唐杏的思绪从游思中拉了回来,她自双臂中抬起头来,伸手拭了一下眼角的湿意,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脸,站起身来。
她扭开门,看到了站在门外的龚贝贝,她的手里还端着一碗汤:“贝贝,你怎么还没有休息?”
“就是想给你送一碗汤。”龚贝贝把手里的托盘抬了抬,眉梢轻扬,“不请我进去坐坐?”
“进来吧。”刘唐杏退开了身子,龚贝贝便进了卧室。
她把托盘放到了茶几上,刘唐杏关上门跟上来:“坐吧。”
“不用谢。”龚贝贝笑着摇头,“快趁热吃吧。”
“贝贝,谢谢你。”刘唐杏回以感谢的笑容,虽然并没有什么胃口,但是实在是抵不过龚贝贝的热情,只好端起碗,喝了两口。
龚贝贝看着默默喝汤的刘唐杏,又想到那个高大的男人,心中一阵不安。她想了很久,终于还是开口:“大姐,我能和你聊聊么?”
“好啊,反正我不还睡不着,只是你是孕妇,该早些休息。”刘唐杏轻放下碗,还有大半碗的汤。
“大姐,有些话我不说我也睡不着。所以我来了,就开口了。”龚贝贝盯着刘唐杏清澈的眼子道,“大姐,今天你在徐氏私房菜馆看到你了……”
刘唐杏的心脏突地猛跳了一下,但是她还是极富稳定自己的心绪,只是静静地听龚贝贝接下来的话。
“还有一个高大的男人,你们一起回了汉庭园。”龚贝贝观察着刘唐杏的脸色,“大姐,那个男人是谁?和你什么关系?”
“什么男人?贝贝,我今天没有去过你说的私房菜馆,一直在我的琴室练琴,我最近要随团去法国表演,哪有什么时间去外面瞎逛。你肯定是看错人了。”刘唐杏抿唇扬笑,却感觉到一肌肤僵硬无力,心里一团乱。
“大姐,我是关心你。这些事情被我看到就罢了,我也不会做什么。可若是被家里人知道了,对你对他都不好。”龚贝贝的眉心间泛起担忧,“大姐,我是怕你被别人骗了受到伤害,又让家里人误会你。对你的名誉和前途都会有影响的。”
“贝贝,我谢谢你的关心,可是你真的看错了,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女人么?”刘唐杏依然不承认。
“大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真的只是为你好。”龚贝贝怕她误会自己的用心。
“贝贝,我可以告诉你没有什么男人,我只有钢琴。”刘唐杏脸色有些不好看,“太晚了,我想休息了,你也该回房了。”
刘唐杏在对她下逐客令了,龚贝贝只好站起来告辞:“大姐,别一时糊涂。我只想你能好好的。”
说罢,龚贝贝便离开了,刘唐杏却是咬着唇,默默地流下了清泪。
这份见不得光的爱情,不是枯死就是爆发。可是两种结果都会让人痛苦。
第二天,龚贝贝起来吃早餐的时候,刘唐杏已经吃完了早餐,准备去琴室练琴。
龚贝贝见她的脸色不好,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吃过早餐,刘京生让勤务兵小王开车将她送到了医院,刚走到护士站,就看到同事都集结在一起,拿着报纸在讨论什么一般。
“在看什么新闻,这么专心,都不工作了?”龚贝贝的声音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那目光说不出的感觉,“你们都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医护人员跑过来,把龚贝贝包围在中间:“龚医生,你一脸无知,难道还不知道发生了大地震么?”
“大地震,在哪儿?”龚贝贝对上其中一人的目光,“是不是医院要派医疗救援小姐去?名单定了么?”
众人面面相觑:“龚医生,这地震在刘家。”
“刘家?什么意思?”龚贝贝蹙眉。
小护士把报纸递到了龚贝贝的面前:“龚医生,你看,这上面的新闻,说刘家大少奶奶与神秘男士深夜幽会,举止亲密,说她一枝红杏出墙来。”
龚贝贝一听,脸色一变,青白不定,她一把抢过报纸,快速在浏览着头条要闻,上面登出了刘唐杏与神秘男人牵各种有点暧昧的照片,比如牵手,相拥,还有亲面的照片,虽然刘唐杏有掩饰自己的模样,但还是被人对比她平常的照片,还是能看出她的模样。而那个男人则被模糊隐去,不是背面照就是半身照,不是很清楚在放到大众面前,被放大的人只有刘唐杏,看样子是针对刘唐杏的。
内容则是劲爆的,说刘唐杏因为在刘家守寡六年已经,禁不住寂寞与别的男人暗渡陈仓,fēng_liú快活,让在地下的刘家二少无法瞑目。反正内容多半是地批评指责刘唐杏不守妇道,道德沦丧,是女人的耻辱。
这样的报道无疑是给刘唐杏致使的一击,无论怎么样,让人同情的都是死者。而不是背着守寡之名却暗中与男人纠缠的女人。
突然间,龚贝贝感觉到一阵风暴雨就要来临了。
龚贝贝看着报纸的报道,久久说不出话来,眉心蹙得很紧,捏着报纸的指尖都骤冷了,把报纸抓破了。
“龚医生,你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么?”有人试探着问她。
“他们在一起多久了?是二少死前,还是死后啊?”
龚贝贝听不到他们在问什么,只是把报纸塞进了小护士的怀里,转身就从人群中走开,脸色有些白,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