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相信他的毫无预兆地离开是因为需要准备的缘故,除非她脑袋真的被驴踢了。/
但是不安归不安,在他没有回来之前,她还是耐着性子地坐等。
颜舜华像是没有察觉出不同一样,继续每日规律地作息,早起早睡,三餐定时定量,饭后就外出走动消食。
最为要紧的是,她一直乖乖吃药,三天后,感冒症状全消,只除了受伤的手臂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外,余的真算得上是神清气爽。
沈靖渊并没有在三天后回来,反而是联系了她,让她收拾行李,叫沈济带上人,护送她到图纳山汇合。
她原本想问他为什么不回来接她,但感觉他的语气不太开心,便也没废话,直接传下命令,当天下午就启程离开了岳清。
沈济对附近的地形都十分熟悉,所以他们一直都在不停的抄近路,两天不到,她就出现在图纳山中。
沈靖渊受了伤,左腿肿得厉害,有些不良于行。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是出去跟人家打架了吗?”
“嗯,是一桩悬而未决的案件,之前一直都想要着手解决,但是都没有头绪,刚好最近有一个相当不错的时机,千载难逢,所以我就趁着便利去解决了它。出了一点点小差错,但结果还算不错。”
沈靖渊其实有些懊恼。因为他原本可以不受伤的,但是因为准备不足,对方的反扑势力又反抗太过激烈,所以尽管他一直都小心翼翼,却还是伤了脚。
看着她沉默下来,他便知道她是在生气。
“事发突然,而且当时你也睡着了,所以也没有提前跟你说,后来在过程当中,也不适合立刻联系你让知道情况。
别生气,我真的没事,路上保证不会再离开你半步。嗯,笑一个?”
颜舜华看他神经小心翼翼的,不由的就心软了下来,上去抱了抱他,但在他也想要抱她时却利索的闪一边去了。
“把你自己的身体养好了再说吧,我之所以受伤,是被迫应战,而你呢,却是自找麻烦,这任务什么时候做不好,偏偏得在迎亲的过程中去做?
你也别跟我说什么时不待我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之类,别说是我了,即便今日换作是任何一个心胸宽广的女子,碰上这事也还是会生气的。
我并不是要求你每天都给我一个花前月下,就算你是那样浪漫长情的人,我也不是那样时刻纠结于情爱的人。但是如今我们是在进行终身大事,我能拜托你专心一点吗?”
沈靖渊摸了摸鼻子,没有想到原来她也会这么的介意,原本以为她还真的完全不重视这些仪式呢,毕竟之前她在说到原本时空的现象时都赞成扯个证就成,省事省心。
“抱歉,如果一早知道你会这么介意我中途离开的话,我就不会去做这个任务了,真的很抱歉,你别生气了,嗯?”
颜舜华坐了下来。
“我对于你中途离开这件事当然生气,但是生气的却并不全是因为这一点,更重要的是因为你没有好好的照顾自己。
假如事情真的是非常紧急或者说重要无比,你跟我说上一声,那么你要离开我也不会拦你。
我并不是完全不通情达理的人,我也并不是那一些玻璃心肝的女人,随便有些风吹草动就会要死要活让自己与旁人都提心吊胆不得安宁。
你应该相信我才对,而不是嘴上说着相信,但实际行动却是把我看成一个小孩子,完全没有承受能力。
我既然答应了你的求亲,那就代表着我有自信能够走到你的身边去,能够承担与你共同生活所会带来的一切风险。
如果你认为如今我的能力并不匹配你沈靖渊妻子的地位,那么如今你就应该给我时间,放手让我去面对这一些困难。如果你总是想着把我护在你的羽翼之下,完全不接触那一些危险的话,那么将来我就真的会像是一个脆弱的婴儿一样,一旦暴露在敌人的攻击范围里,便毫无招架之力。”
她所求的并不是躲在他的羽翼之下过一辈子,在她完全没有本事的时候她当然也愿意小鸟依人地依靠他,全心全意的,因他而活。
但作为爱人,她更愿意竭尽全力地与他并肩而行,更愿意像他一样想方设法地磨练己身长成参天大树,在他有需要的时候也庇护于他,而不是束手无策,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他在她的面前被命运嘲弄,被仇敌摧残。
就好像他不忍心她受苦受难,她也不想要看见他流血受伤而自己却无能为力,什么忙都帮不上。
不,非但什么忙都帮不上,兴许还会成为拖后腿的那一个,会成为他的包袱,这样的想法让她偶尔很有负担,尤其是在他明知道她已经成为了他的弱点却并不打算锻炼她巩固一下的时候。
他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在危险来的时候拉着她一起,甚至他自己历险的时候也并不打算告诉她。
想到这里,她就有些苦恼。
很多时候,即便理智上知道怎么做才是最明智的,但是因为情感上的不认同,所以往往行动上就会做出不一样的选择来。
如果再加上外部环境的影响,便也就造成了一种普遍的后果――理想是丰满的,但现实往往很骨感。
“我只是不想搅扰你的心情,所以才出此下策,并不是不相信你。要知道比起大庆的绝大多数女子来说,你都要更加的勇敢有本事,你并不是我的包更不是我的弱点。”
尽管只是伤了脚腕,如果有必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