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所有人来说,这一天都是在岛上生活的十多天时光里最为难熬的一天。(..)【**** 请搜索】
沈执是坏人,许荔香也是坏人。
这是黑白分明的,最为孩子式的认知。
可他们都是****,不是孩子。
“快,扶她回去!”苏黎歌回神,用最后的力量低喝,“许荔香,你还能走吧?”
许荔香狠狠一咬唇,让自己从恐惧中醒来。安凌与严小荞已经一左一右搀住了她,合力将她扶起。
混着血的粘液还在不断涌出,浸湿许荔香的裙子,她脸色更加苍白,眼里的泪水却已停止,额上全是密布的汗。
“慢一点。”苏黎歌朝她点点头,又望了已经远去的秦扬风和沈执,她转身赶去。
脚才迈出没两步,身后又是几声惊呼传来。
她停步转头。
因为许荔香的关系,薛晨走了神,刘文修趁着这机会挣开了他的束缚,像只野兽般朝着树林窜逃,薛晨怒喝一声,跟着追去。
“薛晨,别追了。”苏黎歌朝他急喊。
这节骨眼并不是抓人的时机,虽然不知刘文修为什么发狂伤人,但他们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薛晨只追了两步,就在苏黎歌的叫声下停下脚步。枯枝叶被踩得“噼啪”作响,刘文修的速度很快,转眼就消失在树林里。
……
“薛晨,烧水!越多越好!小刀洗干净放火上消毒。还有,准备吃的。”苏黎歌站在房间里指挥道。
她的手在颤抖,却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
除了杜清凡遇袭那天,这一天恐怕是她这辈子经过的最为紧迫的时刻。
“黎歌姐,你会接生?”严小荞惶惶地开口。
她和安凌已将许荔香扶到了安凌屋里的**上。
“我不会,但有一个人可能会。”苏黎歌想到的是沈执。
沈执学的药理专业,就算不会接生,至少也比其他人更了解这些。
“我先出去准备,有事你们叫我。”薛晨并不多语,按照苏黎歌的安排出去准备东西。
苏黎歌点点头,又朝严小荞与安凌开口:“你们先陪陪她,给她吃点东西。”
“不……我吃不下……”许荔香双手攥着裙子,额上的汗珠一颗接着一颗滚下。
子宫的收缩越来越频繁,疼痛等级在持续上升,她忍受着身体与心灵上的双重折磨,别说吃的,就连水她都不想喝。
“你一定要吃,吃了东西才有力气撑下去。不管为了你自己,还是为了你的孩子,一定要吃。”苏黎歌强硬道。
“我这还有干粮,先吃点吧。”安凌起身在柜里翻找起来。
“不好下咽的话,用水泡软了吃。你们两看着她,我去隔壁一趟。”苏黎歌点点头,不等她们说话便转身离开。
……
隔壁是沈执的房间。
苏黎歌走到外面时,深深呼吸了一口,这才推门进了沈执的屋子。
沈执正盘腿坐在**上,秦扬风跪在他身后,听到推门声,谁都没抬头。
沈执的衣服已经脱去,裸/露着上半身,锁骨处已紧紧绑着布条。
“准备好了?”秦扬风一手握住木棍,一手按在了他的背上。
“嗯。”沈执背微俯,眼帘半闭,苍白的脸庞上没有表情,看不出情绪。
“忍着。”秦扬风沉声道。他手上猛地用力,将木棍从他背上拔出,另一手快速拿起准备好的布迅速用力按在伤口上。
沈执闷哼一声,咬紧唇,没有喊出声。
鲜血跟着秦扬风的动作涌出伤口,苏黎歌的心脏也跟着缩紧。
木棍只有手腕粗,削尖的地方并不长,扎得不算深,沈执的伤比想像中要来得好一些。
“黎歌,过来按着这里。”秦扬风看了眼布被血染红的速度,蹙了眉。
苏黎歌跑上前,按照秦扬风所指的位置,伸手紧紧压住沈执锁骨处上方。
“怎么样?”她小声问了句。
秦扬风将手里的布扔掉,换了块干净的布又按到他的伤口上。苏黎歌看到那块布上已经有捣烂的草药,糊糊的也看不出是什么草。
“放心,我死不了。”沈执抬了头,虚弱地笑笑。
秦扬风用另一块长布条将他的伤口一圈圈裹起,动作很仔细。
“那边情况如何?”他头也不回地问苏黎歌。
外面的动静闹得很大,秦扬风不必出去也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苏黎歌摇摇头,道:“阿香要生了。沈执……你能帮忙吗?”
沈执原本因为看到苏黎歌而显得温和的眼神瞬间又凌厉起来。
“不能。我不会帮她。”他古怪地笑着,干脆拒绝。
“沈执……”
“不必多说,黎歌,我不会帮她的。”沈执打断她的劝说。
苏黎歌眉头越皱越紧。
“让许荔香撑着,很快会有船来接我们。”秦扬风忽然开口。
苏黎歌惊讶地望向他。
他已将沈执身上的布条缠紧绑好,正收回手拿起脏去的布擦着手上沾染到的血液。
见苏黎歌和沈执都望过来,他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了一样东西扔在**上。
她定睛望去,那是像对讲机式的黑色手机,带着长长的信号天线。
“卫星电话,你藏在保险柜的东西。”秦扬风道。刚才他还没机会说自己已经找到这东西,就被意外打断了对话。
“呵……”沈执一抚额,低声笑起。
苏黎歌狂喜地捡起卫星电话,问道:“不是说有密码?”
“安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