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言罢,倒也不敢唐突,便只静默相对而坐,定定望着弄无悯出神。
话分两头。
桥玄英将无忧细心安置,后便依其所愿,外出寻弄无悯下落,小心探问,确是得了些蛛丝,闻言有小妖得见弄无悯随往青丘宅邸,他这便也悄无声息摸了过去。惜其法力不济,在院外盘桓多时,未感一丝仙气,想着无忧一人,心中不安,也只得悻悻回返。
无忧正暗自计较,心头疑云密布,加之挂虑弄无悯安危,虽其身为定身法所碍,心却七上八下,不得一刻安宁。正自盘算,见桥玄英回返,急忙追问:“桥兄,可有消息?”
桥玄英面上一紧,低声应道:“回禀小姐,确是听城内有传,说知日宫主往青丘门主府苑暂住,然玄英只身前往探看,却不曾感知仙气。”
无忧内心起伏,轻叹口气,方道:“也罢,多谢桥兄相助。”
“主人令,得无忧小姐下落,需得想法设法保护周全。眼下之势,白澒蔽日,城内暂时无恙,然若想出城,却是难于登天。玄英请小姐明示,愿晓后续部署一二,倾尽绵力,助小姐脱困。”
无忧闻其言慨而慷之,却不动容,缓道:“宫主下落难寻,无忧无心别事,桥兄自行定夺即可。”
桥玄英闻言,半晌不语,心中暗自计较:主人重托,怎好得过且过?
犹在此时,一人着鸦青外袍,秋色斗笠置于一旁;背对墙壁,轻道:“按主人吩咐,诸事顺利。”
墙内洪音应道:“大善。”
“属下之后该当如何?”
“陷九之能,你我皆知。”洪音稍顿,轻笑道:“待一两日,吾自会安排他人,扯开帷幕,现一场好戏。待戏散,便将无忧安然带出城来,你可堪托付?”
“属下定不辱命。白澒毒性虽强,然属下恰知其弱点,主人心安。只是到时,恐属下马脚便露,不得久蛰。”
“倘至那时,恐肩山已陷,无地可蛰。”洪音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