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刚才的兴致顿时失掉了一大半,没有了再与迟怀景猜谜的耐心,安琳索性直接把手里的东西展露了出来。
两只白嫩的小手中间,一个艳红的东西正静静地躺在那里,迟怀景眉峰一挑,不明白这是什么东西。
“这个啊,是我前几天去寺庙求的护身符,一直没用也就忘了,刚才于妈让人把我的东西都送过来了,我就找到了这个,现在我就把它送给你啦。”安琳一脸慷慨,拉起迟怀景的手,将护身符硬塞进了他的手掌心。
刚才这小东西蹲在地上就是在整理行李?迟怀景越过安琳看去,果然她的那些东西都在地毯上,不过现在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
迟怀景低下头,看着手里面的那个护身符,它实在不能和好看这两个字有关系,甚至都不能说是不错,艳俗的花布怎么看都像是从那些农村妇女衣服上剪下来的,这样的护身符让他戴……
“这是护身符?不是招鬼符?我不要。”
“你!”
安琳气得浑身发抖,她的一番好心啊,就这样被这个男人给拒绝了?更可气的是这个男人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不要。”
迟怀景眉梢一扬,又把话重复了一遍,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晃了晃那个护身符,完全不把这个东西放在眼里。
“你……”安琳的话被生生地噎在喉咙眼里,无比痛恨地瞪着眼前那张帅气fēng_liú的脸,第一次知道,原来世界上有那么欠揍的人。
“叮铃铃——”
自己的电话响了起来,安琳捏了捏拳头,暂时收敛起心中的怒火,没好气地对迟怀景哼了一声,去接电话。
迟怀景继续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手里的护身符,眼神却不自觉地往那个小东西身上瞟……
眼看着那个小女人刚开始脸色不佳地接了电话,之后却倏地神色一变,笑容温柔得就快要滴出水来,眉开眼笑起来,他蓦地蹙起了眉头,不再去玩弄那个护身符,身子往前凑了凑。
“放心吧,我身体没问题的,恩恩,好,我知道了,你不用太担心我,谢谢,那再见啦……”
隐隐约约听到的是个男人说话的声音,迟怀景一下子攥紧了手中的护身符,揾怒地开口“刚才是谁?”
心情好不容易变好的安琳又听到那个欠扁的声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屑地嗤笑一声“谁给我打电话跟你有关系吗?”
迟怀景看着她满是厌恶的脸,眼底深深一寒,胸口如同被挠过一样,抓人得不舒服。
颀长的身子缓缓坐在真皮沙发上,迟怀景阴冷地开口“安琳,你别忘了你现在是靠谁而活。”
话语里充斥着嘲讽、不屑……
“你!”
安琳脸色泛白,这个男人又抽什么疯?不是他先嫌弃自己的护身符的吗?
深呼吸了一口气,安琳忍下心里的愤怒,再次开口,语气中已经带上了咬牙切齿的味道“迟怀景,你要是后悔了,我们两个的关系随时可以结束。”
话落,迟怀景猛地站起来,向前伸出手狠狠地攥住了她,轻而易举地把她拽到了怀里,她的头撞到了他如铁般的胸膛上,发出一声闷响……
她的力气从来都斗不过他……
迟怀景沉身坐下,强硬地按下她扭动挣扎的身体,一双黑眸幽邃得好像要迸发出地狱的业火。
“你放开我!你个疯子!”
安琳痛恨地瞪着他,更加用力地挣扎,可她的挣扎却让迟怀景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一只大掌直接覆上了她的柔软,刀削般的薄唇吐出残忍的话“安琳,结束这两个字轮不到你来提!”
这句话被他咬音咬得极重……
“你……”
安琳深深地皱起了眉头,完全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因为什么而变得这样,他的手掌还堂而皇之地放在自己的身前!她伸出手狠狠地拍了一下“迟怀景!你赶快消失在我的视线,我现在看到你都恶心!”
消失在她的视线?看到自己就恶心?凉唇勾起一个弯度,迟怀景低下头,冷声反问“哦?那你希望谁出现在你的视线里?他吗?”
他?谁?安琳觉得自己的大脑有些转不过来弯,忽然觉得身前一凉,她瞥眼看去,只见那只大手没有停下的趋势,反倒更加肆无忌惮地扯下了她的睡裙!
“迟怀景!你放开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安琳面色一白,呼吸登时困难起来。
不要!她不要被这头sè_láng……
如果说前两次都是意外,那这一次如果再发生这样的错误,她宁可去死!
“啪!”
纠缠之际,安琳想也不想,用尽所有力气抬起右手,一巴掌扇到了迟怀景的脸上!
空气都像是在这一瞬间凝固,安琳瞪着杏目,没有一丝服软的意思,手掌在不自不觉间已经紧紧攥成了拳头,娇小的身体因为恐惧、愤怒而微微颤抖……
心口剧烈跳动着……
迟怀景的动作猛地停住,抬起头来,那双眼睛似是烧红一般,冰冷地吐出薄情的话语“哦?你就这么讨厌我,可是,我一定要在你的身上留下只属于我的烙印。”
安琳惊恐地看着他,这一刻,平日里腹黑毒舌的男人彻底褪下了他的外皮,露出了他暴虐的原形!
眼中流露出一抹浓郁的颜色,迟怀景将安琳捞了起来丢到那张柔软的床上,直接扑了上去,对她乱吻一气。
“刺啦——”柔弱不堪的睡裙就那样轻易地在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