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夏与施清风在一起的日子里,有两个女人心里最为难受,张玉和周青。这两个女人没有一日不在嫉妒盛夏,虽然她们两表现嫉妒的形式不同。
及至盛夏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蛊人,两人的内心似乎平衡了些许,但本质上的嫉恨还未消除。
白青青像一个牧人一般牧羊着这群蛊人,他们将是神的国度中最为强悍的精兵。盛夏是成不了精兵的,所以,她只要坐在一旁看她的同类接受严格的训练即可。这是施清风特地吩咐的。
白青青高举长笛,在空中划出一个口字。这是蛊人变换阵型的信号。这个信号一旦发出,如果哪一个蛊人做错,白青青就会给他们应有的惩罚。这种惩罚不是简单的鞭打或暴行。毕竟这群蛊人的思维意识系统已经麻痹,对于暴行的感受力不强。
口字阵型变换后,白青青检查着队列。一个蛊人所站的位置稍显偏差,白青青带着那人走出队列,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竹筒。这小竹筒里装的也是蛊虫,但这些蛊虫与蛊人食下去的蛊虫不同。
蛊人食下去的蛊虫是母虫,而白青青手里的则是公虫。这公虫一旦进入人体,就会自动去寻找母虫。公母相交,这一对蛊虫将在本体中上演最为激烈的大战。
这一大战将暂时恢复本体被麻痹的神经系统,本体将感受到最为撕心裂肺的痛楚和难受。这种难受的状态极为恐怖,即便取出公虫,母虫再次麻痹本体,那种可怖的感受也依然存在。
所以,那个犯了错的蛊人此时大声哀嚎,在地上不住滚动,眼神可怖。充血的眼球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为可怕的东西。双手不住地在胸前撕扯,似要将体内的东西活生生地抠出来。
那人时而像死了一般,一动不动;时而像活蹦乱跳的鱼一样,到处乱窜。整个人虽然横躺在地上,但体内似有一股强大的力量驱使着这人不断地挺动身体。纵横交错的力量,使得地上之人时而上挺,时而平移。
哀嚎声不断,若是常人听了,一定心有余悸,害怕异常。不过,这里全是蛊人,他们的思维意志都已经麻痹,等于自动闭合了情感功能。所以,任这人叫的再惨烈,他们也是没有半点反应的。
白青青看样子差不多了,再不取出公虫,这人的小命就要不保了。她将笛子一横,吹奏起缠绵婉转的曲子,那人似乎渐渐平复。稍许,那条公虫慢慢从那人鼻子里爬了出来,钻进了放在那人肚皮上的竹筒里。
白青青盖紧竹筒。那人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样子,不过充血的眼球依然如故,一种深深的恐惧感仍然定格在他脸上。同样的错误,他应该不会再犯第二次。
背后传来零星的掌声,白青青回头一看,原来是张玉。只见那张玉婀娜多姿地走了过来,满脸洋溢着笑容。这女人走到哪儿都是风景,特别来事儿。
两鬓垂落的卷发将张玉白皙的脸蛋衬托的更加娇媚。张玉走过来便拉着白青青的手亲热道:“青青的本事儿真是了得。今天我可真是大开眼界了,原来训练蛊人有这等有趣的事情。难怪你乐此不疲了。”
白青青向来不喜欢张玉这一类型的女孩儿,因为总觉得话里有话,虚假不已。所以,白青青并没有报以好脸色,只是冷冷道:“你怎么来了?这里是你不该来的地方。”
张玉咯咯咯地笑道:“青青,我们都是好姐妹,姐姐来看看妹妹,天经地义,何必这般不通人情?”
“说吧,究竟什么事儿?”白青青有些不耐烦道。她向来最烦这一套。
“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儿。”张玉笑道:“只求妹妹能交给我一个人。”
白青青一听,已知其意,指着坐在一旁的盛夏道:“你要的人事她?”
张玉捂嘴夸张地笑道:“哎呀,还是妹妹了解我,我这心里想些什么,全被你看透了。”
白青青冷笑道:“别人都可以给你,但她不行。”
“为什么?”张玉停止了夸张的笑声,“因为主上交代过?”
“是的!我只听主上的。”白青青又道:“如果我擅自将她交给你,主上一旦怪罪起来,我定然要受责罚。你也知道主上的手段,我是万万不敢出错的。”
“其实,我跟你要人,也知道你为难。不过,我保证只借用一天,就完好无损地还给你。”张玉真诚道。
“你到底要她干什么?”白青青有些不解道。
“我干什么都不打紧,但我承诺你一天后即归还。”
白青青想了半天后道:“我觉得还是不妥,万一你还不回来,我找谁要人去?最终的责任还是我来担。”
张玉似乎急切想得到盛夏,便道:“这样,我给你立个字据,若有任何意外,我来负责。主上问起来,你也可以有个证据。”
白青青迟疑地看了看张玉,思忖片刻后道:“既然你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看在我们同为主上做事的情分上,我若不答应你,似乎有些不妥。”
张玉一听,高兴地握住白青青的手道:“好妹妹,谢谢你,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答应的。”
白青青看着张玉带走盛夏,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这张玉绝对不会平白无故地过来跟她要人,更不会对盛夏好。她知道这两个女人之前的仇节。兴许这张玉为了报复,将盛夏带回去毒打一顿。
白青青如此猜测着。这盛夏是否会遭到残暴待遇,她根本不关心。一个蛊人无论受到何种残暴待遇,都是没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