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找施清风,去到日月教的大本营是不二选择。所以,童晓晨带着阿蔚直奔西蜀。一路上,全城皆兵的现象令二人大为诧异,似乎一场大战正在蓄势待发。
行至丰都时,童晓晨和阿蔚被官兵拦了下来,说是朝廷兵力不足,缺人手,要求二人立即服兵役。
童晓晨自打在君士坦丁堡以女性身份面世之后就一直保持着这个身份。他很惊讶,朝廷竟然要求女人服兵役,不解地问道:“各位官差大哥,我们两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的,更别说打仗了。再说,朝廷什么时候要求女人服兵役了?”
那为首的官兵不耐烦道:“这个政策早就出了,皇上的谕旨,全国上下,无论妇孺,只要身体健康,都可以服役。你们两个这么年轻就想逃避服役?可知军队里多的是六七十的老妇?她们都没有任何怨言,你们两个到在这里抱怨起来了?”
“六七十岁的老妇?”阿蔚瞪大的眼睛咋舌道:“这一脚都快踏进棺材里的人,你们招进去做什么?这不是徒增军队的负担吗?”
“你一小姑娘知道什么?让你服役你就服役,休要再多言!”那官兵用很嫌弃的眼光看着阿蔚。
童晓晨觉得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内,中原一定发生了一些变故,所以客气道:“这位官差大哥,我们两个刚刚从关外回来,所以对国内的局势还不太了解。劳烦你耐心点给我们解释解释。就算是服役也要让我们明白所处的环境才是,如此才能更好地为朝廷卖力。”
那官兵见童晓晨态度颇好,便换了种口气道:“原来二位姑娘是从关外来的,我说怎么一点都不明白现在的政策。你们运气好,碰到了我这样的官差,要是碰到其他脾气不好的,早就不由分说,将你们架走了。”
“我跟你们说,现在国内局势紧张,日月教势力扩张,谋反之心,人人皆知,不日便可能与朝廷大战。这日月教有的是银子,招兵买马不再话下。全国的精壮青年都去了日月教当兵。朝廷的兵马中有一部分也在渐渐流失,征召不到人手,可大战在即,所以皇上这才传谕旨,无论老弱妇孺,均可服役。”那官兵详细解释道。
“那日月教竟然如此了得,可以与朝廷抢人手?”童晓晨说道。
“可不是!在日月教当兵,一天一两银子的报酬;在朝廷当兵,一天一文银子。你说大伙儿选择哪个?”那官兵又说道。
童晓晨上下打量一番这官兵,疑惑道:“既然报酬这么优渥,几位官差大哥为何没有投靠日月教?”
那官差昂首哼道:“并不是人人都是利欲熏心之辈。为国为民,就算那日月教的报酬再多,我们也绝对不会投敌叛变的。再说,有些进入日月教的兄弟,据说都变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就像木头人一样,只知道杀人。你说可怕不可怕,我们宁可少赚点,也还是要看顾自己的性命。你说是不是?”
“那是自然。人连性命都丢了,要那些劳什子银两做什么?”童晓晨附和道。
“姑娘是个聪明人,这道理我一说你就明白了。”那官差道:“如今朝廷人手短缺,姑娘要是正义之辈,一定当仁不让。”
“可这女人当兵,对手又是精壮的男人,还不是输定了?”童晓晨质疑道。
“没办法呀。”那官差无奈道:“如今啊,凑一个人是一个人,哪管得了其他?再说,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女子也不一定不如男。”
童晓晨感叹道:“离开数月,想不到局势已经发生了如此戏剧性的反转。”
“世事难料。姑娘,就算相隔一天,局势也可能大有不同。”那官差说道。
“武林各大派对这样的事情没有什么表示?”童晓晨问道:“这毕竟是要天下大乱了,无人能置身事外。”
那官差叹道:“别提了。武林各大门派高手云集,可各大门派的掌门一夜之间都皈依日月教,现在都为日月教所用。朝廷一点办法也没有。”
“一夜之间?”童晓晨疑惑道:“这些掌门怎么可能放弃百年门派基业,皈依日月教?”
“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那官差道:“神通广大的人多的是。我看着日月教教主就是这样一位神人。”
童晓晨打听了许久,差不多摸清楚现在的局面。想来那施清风一定又使了蛊毒之计收服各大门派的掌门。对于那些不听话的人,这是日月教的惯用伎俩。
看来短短数月,日月教已经集结了最强大的人手兵马。这与朝廷的对抗是势在必行的。
那官差见童晓晨怔怔发呆,便道:“姑娘,跟我们走吧,为朝廷出一份力。那日月教不是什么好东西,虽然有的是钱,但对于那些不皈依的人,要么是将他们变得不人不鬼,要么干脆杀了。”
童晓晨这才回过神来,又问道:“朝廷就没有一点动静?面对这么强大的敌人,就只派人出来征召兵马?”
“听说皇上为此事已经气的龙体欠佳,终日卧床不起。如今勉力维持大局的是皇太子。不过,皇太子毕竟年轻,朝中大臣难免不服,多有为难。加上,各地都惧怕日月教的支派势力,就算朝廷有什么命令,多半也不敢轻举妄动。”那官差叹道。
“照这个情势发展下去,这江山迟早是日月教的了。”童晓晨思忖道。
“哎,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老天要是让日月教坐稳江山,那老百姓可就真的祸不单行了。”
“福祸双倚,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