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通道虽然也很长,机关阵法却一个也没有遇上,通道在山腹之中,分辨不出白天黑夜,走得都快忘了时间了。
差不多走了一天的时间,其中转过三个弯,眼前又来到一个转弯口,这是第四个转折口了。
“咦?这不是我们爬上来的洞口吗?”
转弯后,没走多少路,就看到地面有个洞口,向下一望,下面竟然是云石通道,里面的水早已经退去,原本的生石灰变成了熟石灰。
可见这条通道呈四方型,四个转弯口,又转回原地了。
“莫老,我们现在走的这条路什么也没有,真正存放棺椁的会在下面吗?”苏驰风问道。
“下面尽是机关,莫老,不会真要返回下面去吧?”向月心中是怕了。
“下面的石壁能够进水,证明那一层有山涧暗流经过,绝不可能是放棺椁之地。”
经验老道的莫问,马上总结出来。
“老朽明白了,这是个回字型建筑,存放棺椁的主室、库房等就在回字中心,快找找,一定有暗门机关,可以进入中心。”
这一次三人不再一个劲往前冲,而是摸索着靠内的石壁仔细的找过去。
“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很淡的药香味?”向月小巧而高挺的鼻子动了动。
“你给我们的药香味是闻到了,还有其他的药香吗?”除了手指和肩膀上敷的药味,苏驰风可闻不到什么。
见莫问也摇了摇头,向月对自己敏锐的嗅觉一点也不怀疑。
那股药香的味道虽然极淡,若隐若现,却还是被她捕捉到了,是药材与香料相配的味道,不同于寻常的药香,很奇特,有点像樟脑丸的气味。
“小女娃,药香味是从哪里传来的,快带路。”莫问想到了什么,催促道。
向月凝神鼻端,将嗅觉敏感最大化,走在最前,直到那种药香味最浓的地方停了下来。
莫问狐疑的打量着面前的石壁,用手指敲了敲,又将耳朵紧紧贴上去,静听了一会。
突然他一指苏驰风,颐指气使道:“小娃子,你身强力壮,对着这块石壁用力撞上去试试。小女娃,我们先退到一边。”
向月随莫问退到一边,苏驰风没听他的用身体去撞,而是到了他所指的石壁跟前,双掌用力推了上去。
掌力刚触及石壁,募然脚下一空,苏驰风顿时整个人往下坠。
下面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不知道有多深,也不知道有没有危险。
他反应敏捷,双手及时攀住两边,哪知两边的铁板竟然不着力,往下翻,无从借力,身体直往下坠。
“快上来!”
募地一只纤细的小手将他的手抓了住,向月及时扑了过来,将他拉住。
苏驰风只要借一点力,就能跃起,不料,两边的铁板自动合拢,一眨眼只剩一尺的空隙,两人均是大吃一惊,这么小的空隙,根本钻不出来。
苏驰风一只手抵住一边,阻止铁板合拢。
向月一只手掰住另一边,机关的力道一点不弱,难以掰动分毫,她蹲着身体,将双腿上的力气都用在了上面,大叫道:“莫老,快来帮忙。”
莫问至始至终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听到求助声,也不见动静。
“他精通机关,一定知道这里有机关,故意叫我撞上去,他是想致我于死地,你别求他了。”
苏驰风已经意识到莫问的心思。
“莫老,要不是阿风救你,你的两条腿早被沸水煮熟了,你怎么可以恩将仇报?”向月勃然大怒。
“不错,是他出手搭救的,可是一路过来,都是老朽出手破的机关,没有老朽,你们问问自己躲得过那些机关吗?他救我,也是为了他自己,你们两个小娃儿心里恨不得老朽早点死吧。”
莫问一张黑脸阴沉得可怕,对苏驰风和向月两人的小动作岂会一点没有察觉,冷声冷语道。
“这个世上没一个好人,尤其是名门正派,都是满口仁义,虚伪不堪的伪君子,老朽早打听清楚了,小娃儿叫苏驰风,苏海龙之子,声名远扬,真是瞒得老朽好啊。”
“老家伙,你又没问过我叫什么,我瞒你什么了?”
苏驰风称他“老家伙”,没骂他已经很客气了。
莫问忌惮道:“小小年纪就这么厉害了,打败过许多成名的高手,你心里一定也在想着怎么把老朽也打败了吧。”
“莫老,你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向月恼火之极,就凭他说出这样的话,现在的他就是该死的,早知道他心怀叵测,就不该救他,知道求他也是白求。
苏驰风一个大男人的身体全抓在她一只小手上,令她小胳膊都有一种要被扯断的感觉,手腕关节也“咯咯”作响。
一会儿功夫,她额头细汗渗了出来,手心上的汗使得手变滑,快要握不紧苏驰风的手了。
“女娃子,老朽最后问你一次,拜老朽为师吗?”
莫问目光停在向月身上,显然要是她不答应,她的处境也将十分不妙,他早打算将两人埋葬在这里了。
聪明的人在这种情势下肯定会选择委以虚蛇,真心不论,保命要紧。
苏驰风直对向月眨眼,让她先保住命再说。
向月一相都遵循,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打不过就逃不是懦夫行为。
但现在这种情况下答应拜他为师的话,不仅出卖了苏驰风,更是出卖了自己,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比死还难以承受的耻辱,何况乾达婆是她最敬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