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便行刑吧。”江南转过背去,似乎不想让人看到他眼中的不忍。
“行刑!”澹台亮一声令下,二十多过身宽体胖的大汉纷纷提刀出列,军中是没有刽子手的,只能让一些士兵充当刽子手的职位。
“江南你这个卑鄙小人,过河拆桥,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江南你不得好死!”
二十多把雪亮的大刀每把估计都有十来斤重,随即二十道刀影瞬间落下,下一秒便是二十个刚刚离开身体的头颅乱滚的场面。
在场百姓似乎都没见过二十多人被同时斩首的情景,一时间便又大大小小的惊呼声从人群中传出,前排的百姓都纷纷转过身去,似乎不想与这些不熟悉的人头靠近一分一毫。
“澹台。”江南转过神来看着场景心中不免感慨便叫了声澹台亮。
“请问这治军不利,管教不严,纵容手下犯错之罪应当如何处罚?”
澹台亮一听背后冷汗连连,连忙之是主公主公的喊,并为回答。
“说!”
面对江南狠狠一吼,澹台亮也只能气软,咬了咬嘴唇道:“若安军律,若犯这治军不利,管教不严,纵容手下犯错之罪应该处于五十军棍的刑法!”
江南点了点头,便伸手解开了自己的盔甲,叫要往邢台上走去。
“主公,不可啊!”陈琳等人纷纷明白了江南的意思,便急匆匆的上前阻拦。
“让开!”江南眉头一皱,“在我让澹台监军督管军队以来,就立下过凡在我江南军中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军令,所以我江南身为这三军之主将,犯下治军不利之罪,理应受罚!”
说完江南已经走上了邢台,丝毫不管刚刚死去的二十来人的血迹,一下子跪在了邢台之上。
“各位乡亲父老,在下江南治军不利,才导致手下对你们造成骚扰,今日我江南甘愿受罚!”
“执行兵何在?”江南大吼。
“在…在..在!”拿着军棍的大汉有些颤抖了。
“行刑!”江南再次大吼,上衣已经脱去,而那个大汉却久久不敢下棍。
“慢着!”一道声音传来。
凌压已经脱掉甲胄,一下子跪在了江南身旁道:“刚刚那李世文就是我老压麾下的都伯,要说这治军不利之罪,我老压也有一分,怎能让主公你一个人抗!”
“再来一个执行兵!”
“等等!”
潘闵三兄弟连忙起身。
“那李飞是我潘字营手下,我兄弟三人皆是有罪,理应随主公同罚!”
潘闵郑柯上衣脱下跪在江南旁边,而周饼根本就没有穿这上衣,由于体形的庞大跪在地上尽然找不到腿。
只见这三百斤汉子咧嘴一笑道:“不瞒主公,我周饼本来就是要跟主公讨个说法来的,可是现在主公这一手,简直把俺大饼也套了进去。”
随即大手一挥道:“再来三个执行兵,给爷爷找几个粗一点棍子来,不然打在爷爷身上可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澹台亮一拱手道:“亮本是监军,如此应当是失职之罪,理应重罚!”
随着澹台亮跪在刑场,檀靖,都扬,廖亚等人纷纷以大大小小的理由请愿同罚,就连引荐陈鹏的陈琳也跪在了邢台之中,郭准则是随意找了个饮酒的理由也来一同受罚。
这下执行兵愣住了,这些平时都是三军主宰的人物,此时却要自己亲手去打军棍,简直不敢想象。
而龙泉郡围观的百姓也愣住了,开天辟度几万载,有那个将军能让自己手下对自己行刑?有那个将军能够将军律一视同仁?
这么一闹,也到了下午的时光了,几个执行兵在不断颤抖的给自己的将领们行刑。
按照其中一个士兵以后所说,这他吗就是个技术活,打重肯定不行,就算不怕以后被穿小鞋,也怕真的把将军们打坏咯。打轻更是不行,这些将军一个个要求重重的打,若是打的没感觉,等下就要来打自己…
十月的天气依旧是那么闷热,刑场中十一个裸着的汉子被行刑兵不断的打着军棍。
时不时还听到几声怒吼
“你他吗没吃饭啊!把老子往死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