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念执着,泪下持琴。长纤几乎每日都会来到这湖心仙亭,有时弹琴,有时发呆。
偶尔静静地望着清澈的湖水,傻笑着,悲伤着。
一日,长纤独自杵在亭外,眯眼望向夕阳处,突然喃喃自语:“不知道云火有没有见到他,但愿他们都平安无事。”
蛮荒之地。天空开始下起了暴雨,浓雾渐渐笼罩,森林逐渐消失雾中,风声鹤唳,阵阵凉意侵袭而来。
智阂他们正行走在丛林间,身上皆被雨水打湿,可仍继续行走着,没有停留。
直到来到一处灯火通明处,他们才停下步伐,走近看了看,原来是此处有几处狭窄的木屋,里面似乎居住了人。
智阂转身,率先开口道:“我过去看看,你们先留在这,万一有什么情况,记住要互相照应,全身而退,尽量不要动手。”
其余人没有意见,点点头!
随即,智阂向木屋走去,敲了敲门,礼貌的询问一声:“请问有人在吗?”
登时一道不耐烦的声音响起:“谁啊?”是一位女子的声音,随即门被打开了。
智阂一眼望去,眸子有些愣怔,那女子看上去颇为清秀,衣着打扮不像是平常人家,倒像是个富家女,只是智阂不敢妄下评断。
本想开口,可侧眼一看,木屋内居住的都是女子,于是智阂欲言又止,有些尴尬的杵在门外,不知该说什么。
不料,那女子突然开口道:“外面这么大的雨,你快进来吧。”
智阂一愣。不自觉的开口道:“可以吗?”
“当然可以啦,助人为快乐之本嘛。”那女子天真般的神情,笑道。
智阂愣了愣,随即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我还有几个师弟,不知道可不可以……!”
那女子神情一愣,显然没想到这个。道随后笑了笑。道:“一起进来吧。”
智阂一喜,抱拳执礼道:“多谢,那就打扰了。”
女子腼腆一笑。微微摇头。
随即,他和马霁云火他们几个说了之后,于是,他们便走进了木屋内。一时尴尬的气氛笼罩于此,沉默寂静。只有烤火的声音。
智阂见状,看了她们一眼,随即看向那面容清秀的女子,显然她是领头人物。贴近她的耳边,轻声道:“敢问,你们是何门何派啊?”
那女子捂嘴。轻声笑道:“你们是仙琼阁的吧?”
智阂被她这么反问一句,突觉惊愕。看向她,道:“我们是仙琼阁的,姑娘一眼便看出来了,实在令在下佩服。”
那女子不领情,反道:“仙琼阁名扬天下,世间谁不知,只是太虚真人死的早,实在令人感到意外和悲伤,但我仰慕的并不是太虚真人。”
不料,马霁突然问了一句:“那你仰慕的是谁啊?”
智阂一惊,回头瞪了马霁一眼,但并无责怪的意思,也静静等待着那女子的回答。
而那女子却迟迟没有开口,眸子一直望着窗户外的天空,忽然唇角微翘,道:“一个从天而降的人。”
雨夜寂静而喧嚣,朦胧笼罩,别有一番风景。
奉神村。
祭坛阴影中缓缓走出一人,白晓兮正等待着,平空走了出来,神情复杂,望着他,道:“大祭司……”
白晓兮微微蹙眉,没有说话。
“他让你进去。”平空淡淡道。
“真的?”白晓兮有些惊喜和意外。
平空淡淡点头。
但白晓兮并没有看起来那么高兴,反而有点神经紧绷,所有的答案就在里面,只是走进去就可以了,这是他此刻脑海里唯一的念头。
终于,他缓缓踏出了步伐,平空静静地望着白晓兮,时不时想着大祭司说过的话,大祭司的预知能力是世间仅有,若是他说的,那一定是真的。
只是平空内心还是难以相信……白晓兮会超越他师兄太虚的一切,即使他的修为不亚于太虚,可这一百年的见识与阅历可不是短短几年,甚至几十年可以弥补的。
他走进去了,轻轻地,融入黑暗中。
映入眼帘的是一道白发苍苍的普通老人,但白晓兮知道,他就是自己一直在找的大祭司。
一片沉默。二人就这么四目对视着,许久,大祭司大笑一声,摆出“请坐”的手势,道:“年轻人,我听平空说了,你是为了女子来找我的是吧。”
白晓兮淡淡点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毕竟眼前的这人可是活了上千年,而且还会读心术,说不定自己想什么,他早就知道了,自己根本没必要再去说。
“说吧,你为何执意要救那女子?”大祭司随意的坐了下来,抬眸望着他,道。
白晓兮毫不犹豫的,不假思索道:“因为我爱她。”
大祭司眸中仿佛闪过一丝奇异光芒,但神色平淡,静静地看着他,白晓兮也看着大祭司,完全找不出任何神色起伏。
“那另一个呢?”大祭司继续追问道。
白晓兮顿时垂眸,神色有些哀叹,道:“是我欠她的,我必须要还。”
大祭司淡淡点头,道:“一个是因为爱,一个是因为债,看来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
“我没有那么伟大,我只不过是一个原本平凡而又不平凡的人。”白晓兮不假思索道。
大祭司垂眸,淡淡点头,随即道:“我可以答应你救她,但我要事先和你说明,她体内的魔血是极不稳定的,换句话说,若不及时将魔血排出体内,那她极有可能会因为忍受不了而死,若她侥幸存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