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雪在知道对方是天丰园的时候,就猜到可能是冯飞叫他们来的,在心中暗自把冯飞臭骂了一顿,不过她的火爆脾气可不会服软,正想再继续还嘴,就听耳边有人说话“行啦大美女,你还没完没了啊,你这脾气得改改,要不真嫁不出去了”
两边人一碰面,冯飞就知道要坏事,赶紧往这走,就这会功夫王佳鑫和周若雪这俩暴脾气已经开骂了。
听到冯飞只说自己,不说对面的王佳鑫,周若雪心里突然委屈起来,本以为凭自己和冯飞这几天的交往,他会站在自己这边,没想到......
一看周若雪脸色不好看,冯飞就知道她心里难受了,立刻安慰道“生气对皮肤不好,容易变老的,这样吧,等我从京城回来就请周大美女吃饭,当做赔罪,行不?”
听冯飞这样说,周若雪心中好受了一些,她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知道是冯飞在给自己台阶下,“这可是你说的啊,到时候你要是不请客,我跟你没完,”
“请,肯定请。“
周若雪斜了一眼王佳鑫,嘴里“哼”的一声扭过头,不在搭理他,王佳鑫看看冯飞,又看看周若雪,心想这两人不会是搞在一起了吧。
冯飞将王佳鑫拉倒一边,道“小王,你父亲怎么样了?我这几天一直忙着呢,还没抽出时间去看望。”
“让冯哥挂心了,父亲这几天身体一天比一天好,再过几天就准备出院了。”
“哦,那好,等我回来,一定去登门拜访。”冯飞说完又靠近王佳鑫小声说道“这娘们就这脾气,你别和她一般见识,今天肯定是来大姨妈了,气儿不顺”
王佳鑫一脸果真如此的表情,连今天来大姨妈你都知道,还真是有一腿啊,不过这脾气,不知道冯飞能不能降得住,看了一眼远处的周若雪,嘿嘿一笑道“放心吧飞哥,我知道怎么做了,一家人嘛,我过几天会当面去赔罪的,你看行吗?”
冯飞看着一脸贱笑的王佳鑫,心中纳闷,什么叫一家人?你去赔罪,问我行不行干嘛。
两帮人暂时和好,冯飞也不在多说,招呼他们来到仓库,指着酒坛子道“这些都是纯粮食酒,而且窖藏了十五年,绝对是好酒,不知道你们带没带懂酒的人,可以喝一点试试。”
两家各自出来一个人,积香居的那位年龄得有六十了,一头白发,穿着一身唐装,年龄虽大,可是精气神却很足,颇有些鹤发童颜的感觉。
天丰园的那位也四十来岁了,头发是标准的地方包围中-央,没喝酒脸都红扑扑的,连带着谢顶的脑门也是红的。
两人来到酒坛子前,冯飞舀了二两倒进玻璃杯里,递给他们俩一人一杯,示意可以品尝了。
老者端起杯仔细看了看品相,然后闻了闻,这才抿了一小口,闭上眼睛回味,谢顶中年人则先喝了一口,然后晃了晃酒杯,片刻后两人面色都是一惊,同时看向彼此,异口同声的道“好酒!”
谢顶中年人笑呵呵的道“不知道您老怎么称呼?”
老者微微一笑“贺云翔,”
中年人大惊“您就是贺老?晚辈王红远,今天真是唐突了,没想到积香居能把您请出山,”
“哦?你知道我?”老者贺云翔一愣,自己已经十几年没有在公众场合露面了,没想到还有人记得自己的名字。
“当然,何止知道,晚辈从小就听父亲说起过您,您不但在美食方面造诣很高,而且对酒也是行家,家父当年还和您在遵-义复制过茅台”王红远神色崇拜的看着贺云翔,激动的神情溢于言表。
冯飞也惊讶的看着这位老人,当初在网络上搜索白酒信息的时候看到过一条消息,当年周总-理下命令要复制茅台,于是副总理就带着茅台酒厂的设备和工艺,还有一些酒厂的老师傅,找了五十个多地方,最后选择在遵-义做起实验,听说连灰尘都带了一整箱。历时九个周期,共做了近七十次实验,但在一九八五年仍旧宣告失败。
一个周期在茅台酿造过程中是十个月,九个周期就是近十年时间,虽然最后没有复制出茅台,但出来的酒也很不错,被周总-理取名“珍酒”,意为酒中珍品。
没想到这老者当年竟然参与过茅台的复制,可见其在酿酒方面造诣那是极高的。
贺云翔听了王红远的话后,也是很激动,急忙问道“那你父亲是谁?”
“家父王云龙,”
“哈哈,,,原来是故人之后啊,是啊,当年在遵-义,那些大师傅们都是心高气傲,看不起我和云龙这两个小县城的酿酒师,还是云龙最后想出了一个法子,改良了酒的品质,让那些人对我俩刮目相看,从此地位也高了不少,”贺云翔望着远方,一脸回忆,半晌后问道“云龙现在还好吧”
“家父三年前就去世了,得了肺癌。”王红远面色悲伤的说道。
老者贺云翔听后一愣,转而叹了口气,道“云龙啊云龙,当年我就劝你,酒要少喝,烟更要少抽,可你总是犟脾气不听劝,如今.....哎,”
转头看着王红远道“一会这里事了,你带我去看看你父亲,多年老友了,我去祭拜一下。”
看到两人唠完家常,冯飞轻轻咳嗽一声,王红远这才回过神来,对着冯飞歉意的一笑,然后冲贺云翔道”贺老,您先说说,今天这酒怎么样?”
贺云翔端起酒杯又抿了一小口,时而眉头紧皱,时而又满脸惊异,最后将杯中的酒一口喝干,这才缓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