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大殿外等了一个多时辰,才有一个面色白净无须的人出来,尖着嗓子喊道“宣洪百万,冯飞觐见!”
冯飞有些好奇的看了那人一眼,他第一次见到活着的太监,以往上写者,写着写着就断更不写了,被称作“太监”了,但那只是借用太监之意,不是真的自宫,如今终于见到真的了。
果然如电视上一样,从头上出现的些许白发来看,这个太监年岁也不小了,可是一张脸却像女人一样光滑如玉,唇红齿白,下巴一点胡茬也没有,就这模样,不用开口,一眼就能看出不是个纯爷们。
洪百万听见宣召,脸色顿时激动万分,身体微微前倾,行着趋礼就走了进去,冯飞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走了进去,只是步履神情都很正常,洪百万已经在大殿中三呼万岁,纳头便拜,冯飞则只是给皇帝鞠了一躬。
这一下可炸了锅了,满朝文武顿时群情激愤,这可是前所未有啊,文官里面一个顶头的老者,一甩衣袍走了出来,先是冲皇上行了一礼,愤然转身,指着冯飞道“大胆庶民!见了天子不跪,意欲何为!”
冯飞笑了笑,对那老者说道“这位老丈,在下久居深山,第一次出世,乃修行之人,超出三界,不在五行,俗世礼法也不能强加于吾身。”
冯飞之所以有这么大胆的行为,就是因为洪百万说过,当今天子已经把他当做神人,他索性装-逼装到底,送佛送到西,反正让他给人磕头,他是不干。
老者眼睛一瞪,身为丞相的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从来没有人在朝堂上叫过他“老丈”,即便私下里文武百官也喊他“大人”。
“无知庶民……”老丞相还想再说话,龙椅上的天子开口道“老丞相不必如此,冯先生是一位奇人,理应如此,况且朕也不是那迂腐之人。”
天子既然开口,丞相也不好说什么,行了一礼后退回自己原位,冯飞好奇的打量了一下这金銮殿,文左武右,以皇帝坐北朝南为基准,文臣在东边,武官在右边,而且从衣服上也能分辨一二,文臣衣服上绣的大多是飞禽,而武官则是走兽。
冯飞正在四处打量,完全忘记了不能抬头看天子的说法,见皇帝也坐在龙椅上好奇的看着自己,忙冲他拱了拱手,“皇上您好。”
天子李纯一愣,刚才冯飞叫丞相老丈的时候,心里就偷着笑,老丞相辅佐过父皇,如今又辅佐自己,在宫里那是德高望重,自己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称呼他,此刻见冯飞这样和自己打招呼,顿时觉得很有新鲜感。
皇帝是一国之主,平时要保持威仪,而臣子也要心存敬意,这是古代的礼法,就像现在的官员见主-席一般,不能随心所欲,嘻嘻哈哈,不把人家当回事,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这种规矩在古代尤为重要,因为对天子不敬,人家随便给你按个罪名,就能把你推出去斩了,所以伴君如伴虎这句话说得很贴切,你不知道皇上什么时候是君,什么时候是老虎,只能一切小心翼翼,尽最大努力,让皇上看你顺眼。
李纯也知道臣子畏惧自己是必须的,可是天长日久,难免会觉得无趣,朝堂之上没人敢大声说话,一切都是按部就班,规规矩矩,自己咳嗽一声,文武百官都能吓得一哆嗦,自己要是一板脸,他们就都得跪下。
今天一见这个冯飞,进的殿来不但和别人不一样,不给自己三叩九拜,还四处打量大殿,和自己目光相对,不但不害怕,还热情的打招呼,这举动让李纯那颗习惯了循规蹈矩的心,一下子活跃起来。
“呵呵,既然冯先生不拘礼法,那朕就恩准你,只要不伤害他人不伤害朕,你就继续保持这份心态,如何?”李纯在龙椅上笑眯眯的看着冯飞。
冯飞还没说话,一众大臣们却议论纷纷起来,丞相大呼“皇上,不可以啊,这是对皇家的不敬,对……”
“朕以开口,众爱卿休得再议!”
都说皇帝金口玉言,说了就不能反悔,所以平时天子也同样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说漏嘴,被大臣们抓到把柄。
虽然他是一国之主,暗地里都知道什么事自己说了算,但明面上还是要表现出爱民如子宽宏大量的现象,大臣们的提议,他也会听从,但天子终归是天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老板真要下了决心,员工提的意见都是白扯。
众人见皇帝决意已定,都理智的闭嘴,不敢去做这个出头鸟。
“草民谢谢皇上!”冯飞到这时,一颗心才终于安定,就连一旁跪着的洪百万也跟着捏了一把冷汗,心中对冯飞佩服的五体投地。
“洪爱卿也平身吧,”李纯对冯飞喜爱有加,连带着对洪百万也越看越顺眼。
“谢主隆恩……”洪百万可没有冯飞的胆子,和皇上说话就和普通老百姓一般随意,他仍旧按照朝堂礼仪来做。
冯飞见李纯对自己这般客气,心里也很高兴,拿出自己带来的视频播放器,说道“皇上,这是草民送给您的礼物,”
皇帝旁边的太监立刻过来双手接过,然后回到皇帝身边,再双手恭敬的递过去,李纯接过来翻来覆去看了看,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冯先生,这是何物?”莫说是他,满朝文武都有些好奇,上次洪百万拿来的打火机,已经让他们惊奇万分,也是从那时候起知道了有冯飞这个人,今日见他又拿出一件东西,都好奇的猜测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