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老子的第一次啊,要载入史册的!
天底下再没有比这更可恨的事情了。历经千山万壑,终于水到渠成,眼见着就要翻开新的篇章,进入新的洞天了。却被不相干的人打扰,以至于功亏一捅,悬洞勒马,临洞收枪——这个仇结大了!胖子人畜无害的笑容之下也未尝没有一颗杀人的心。
也是胖初哥刚才极度亢奋,心无旁骛,以致于忽略了外界的动静。听到“哗啦”一声钥匙响时,来人已经离着门口十多米远了,然后胖子就听到了白眼球的絮叨。
当然,漂亮的小妹妹只是尽心尽力地阻挡一下而已。她和马所长都不知道,声音很低的那几句话,已经被胖子尽收耳内。虽然有用的信息只有三个字——马所长。
这是被警察查房了?带队的马所长,和马家庄那对火拼的父子有没有关系?
胖子突然就收了法力,郎苑一开始还没注意到,仍本着积极进取勇于探索的大无畏精神,奋不顾身地带领着胖子比翼齐飞。此时两人刚刚消除了全部隔阂,间距约等于零,正应该齐心协力将这距离变为负值——负八,负十八,负八,负十八……循环罔替,直至地老天荒山无棱。
“有人来了,五个警察!”
胖子摁住了郎苑,摁的不是地方,或者是正对地方,反正很趁手。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不要计较了。
郎苑傻眼了,身体僵硬没了反应。警察怎么这么混蛋啊!一下子来了五个混蛋——这可是姐的第一次啊,要载入史册的!
作为初妹,郎苑的心其实是很宽的。作决定之前自然是千头万绪,思前想后。终于作出决定了,那就不迟疑,不彷徨,不后悔,放下包袱开动机器,干净利落往前冲。谁曾想,眼见着都飞到半空中了,忽然“咵嚓”一声,跌入万丈深渊,零落成泥碾作尘!
这个仇结大了!郎苑森严冷峻的怒容之下也未尝没有一颗支持人杀人的心……
漂亮的小妹妹创造出来的缓冲时间,刚够胖子和郎苑穿好了衬衣衬裤。也得亏两人的尺码差距很大,不虞穿错。
不过,就算穿得再多些,又有什么用?
马所长没听懂的梗,郎苑却是听懂了,甚至差点没绷住脸——晚一个小时?晚两个小时?就吹吧,你个初哥!
哦,胖哥不会无聊到在外人面前说私密事,这个笑话是让我放松精神呢!提醒我冷静分析,理智应对,不要恼羞成怒,不要气急败坏……呸呸,人家才没有!郎苑在差点没绷住之后,又差点羞红上脸。
好在,女神当了三五年,倒也锻炼了控制脸色的能力。寻常渣男,呵呵,近之不逊,远之则怨,郎苑虽然无须在意什么,却也不能把周围的人都得罪光了吧?当个女神也挺不容易的,呵呵。
反正跟胖子在一起吧,无论何种情境,难堪也罢,难过也罢,都无须焦躁无须担忧。胖子上手后,问题最终会圆满解决的,只是期间不定会闹出什么让人啼笑皆非的乐子来……
“接到群众举报,有人在这里卖啥嫖啥!赶紧滚下来,跟我们走一趟!”
马所长进退维谷之际,死油头终于蹿了进来,并且大声地报号——这种粗活哪能让马所亲自动口呢?
死油头的额头上鼓着一个大包,鼻子有点扁平。被门扇了的脑门——俗称“夹头”——疼不疼的还倒罢了,重要的是在马所长面前丢了份啊!所以死油头后至而先发,一定要争取个主动。
这句话喊得果然不错!马所长脸上阴晴不定,但并未出言呵斥。依着追随马所长以来的丰富经验,没呵斥那就是表扬啊!死油头一时间很是得意,鼓包都红艳艳的发亮,跟个独角兽似的。
不过,应该赤果果地滚下床,而后抱头撅腚蹲墙角的那两个人,依旧老神在在地坐在床头上。
胖子转脸看向郎苑,貌似很好笑地问道,“这厮说你是失足妇女呢!我要是替你把他揍一顿,会有什么后果?”
“别打死!”郎苑不假思索,言简意赅。
其实,这个伤害指标,尚不足以解郎苑的心头之恨。但还是算了吧,死胖子出手没轻没重的。从实质上说,这也是郎苑对胖子的告诫,虽然听上去无比的嚣张。
死油头还是很有头脑的,尤其擅长话里听话——别打死,那就是说,只要不死就没事呗?
“我擦!你动动老子试试?”死油头原地蹦了个大高。嘿!你说爷这暴脾气!也不出去扫听扫听,在阳角镇上这一亩三分地上,谁敢动老子……和马所长?
胖子眼里根本就没有蹦高的,反倒是和颜悦色地问马所长,“这厮是你的手下吧,还真是不成器。他说的话,代表你的意思吗?”
死油头的肺都被气炸了,蹦着高就要上前咬人,狗链子却被主人一把扯住了。
“你是哪位?”马所长面色清冷,目光闪烁,虽然没有正面回答是与不是,却也尽量地使用了中性点的词汇,至少是不卑不亢吧。
狗男女在床上坐着,我在地下站着,地位好像不太对等啊!
马所长是没扫过政府招待所的黄,不懂规矩的旅店美发店就不知道扫过多少回。失足妇女及其捐助者也抓得多了,却从未觉得他们在床上的样子和高高在上有所关联——今天偏偏就特么的有这样的感觉……
虽然马所长觉得自己的姿态已经放得足够低了,却还是没有得到善意地回应,甚至还不如一个服务员受人待见。
乘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