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男子同样姓柴,他在甄府当家大老爷身边当值,做幕僚,但这幕僚也分高低,甄家是皇上亲信,内里还有深受皇上宠爱的贵妃和二皇子,这甄大老爷身边自是就聚集了一群有能有势的幕僚。自己一才能不多,二无钱,三无势。柴先生摸了摸手里的油布包,也就是坐冷板凳和个跑腿的,哪里轮得到他说话。此时一群人,有个五六十的样子都竖着耳朵,专心听着,柴先生内里虚荣心渐起,又一边唾骂自己不过是些贱民,他们能懂个什么劲啊!
“这也不好说,上头的事,怎好乱说。”
柴大娘眼睛一亮。平民百姓生活单调,不是劳作就是休息,闲事最大的乐子,就是听听说书人讲讲古,八卦一下上头那些人家的闲事,不仅是有爵位的人家,偶尔谈谈那最尊贵的人家的是也是有的,本朝风气开明,就算说错了也无妨,再者,这上下嘴唇一动,说出去的话无声无凭,谁来管你。
曾经在农村,农闲时,几个农夫农妇在侃大山,一农妇问,也不知这皇帝人家过得什么日子。一农妇回答,定是极好的生活,当皇后想吃东西的时候,就会说宫女,给我拿个柿子饼来。农夫补充说,皇上用的耙子应该是金子做的。
“先生,说说好了,我们也只是想要知道为啥子今年这样,来年还会不会......”
“这倒说不好,年前,这太子坏了事,圣上仁慈,封为义忠亲王,拘禁在南海九华宫。太子一贯以来都是贤臣孝子,怎会又这般大逆不道的行为,圣上以为这都是下边的奴才挑拨的,咱这儿也在圣上重点清理观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