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些趋炎附势之人,只知烈火烹油、鲜花著锦之势,却不知树大招风,早晚这树被砍了,只能树倒猢狲散。”
“皇上年迈,有恩宠于甄贵妃二皇子党,即使平反义忠亲王的功劳主在四皇子,但皇上仍只见二皇子母子,二皇子党有钱有势有恩宠,如何会树倒?”
毕竟不是自己的人,连这点都不知道。这总管是四皇子派来的,蒋子宁就是嫌弃他笨拙粗鄙,但看在四皇子面上,也只得细细道来。况自己与四皇子看着关系亲密,但若是计划成功,那就是君臣的差别了。
“二皇子党确实占据了地利人和,但也得看天是否给她天和了?这两年气候异常,朝廷总要花大笔钱财来赈灾,据钦天监推断,今年也不会例外,你瞧着甄府这般行事,钱到了他们手里,还拿得出来吗?皇上再是老迈偏心,他也是皇上啊!况甄府势大,你只看到了这城墙的高大,却不见它的粗制滥造,一推就倒。等皇上震怒,就是我们的机会了。”
哪个父母不偏心,但总有可以压制这种偏心的,比如长辈、礼法、身份、责任、舆论等。
“公子英明。”
“这些不用看了,都送回京都去吧!”
总管点头称是,将东西递给旁人,后问,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公子何不早些会京都,好协助主子共谋大事。”
“咳咳!母亲父亲认为我体弱,让我好生在江南修养,我又如何能辜负他们心意呢?”明明是含笑温和,总管不知为何感到一丝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