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国公此话,过了。”魏征淡然说道。
“嘿,魏大人,要不,咱们打个赌吧。”程咬金声音低了下来,面带微笑的对着魏征说道:“咱们就赌,在上辽东战场之前,这三百府兵对上三百玄甲军,能不能赢。”
“老夫洁身自好,从来不赌。”魏征没有上程咬金的当,虽然知道三百府兵虽说是府兵,但是平日里训练稀疏,基本上也就是一年两次。时间不多,根本就比不上玄甲军百里挑一,平日里又从不疏忽训练,这样的精兵与临时拉起来的府兵队伍,谁强谁弱,一路了然,但是即便如此,魏征的直觉告诉自己,程咬金这种表情提出来,这当中肯定是有什么弯弯绕绕。
总而言之,不答应,是对的。
老油条程咬金还不知道,虽然看了玄世璟训练的府兵觉得稳操胜券,但是好好的一场赌,却是被他自己的表情出卖了。
“魏大人对玄甲军如此看好,为何就没有信心与老夫一赌呢?”程咬金继续刺激魏征:“魏大人方才替那些探子求情,理由不就是因为东山县的那些府兵,并不是玄甲军精锐可比,所以才不适用玄甲军的规矩吗,现在,老夫就要给魏大人证明!这些府兵,不比玄甲军差,东山侯练兵的方法,乃是机密,容不得任何人窥探!”说到最后,程咬金的神色严肃了起来。
“臣复议。”最让人意想不到的一个人竟然也站了出来同意程咬金的话,这人便是已经很久不过问朝事的李靖。大唐的军神。
“药师是附议魏卿还是附议程知节呢?”李二陛下眯着眼睛看着李靖问道。平日里在朝堂上,李靖就是个木头,今天站出来,还真是出乎人的意料。
“臣赞同卢国公的话,卢国公说,东山侯在东山县练兵,练兵的法子,乃是机密之事,既然涉及到练兵机密,那臣以为,陛下所说的斩首那些在东山县抓住的探子,并无不妥。”李靖说道。
李靖此言一出,不但是给李二陛下的旨意找了一个合理的借口,也是为了维护军方在朝堂上的威望和地位,若是不想往后自己在军营里练兵都要遭到觊觎,那现在,就要站出来,将这种事情的苗头,扼杀在摇篮里。
“陛下,臣觉得卫国公说的对。”李孝恭站出来附和道:“陛下,这军营之中无小事。”
坐在上首的李二陛下点了点头:“此言在理,传朕旨意.......”
“陛下!”见李二陛下要下旨,魏征连忙站出来打断,这旨意若是以下,造成的后果,就真的无法挽回了,在魏征的心里,玄世璟的那三百府兵,的确不足以让朝廷如此大动干戈。
“魏爱卿还有何话要说,方才卫国公等人说的,魏爱卿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李二陛下眼神中的光芒危险了起来,在大战前夕,李二陛下是绝不允许军队,朝堂乃至整个长安城,出现任何人在耍手段的情况,既然有人想伸手,那就休怪天子屠刀锋利了。
魏征心思急转之下,也只能拱手对程咬金说道:“卢国公,依照卢国公的意思,不妨东山侯那边由卢国公去说,在大军出征之前,让玄甲军挑选出三百人,与东山侯所训练的伏兵比上一场,如何?”
“哈哈哈,魏大人,老夫早就这么提议了,您非不信,成,这事儿老夫替东山侯应下来了。”程咬金大笑道,那天见了玄世璟练兵的法子之后,程咬金现在对那三百人,是充满了信心。随后便拱手躬身对李二陛下说道:“臣还想请陛下做个见证。”
两军比武,无伤大雅,还能激发士兵训练的热情,激发士气,是件好事儿,想了想,李二陛下也就答应了下来,但是心中,还是更看好自己的亲兵,玄甲军一些。
“卢国公,这打赌,总得有点儿彩头不是。”魏征半阖着双眼站在原地出声说道。
“魏大人说的对。”程咬金也是一手掐在要带上,一手托着勿板应声,目光一直看着魏征:“不知魏大人,想与老夫赌点儿什么彩头,多了没有,三五贯铜钱还是有的。”
看这老头儿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三五贯铜钱,一些大臣心中唏嘘,亏您能说的出口来。
“呵呵呵呵....”魏征笑了几声,说道:“不不不,卢国公,咱们不赌钱,让陛下做个见证,咱们就赌那些探子的命,如何?”
“魏大人,这你可找错人了,那些人的生杀大权,可是在陛下手中,而不是老夫啊。”程咬金笑道。
“这......”李二陛下的面色却是纠结了起来,这魏征,还真是能给人找麻烦。
“陛下。”魏征拱手看向李二陛下:“陛下要下旨处死那些探子,理由无非就是刺探了军营重地,而方才说到,这三百府兵能否与玄甲军并提,老臣觉得,还是让这一场比试,来证明东山侯爷的那三百府兵,是不是真的能够担得起这等命好,是不是真的,能担得起这些探子的性命吧。”
不得不说魏征这人,也是个难缠的,话题绕来绕去,又回到了最初。
“陛下,自贞观年间起,大唐之律法趋于完善,牢房与犯人,十不比一,而细数贞观年间因罪判死的犯人,更是屈指可数,每一道死刑的犯人,陛下都会仔细审过,才能予以执行,现如今,这些探子虽说是去了不该去的地方,触犯了大唐的律法,但他们也是咱们大唐的子民,天子脚下的子民,臣以为,既然是罪,当一视同仁。”魏征劝谏道。
“呵,魏大人这话说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