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完没完啊你!”我不耐烦地回头,以为还是那巡警,却是个穿着棕色格子风衣、头戴礼帽、穿踩短腰皮靴的男人,配上他嘴上那两撇浓密的小胡子,以及嘴里叼着的烟斗,简直跟电影里的福尔摩斯一样的打扮。
“年轻人,不要乱丢东西啊。”福尔摩斯把手从身后伸了出来,他戴着黑色的皮手套,指间捏着刚才被我折断的那个刀头。
“有什么事吗?”我疑惑地问。
福尔摩斯冷笑,捏着刀头,伸到他眼前看了看,突然手腕一抖,把刀头丢向我这边,是奔着我的腹部斜射过来的!
尼玛!难道又是无相门的人?但是他这刀袭来的并不快(也可能是没有尽全力),我下意识地用左手的小金属箱去挡,嚓,低头看,只见刀头的一角,已经嵌进铝合金蒙皮至少两厘米!
势大力沉的一记飞刀,要是我没挡住,肚子可就被他给豁开了!
“有病啊你!”我抬头,心有余悸道,大庭广众之下就敢故意伤人!
幸亏此时医院门口人不多,并没有人注意到我们的“交锋”。
“呵呵,还不错。”福尔摩斯将双手插进口袋,转身走了。
“你站住!”我叫住福尔摩斯,想就这么走,太便宜你了吧!
“何事?”福尔摩斯停下脚步,但并未回头。
我放下西瓜和金属箱,从兜里掏出一把飞刀,这可是真的飞刀。冷面美女的那把!
“看刀!”我怕他不知道我要丢他,故意喊了一声提醒,但福尔摩斯并未回头,这是在鄙视的的实力嘛?那我就不客气了,我猛地将飞刀对着他后背方向射了过去!
无相门这种飞刀,刀柄上并没有穗儿,单侧开刃。刀身带着些许弧度,射出去的时候,并非像电影里演的那样,跟巡航导弹似得一直保持刀尖向前,那样不符合物理学定律,而是在刀身在空中旋转,但击中目标的刹那,却能做到让刀尖儿先扎到人,医院被飞刀杀死的那三十多个兄弟,无一例外,伤口处刀柄把把竖立,连一把斜着插进去的都没有。
那应该需要长期练习才可以,我当然不会,只是把飞刀当成一个重物砸过去罢了。刀身也是旋转着飞出,但能不能用刀尖扎到人,我可不敢保准,从数学概率上来讲,只有大概四分之一可以伤人的机会。
但我的这一记飞刀,能伤害福尔摩斯的机会为零,因为被他给接住了!
几乎在我飞刀出手的瞬间。福尔摩斯侧身,回头瞅了我一眼,从兜里掏出右手,向后很随便地一甩,飞刀便停滞在他指间。
“你干嘛射我?”福尔摩斯转过身来,看了看飞刀,笑着问我。又看了看手里的飞刀,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这是你的刀?”
我摇头:“捡来的。”
“在哪儿捡的?”福尔摩斯低声问。
“怎么,您认识这把刀?”我避而不答,反问道。
“可我看你…;…;并不像是无相门的人。”福尔摩斯眯起眼睛,以这种方式回答了我。
“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耸了耸肩,佯装什么都不知情。
福尔摩斯慢慢走到我面前。提着刀尖儿,将刀柄递给我:“好好保存吧,这刀很值钱的!”
“怎么呢?”我不解地问,“一把普通的钢刀而已。”
“钢刀?这可是银铜合金。”福尔摩斯说。
我默默算计着银和铜的价格,还有这把刀的重量,估计它大概能值多少钱,呀,一算吓一跳,光是材料就得值两、三千块呢,怪不得医院事件之后,张璇把飞刀都给收回去了,只给我留了一把作“纪念”。
“我走了,如果你再遇到和这把刀相关的人,可以给我打电话。”福尔摩斯从大衣内侧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我。转身离开。
我看了看名片,奉天省国氨厅二处,叶良辰。
哈哈,居然和那位网红重名!咦,等等,国氨厅?
“同志,请留步,我要报案!”我赶紧追了过去!
林溪不是西城国氨局的人么,那这位,就是林溪的上司啊,我凭一己之力肯定无法救出林溪,但国氨可是国家机器,机构庞大,爪牙遍布各地,而且,现在张璇受了伤,是利用国氨救出林溪、林瑶最好的机会,不过,我才认识这个福尔摩斯不到一分钟,尚不能确定他的真实身份,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
“报案?报什么案?”福尔摩斯转过身来。笑问。
“要是,要是你们的人,被别人给抓了的话,你们管不管啊?”我试探着问。
“当然要管咯,我们是特别部门,即便是警茶同志要抓我们,也得问问我们领导行不行。”
“嗯,我有个朋友吧,是西城国氨局的,叫林溪,我已经好几天没联系上她了,最后一次看见她,发现她跟一个带着京剧脸谱的人在一起,俩人吵了起来,还差点动手,我估计啊,林溪就是被脸谱人给抓了!”我故作轻松地说。
“噢?脸谱人?你看见林科长和脸谱人在一起?”叶良辰眯起眼睛问我。
“对。”我点头,他居然认识林溪,叫她林科长!
“在哪儿?”
“在…;…;”我本来想说西城,但又怕把养父遇袭事件扯进去,话到嘴边,我改了口,“就在这家医院附近。”
叶良辰脸色微变,伸手过来:“谢谢你,小同志,你提供了非常重要的情报!”
“不客气,都是我们市民应该做的。”我跟他握手,叶良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