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真、尹月他们的攻击如此犀利、凶猛,宛若猛虎下山一般,各个皆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之势,一股无边的恐惧朝着阴尸教的尸傀军弥漫而去。
其最强的仁展鹏都感觉望而生畏,惴惴不安,提不起一丝战意,有了溜走的念头,就更别提他身旁其他一干战兵了。
以顾真、尹月他们的实力,已经足以参加筑基之战,在这战兵之战中无疑是虎入羊群,无人是其一合之敌,有点欺负小孩儿的意思。
仁展鹏实力是强,早在两年前便已达到了炼气境巅峰,但是他自喻天赋过人,从小就立志走上古修神道路,希翼成为南岭半岛修仙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最强存在。特别是见识到燕北尘的强悍战斗力后,这种愿望便变得更为强烈。
但是两年过去了,他修为虽有精进,但是却提升并不大,与不远处的顾真他们相差悬殊。见昔日自己眼中的蝼蚁而今成长到自己无法匹敌的高度,他虽心有不甘,但是却也无可奈何,不敢樱其锋芒,只能黯然逃走。
毕竟人活着,日后还可以重整旗鼓,卷土重来,找回场子,但是人没了,那就什么都没了。他虽然傲气自负,但也是一个懂得审时度势之人。
他作为阴尸教尸傀军的最强者,身旁簇拥的亦是数万尸傀军的佼佼者,就算如此逃了,那么想必宗门也不会找他们的麻烦,毕竟如此一来也算是将这一届战兵的最强火种给保住了。
听到他这一声“走”字,他身旁的一干战兵齐齐舒缓了一口气,大师兄真是英明,这东剑宗的混蛋们现在就像是一群饥肠辘辘的老虎,咱们这一群狼还是别傻’逼’逼地在这儿等死,让他们“饱餐”一顿。
仁展鹏率先后退,就要带领这一干战兵没入人群中,就此消失于人海。
柳元虽然在激烈地战斗着,但是他的视线却一直将仁展鹏等人锁定着,数次差点着了仁展鹏他们的道,险些陨落,柳元心中的怒火一簇簇地沸腾,而今再次遭遇,他又怎会轻易让其逃走了。
见到这一幕,他立即大声喝到:“不好,仁展鹏他们那帮孙子要逃。”
什么?
听到此话,顾真他们立即撤出长枪阵,目光投向前方,见仁展鹏他们果然就要逃窜,一个个的皆义愤填膺,无比动怒。
“现在想逃,晚了,既然与我等为敌,那就要做好陨落的准备。”,顾真道。
“操他奶奶的,打不过就想逃,哪有这么好的事儿,今儿一定要将这帮孙子给咔嚓了!”,李强眼睛一瞪,恶狠狠地道。
“在本姑奶奶面前,他们还想逃,真是异想天开啊,咯咯咯~!”,尹月笑靥如花,咯咯咯地笑道,但新月般的双眸却尽是寒芒。
“杀!”,徐俊的话简短有力,就这一个字。
他虽然孤僻自傲的性格改了很多,但是一面对敌人,亦或是在战斗的时候,则又瞬间恢复本色。
“昔日强敌今蝼蚁,见到我等无战意,惴惴不安心惶恐,就要暗自逃离去,啧啧啧,可叹,可悲,可笑啊!”
周然突兀地从腰间的储物袋中取出许久未用的折扇,倏忽之间作出一首打油诗来,以嘲讽地语气啧啧道。
这三个短语表达了三种不同的意思,两年前,仁展鹏是强敌,他们是蝼蚁,两年后,仁展鹏是蝼蚁,他们是强者,转瞬,身份陡然变幻,这声‘可叹’正是他对此发出的感叹。
同理,‘可悲’亦是对此发出的感叹,只不过对象却变成了仁展鹏,一个激扬,一个悲戚,形成鲜明的对比。
‘可笑’则是他见到仁展鹏他们不战而退的懦弱表现而发出的嘲讽,他看得出仁展鹏与他们一样,都是快要晋级炼气境第十层的存在,修为也很是不俗,但是仁展鹏却连战斗的勇气都没有,实在是,实在是太令他“失望”了。这种懦弱之辈,不配当对手啊。
这一刻,周然有一种人生真是寂寞如雪的落寞感,唉,寂寞,寂寞,唉……
(咳,咳,让周然这小帅哥这般高雅地装逼一会儿)
……
……
各自抒发了一下灭敌的决心后,又立即组成了长枪阵,非常默契,速度也极快,有动如脱兔之感。
这一刻,他们没有刻意地去斩杀周遭的敌人,所有人的剑都朝前而指,与柳元那门板大的巨剑一道组成一个巨大的毒龙钻,铮亮地剑锋在烈日的照耀下熠熠生辉,闪耀着刺目的凛冽锋芒。
柳元一动,整个毒龙钻霎时如同离弦的箭奔射而去,前路的敌人纷纷陨落,血肉纷飞,所过之处便是一条血肉铺就的尸山大道。
不动则以,一动惊人,只是眨眼,众人就闯入了阴尸教尸傀军腹地,面对着周遭成千上万的阴尸教战兵,众人都没有丝毫感到害怕,反而一股热血从胸腔直涌脑际。
若不是有必杀之人,他们真想在这好好大开杀戒一番。
却说仁展鹏他们刚离去没多远,就听见了身后传来了一阵嘶声裂肺的惨叫声,同时似乎有千百道剑风袭来。
仁展鹏感觉自己被牢牢地锁定住了,这种感觉让他如芒刺背,下意识地一回头,就见到了令他震惊的一幕。
只见刚刚还在数百米之外的顾真等人,此时居然距离他不过数十米,要知道这虽然是在空旷地带,但是沿途可还有成千上万的同门战兵阻拦,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快?
难道是同门们摄其威势,故意让出一条道路吗?可是这也说不通,因为他入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