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野望其实也清楚,这件事情已经闹大了,他还记得莉露曾经告诉过他的某些事,可是他到现在都是一头雾水,他的那个干女儿“郭小露”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之前一点印象都没有呢?莫非……那段记忆,真的已经缺失了?
看着人群之中,满面焦急之色的颜信长、文驰风,以及那似乎事不关己,反倒是满脸惬意的郭野望,夏言风心中暗道:“你们的阻拦是无效的,郭野望,我还真得好好谢谢你这‘卧底’呢。托你的福,一切都是那么顺利。”
抬眼望去,夏言风已是放声大笑,满朝文武,如今尽作蝼蚁,什么颜信长、文驰风,全都不放眼里了!普天之下,如今唯夏言风独尊!
“野望兄大恩,威廉自当后报!”说完,夏言风便是挟持着袁晨向前走去。
此时,文武百官已是尽皆看向了郭野望,文驰风、颜信长的眼中,已生出了吃人之意!今日刀斧手之事,田蝮贾、沮建宁已做得天衣无缝,但却还是让夏言风单枪匹马,将满身都是本领的皇帝袁晨给擒住了,若不是有人把清水搅浑,又怎会落到如今这地步?
这种事情,往后传出去,整个天国大陆会怎么看?一个人类公会的无名小卒,生擒了堂堂仲国的皇帝,还震慑得文武百官,一众高手都不敢动弹,呵呵……如此看来,仲国被耻笑而威名扫地只是一方面,更严重的,是内部人员的心灰意冷,离心离德!
“不想让你们的皇帝驾崩,就赶紧给我让开!”夏言风对着文武百官和众卫士们高声呼喊。
“逆贼,休要得寸进尺!”颜信长怒目而视,便要发作。
“你这莽夫,还不乖乖让开!”郭野望故意做出一副心急火燎的模样,冲着颜信长喝叫,“陛下要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这条贱命,赔得起吗?”
颜信长和文驰风,都恶狠狠地瞪了郭野望一眼,他们最终都只能咬牙切齿地将握紧兵器的手臂缓缓搁了下来。
那些百官们都让开了路,即使武将们都欲将兵器拔出,但结果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夏言风大摇大摆地挟持着袁晨步出了大殿!
锒铛入狱,大牢凄寒。田蝮贾看着身边的狱友,苦笑出声:“建宁,我们真的失策了,郭野望这小子,早就想把我们搞下台,他好当陛下身边的一把手,”
“不,这不是关键。田兄,重点在于,那连续两重的饺子馅,六万精兵呐!居然还被那夏威廉被逃出生天了。”沮建宁捂着额头,一脸的苦恼,“田兄啊田兄,这次我们可惹上大麻烦了,陛下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即使要后悔,也得等犯了大错才行啊。”
“建宁,都是我的错。”田蝮贾捶胸顿足,“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该如此过早地大动干戈的,到头来,还被人倒打一耙。我耗去了九成的魔力,精神也几近虚脱,方才动用出超远距离的群体传送,结果没想到……唉,太可恨了,太可恨了!”
“田兄,你不觉得此事很蹊跷吗?”沮建宁道,“数万大军,众目睽睽,回报的士兵都说,他们四个人全都伤成濒死,那个夏威廉,甚至都流血过多,昏迷过去了,只需要再突进一步,他们一个也活不了,可是……居然会出那种事情……”
“比我更厉害的群体传送魔法么?”田蝮贾对此也是一头雾水,“看来,倒真有人在暗中帮他们呢,可那藏在背后的高手又会是什么人呢?我实在想不出,这偌大的仲国,还有第二个人会使用群体传送的,连建宁你也无能为力,更别提那郭野望了,所以……”
“所以,暗中帮助夏威廉的人……”沮建宁不敢再望下想了,“不仅能悄无声息地进行大规模个体转移,而且还能让伤重濒死的夏威廉得以恢复如初,田兄,想必你也看出什么了吧。”
“嗯……躲在暗处的那个人,很隐秘啊。”田蝮贾无奈道,“大概是个非常可怕的家伙,至少拥有传说英雄的实力,只怕比我们还厉害,连我也捉摸不透,就被阴差阳错地弄进大牢来了。”
“这不是偶然。”沮建宁目光灼热,“田兄,我们进大牢绝不是偶然,是有人在幕后一手策划的!那个夏威廉,绝不是一般人,更不可能只是无名小卒,人类公会派这个夏威廉过来,分明是有阴谋的!”
“要是没有阴谋,我们还用大动干戈吗?”田蝮贾苦笑,“建宁,我跟你说件事吧……”
“什么事?”
“如果陛下要审问我们,到时候我就把罪过都揽在我一个人的身上。”田蝮贾毅然正色道,“陛下只杀我一个人,而放你出去的话,你就要誓死忠心于陛下,哪怕冒着死亡的危险,也要把藏在夏威廉背后的那位高人给找出来,公之于众!”
“可是……田兄……”
“没什么可是的。”田蝮贾哀叹一声,“陛下识人不明,才会酿成悲剧。建宁,但愿有你在,陛下能避免一错再错,如此,也不负我俩的忠义之名了。”
挟持着袁晨,夏言风迈步走出了大殿,只见台阶之下,竟已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军士,只怕不下五六千人,他们个个全装惯带,各执刀枪剑戟,在昏沉的天色下更显沉肃!
然而,夏言风却不惊反笑,苍凉而冷傲的笑声,让那些军士俱是心头一颤!
此时,颜信长、文驰风已率领着文武百官,纷纷涌了出来,听到夏言风的笑声,都是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他疯了吗?面对上千名全副武装的士兵,竟然还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