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会长……”郭星急促的呐喊,奔走靠近,而喊声一点点的在耳边化作虚无缥缈的幻音,而在头痛的折磨下,他的视线,也终在一点一点的变黑,变黑……终成一片漆黑……
“呃……头疼欲裂,又是……那般痛苦……有如……针扎刀绞……”连喘带急的吐出这些字后,苏特伦眼前再无光亮,他完全失去了知觉……
烛火微光,渐渐映入眼帘,苏特伦的神智再度清醒时,头疼虽不复,但额头上隐隐带着一丝冰霜的凉意,而这份凉意却给他舒爽的感受。此刻的他,躺在自己主帐中的床榻上,而当他缓过神来时,坐在床榻边上的郭星露出了一丝放下心来似的微笑。
“郭军师?”苏特伦微一皱眉,“刚才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你会在我床前?”
“会长真不记得了吗?头疼终要成病啊。”对于苏特伦的醒来,郭星真像是松了口气,欣喜万分,但他郭星,又何时变得如此“急他人之所急”了?
苏特伦凝视着郭星神情,也瞬间明白了什么,浅浅一笑:“郭军师,本会长突发头疼症状而昏厥之时,是你一直陪在床榻边照顾着本会长吗?”
“呼……只要会长没事就好,郭某也大可安心了。”郭星再度说出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话,一副被征服之后的顺从样尽显无疑,“郭某陪不陪,真有那么重要吗?”
“嗯……很重要……有郭军师的人类公会,和没有郭军师的人类公会,也是天差地别啊……”
“会长……”见苏特伦笑得竟是难得一见的单纯,再无平日里心机疑云满面的那个噬血之主的模样,郭星也感到尤为的惊讶,不禁呢喃着,“难道说……我前世的命运已经步入今生的正轨了?不……不可能……没那回事的……”
“郭军师,你在嘀咕什么呀?”
“呀……没什么……”郭星猛打了一激灵,“哦,对了,会长的头疼好些了吗?请恕我擅作主张,用‘冰结掌’在你的额头上方上了点冰元素,帮你缓解了疼痛。”
“郭军师啊,我可是视你为我的知己,乃至‘恋人’,我又怎么会怪罪‘恋人’呢?我不仅不怪你,还要嘉奖你呢!”苏特伦笑了起来,郭星却对这番称谓感到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先不提这个,你的头,还痛吗?”郭星话音,略显颤抖却又更像是漫不经心,故意敷衍带过。明了,郭星内心的波浪,汹涌着呢!
苏特伦倒是乐观:“哈哈,本来还痛得生不如死,但我一见郭军师如此关心我,我的头痛呐,一下子就好了!真的,不骗你,我现在一点都不痛!”
“嗯……这样就好……”郭星深吸了一口气,继而转了话锋,“这样的症状,莫名其妙,恐怕不是什么好兆头……对了,‘噬影’和‘戮魔’的话……”
“不提这个!不提这个!”陡然间,苏特伦坐了起来,情绪异常的激动,“啊……这其间毫无关联的,那两把斧子现在也不在我这儿,这说明了,郭军师当初所言并不正确啊。”
“哦?那倒是郭某误判了……”郭星托着下巴,满面的狐疑,“恐怕,此事还另有蹊跷的说……转职战士经过一定程度的修炼,若非特殊原因,岂会随随便便的头疼?”
“这有什么办法?也有可能,是‘美杜莎之血’在作怪吧?没有灵蛇的体质,却流着灵蛇的血,难免会有不适的症状,但既然该血以与我的人血兼容,那也就没办法改变了,总不见得要我整个人都大换血吧?”苏特伦似乎冠冕堂皇的把一切都搪塞了过去。
郭星也不愿深究这种事,他所担心的还是另外一点:“暂且不管头疼的症状,只是会长,你下面准备怎么办?郭某早就奉劝你提防噬血兽人的,如今噬血兽人起兵乱侵扰边界,本该至少发支疑兵去威慑他们的,但如今,我们已经发不了一兵一卒去救火了。”
“无所谓的……当时本会长也只是震惊了一小下,而这群鼠辈的袭击,反倒更加坚定了我迅速破城的决心。”苏特伦有恃无恐的笑道,“这种事,也该早在郭军师的预料之中的吧?噬血兽人的领袖穆特加,在本会长眼泪,不过是一待宰的肥羊,等我先速战速决,把亡灵军团举荐之后,立马就回头收拾这厮,本会长定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好!会长能有这番豪气,临危不乱,英勇果决,郭某敬佩!”郭星的笑容,仿佛跟苏特伦心有灵犀,又或是,两人心与心之间的距离,已经贴近到毫无间隙可言了。
“那么郭军师,依本会长来看,陆宇森的计划虽然冒险,但也确实有一丝可行之处。不妨就让他试一试,我们在明里进攻,他在暗处搞破坏,这样不好吗?”
“哈哈……会长不会也跟三弟一样,异想天开了吧?”郭星笑道,“还不明白吗?已经没时间进城搞破坏了……我们只有一鼓作气势如虎,以最短的时间破城,才能尽可能更早的趁胜调头去痛击噬血兽人,而一旦三弟做了什么打草惊蛇的事,引起了他们的戒心,我们再想破城就不会那么容易了,这是‘捡芝麻丢西瓜’的亏本生意啊。要记住,兵贵神速!”
郭星话音方落,苏特伦便是一阵豪放的仰天大笑,他一手就抓住了郭星的胳膊,一脸兴奋的盯着他:“哈哈哈……好!好一个‘兵贵神速’!郭军师,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啊……”
习惯的这样的勉励,习惯了被人依赖,郭星瞬间已然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