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慕安像被人打了当头一闷棍,怎么听段鸿这意思,从前的阿木还是个fēng_liú种子。
“我们现在怎么办?”
“还是要赶路去京城的,走路虽慢些,却也利于隐蔽。”
两个人一个有伤,一个有心脏病,你顾我我顾你,走的奇慢无比。
挨死累活走了半日,方慕安扛不住了,坐在地上放赖,段鸿看看四周,硬是把他拉起来,“荒村野店,吃没的吃,喝没的喝,我们好歹再赶些路,找户守山的猎户家落脚。”
一边说,一边将方慕安背上身。
方慕安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轻飘飘地飘到了段鸿背上,拼死挣扎无果,还被人摸了好几下屁股。
“哎哎,你怎么不经我同意就背我。”
段鸿无视方慕安的抗议,“从前你还巴不得我背你哪,如今怎么转性了?我碰一下都不肯?”
方慕安在心里狠狠地骂缺德的时空管理局,“从前的事就别提了,我决心洗心革面,重头做人。”
段鸿轻哼一声,笑着反问了一句,“好,你说说你要怎么重头做人?”
“别的不管,先改了这伪娘的气质再说,大丈夫自力更生,仰人鼻息的事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做了。”
也许是排斥云晨的缘故,方慕安从前就十分地看不惯娘娘腔,那细声细气,扭腰摆臀的模样,他看了就只想打哆嗦。
段鸿听了方慕安的话只觉得好笑,“你人还在我背上呢,就这么大言不惭?”
“又不是我要求的,是你上赶子的强迫我的。”
“得了便宜还卖乖,算我服了你。”
说话间,方慕安又被段鸿猥亵了好几把,气得想拿胳膊勒死他。
按说,段鸿算是男人中的男人,将门虎子,挥毫义气,这些年在边关立下赫赫战功,就单说他出众的相貌,一招手,什么女人要不到,干嘛非喜欢男人?”
既然喜欢了男人,也该喜欢像康时年一样的男人,又为什么要喜欢像女人一样不男不女的人妖?
这个问题困扰方慕安好久了,他到死都不理解为什么康时年最后会选择跟云晨在一起。康时年在他们圈子里受欢迎的程度非同一般,精英才子随他挑选,可他最后居然挑了个伪娘当男朋友。
难道是伪娘身上有什么为人所不知,却只能在闺房得其乐的好处?
方慕安正走神,段鸿就颠了他一下,“哎,怎么半天不说话。”
“你背着个人就够累的了,还有力气说话吗?”
“你的小身板轻的跟根毛似的,有什么累的。”
段鸿这么说,方慕安也就不纠结了,他从前被宋洛当骡子的时候,也没觉得胸闷气短。
可见身体素质对做事效率有多么的重要,上回的壳子虽然有不光荣的历史,好在健康抗造,他这回倒霉催的,被分到的身体彻底是个病秧子的体质。
方慕安一阵郁闷,又想起了他丢失的穿越指南。
“将军,我跟你多少年了?”
段鸿被问的有些闷闷,“你连这个都忘了?你们几个十二岁被我买进府,算起来有七年了吧。”
“将军今年贵庚?”
“二十八。”
这么说,出柜出了有七年了?
“将军什么时候被派到冀州边关的?”
“你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当初你们六个陪我一起到冀州的。”
五亲兵也说过他们十二个一起长大。
“剩下那六个还在将军府吗?”
“前年有几个修书来求赎身,我就让管家安排他们出去了,如今大概只剩两三个还在。”
方慕安长叹一声,不说话了。
虽说古代三妻四妾什么的很正常,他也理解一个贵族男子专情比要种马禁欲还难,可一买买十二个无差别开后宫这种事,他实在是接受无能。
段鸿扭回头看他一眼,“想什么想的烦心了?”
“你从前那么玩,家里不管吗?”
段鸿嗤地笑出声,“你是真不记得了,还是装糊涂?”
“我怎么就装糊涂了?”
“当初就是因为我闹得太过分,才被家尊撵到边关,这些年我除了为父治丧回京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离开过冀州。”
方慕安冷笑一声,“纨绔子弟浪子回头什么的,真是千年不厌的老梗。”
段鸿却一脸正色,“从前种种荒唐,的确不堪回首,说起来还要多谢冀王殿下对我的栽培教导。”
“左拥右抱一堆戏子这种事,会成为你一辈子的污点,洗不下去了。”
段鸿听方慕安语气嘲讽,误以为他又在吃醋,“这些年除了你,我都不怎么见别人了,你还不满意?”
方慕安偷偷翻了个白眼,瞧五亲兵那架势,分明都是不喜欢男人而被迫受辱的,眼看着年纪大了,自然也没有了逢迎段鸿的心,估计还巴不得受冷落呢。
段鸿扭过头对方慕安一笑,“要说花心,你比我还花心,一到了台上,眼睛不是瞟着这个,就是看着那个,对着谁都摇尾巴。”
方慕安从头顶开始冒冷汗。
从前那个阿木到底是个什么人物?怎么光是听这些边角废料的光辉事迹,就觉得他的私生活很不简单呢。
偏巧段鸿一边说着话,一边还若有心似无意地揉方慕安的屁股。
方慕安被掐的闷叫一声,“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你这小心眼的毛病是改不了了,三天两头就要耍一次脾气,这一次把你们都带回来,本来就是打算放人归去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