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就是大户人家的生活吗?
夜夜笙歌,是青楼名妓的生活。
孤坐天明,是名门闺秀的生活。
那么,她要的生活呢?
相公孩子热炕头?
雪花想到这儿,笑了。
想到热炕头,雪花发觉她想家了。
嗯,好吧,抽时间回家一趟。
伸开锦被,打了哈欠,困了,睡吧。
刚躺下身,手不经意地碰到了脖子上的玉佩。
玉佩?雪花猛然醒了盹。
不行,她要赶紧把玉佩还回去。那位小爷今天生了那么大的气,万一明天一早又不见踪影了呢?恼羞成怒,躲起来不见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雪花马上行动,掀被下床,门外的烟霞和笼月听到动静立刻走了进来。
“三姑娘,您这是?”烟霞边上前帮雪花穿衣边疑惑地问道。
“我要去找世子爷。”雪花快速地说道,手上不停,系扣子,穿裙子。
两个丫头对视一眼,笼月忙给雪花梳头,烟霞则快步向放衣服的柜子走去。
“不用了,随便把头发绑起来就行了。”一见笼月把她的头发分成了一绺绺的,雪花就知道这丫头要给她梳个繁复的发式。
“那怎么行,姑娘要去见世子爷,当然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笼月说着话,手上快烁地头发向上转着圈的盘起。
“就是,姑娘一会儿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穿这件新做的春装。”烟霞拿着一件水红的对襟小袄,一条水蓝的百花落地裙走了过来。
“不用这么隆重吧?”雪花惊讶地道。
这套衣服的料子是叮叮送的,据说是今年京里最流行的苏锻,裁这套衣服的是叮叮从侯府带来的针线上的房嬷嬷,给上面绣了花开富贵桃花朵朵的是封姑姑。
说实话,雪花虽然觉得这套衣服穿上太打眼,但她的确很喜欢这套衣服,正计划哪天去县里时穿上,让她的男神大叔惊艳一把呢
。
“姑娘去见世子爷,当然要穿上最好的衣服。”烟霞理所当然地说道。
那个,她怎么听着这话这么别扭呢?
她去见那个整天板着一张小脸的小古板,为什么要穿最好的衣服?
“算了,笼月,别梳了,我自己来。”雪花说着,把笼月刚刚弄了一半的头发两把拆了下来,用一根丝带随意地系在了脑后。
“好了,走吧。”雪花说完,就要往外走。
“姑娘,您怎能穿这样去见世子爷?”烟霞一脸的大惊小怪。
雪花停下脚步,要说这个烟霞一向都是很沉稳的,难道自己穿的真的很不得体?
雪花怀疑地低头瞅了瞅自己的衣服,很家常的蓝色细布夹衣,同色细布长裙,样式简单,没绣花色,该遮的都遮住了,不该遮的也遮住了,没什么呀?衣服从上到下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找不到不妥的地方呀?
“这衣服有什么不对吗?”雪花不解地问。
平时,她还是习惯穿棉布的衣服,舒适自在。
“这……”两个丫头对视一眼,她们该怎么说?
“好了,很晚了,再不去世子爷没准就休息了。”雪花不再理会两个丫头,转身向外走。
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把玉佩还回去。
“姑娘,外面冷,披上大衣服吧?”烟霞一见雪花主意已定,连忙拿起那件才做好的水蓝色绣着莲花含露的,荷叶连天的小斗篷追了过去。
推开门确实涌来阵阵凉意,雪花没反对,任烟霞和笼月给她细心地系好斗篷的带子。
两个丫头看着朦胧灯光下雪花精致如玉的小脸,再看看漂亮地小斗篷遮住了大半普通的棉布衣服,略松了一口气。
“姑娘,不如把您今晚做的点心给世子爷送一些过去吧?这样也好有个明目,您说是不是?”笼月望着雪花一脸的期盼。
烟霞听了笼月的话,也是眼睛一亮,一脸期盼地看着雪花。
雪花想了想,也好,毕竟自己白天把那位爷气得不轻,他要是一生气不见自己,那玉佩岂不是没法还回去?
伸手不打送礼人,自己提着点心去道歉,他总不好不见吧?
雪花想到这儿,点了点头,笼月连忙欢天喜地地拿了一个紫檀木雕花食盒,把雪花新做的整盘点心放了进去。
“那个,把那个荷叶形的给我留下几块,那种最好吃了。”雪花有些心疼地道。
这丫头,象征性地拿几块,意思意思不就行了嘛,干嘛把一大碟子都装进去。
笼月听了雪花的吩咐,心里虽是不太情愿,面上却没露出来,默默地捡了两块小的放到了小几上的盘子里。
园子内很静,鸟鸣虫啼都没有,咋暖还寒的季节,一切都在默默地涌动着,只有天边的一弯新月是鲜活的。
烟霞提着灯笼走在前面,笼月提着食盒跟在后面,摇曳的灯火,古香古色的庭院,弯弯曲曲的小径,回回折折的游廊,雪花拽了拽身上的斗篷,觉得她正走在梦中
。
韩啸住在前院,离雪花住的地方有些远,主仆几人走了一盏茶的时间才到了韩啸的落雪居。
守门的小厮通报过后,二平很快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