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爷的处境才更危险。”
雪花瞬间明白,韩啸若是死了,侯府或许会有许多人开心,那么多的产业,凭叮叮一个小姑娘怎么抓得住?定国侯又长年呆在边关不回来。
“顾叔还没回来吗?”雪花开始担心韩啸的处境。
“没有”
“赵文、赵武,一、二、三、四平呢?”
“没有。”
“爷,您在做什么危险的任务?”
“……”
好吧,这一句当她没问。
“爷,那您现在岂不是很危险,若是那股神秘人来杀您,您……”雪花没说完。
那他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你这里对爷来说才是最安全的。”
好吧,雪花不说话了。
不说韩啸这些年帮过她家好几次,就单凭她和叮叮的关系,她也不能不管韩啸。
韩啸见雪花一副认了命的样子,眸光闪了闪,随后看到了雪花放在桌子是的绣品,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换药。”冷冷地声音隐含了怒气。
雪花瞪了韩啸一眼,随后乖乖地开始给他宽衣解带……
“爷,您来时没被人发现吧?”雪花承受着韩啸灼灼的目光,不得不没话找话。
“没有。”
“爷,您……”
雪花实在找不到话了。
于是,空气再次凝结,不,是燥热。
“今天,……你受委屈了。”这次韩啸打破了沉默,语气中有一丝强悍的果断,“你放心,不会有下一次了。”
“爷,您也放心,我真的没觉得委屈。”雪花满脸真诚,语气特别诚恳。
韩啸额头的青筋又跳了跳,没觉得委屈,是因为没入心,没入心是因为没考虑过和侯府有瓜葛。
这个丫头,始终不肯承认,他和她现在的样子,和夫妻根本没什么区别。
其实,这也不能怪雪花,她觉得对待伤员,给人上药,看一下人家的裸背或是前胸,是很正常的,这个,不应该被划在以身相许的范围内。
韩啸深吸了几口气,压下心中的气怒,确切地说是无奈,“明日我会安排人来带你去看铺子,你自己莫要乱跑,免得被人冲撞了,抑或是遇到什么危险。”
“席大哥明日……”
“席莫寒没有时间。”韩啸生硬地打断了雪花的话
。
“你怎么知……”
雪花这次没用韩啸打断,自己顿住,是呀,席大哥怎么会有时间,席大哥见到了心中的那个她,哪还想得起她来?
韩啸见雪花瞬间如同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下来,虽然心中甚是不舒服,还是缓和了语气,转开了话题,“你不是要赶在中秋前把铺子开起来吗?”
是,她要开铺子,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忙,她哪有时间总是伤怀?
“嗯,多谢爷。”
韩啸心头舒展了,雪花这话,就说明是听从了他的安排。
雪花说完后,眼珠一转,在韩啸胸前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然后自己左右看了看那个硕大的蝴蝶结,满意地点了点头,心情愉悦了许多。
韩啸蹙眉瞅了瞅自己胸前的那个东东,又看了看雪花舒展了的眉头,终是忍了忍没说什么,任凭雪花给他重新穿好了衣服。
雪花没想到,韩啸不仅安排了人来,他自己也来了。
正堂的厅堂中,韩啸肃寒着一身冷冽的气息端坐于上首,张连生坐在他对面,雪花坐于张连声旁边。
“把你手中京城中各处要盘出的铺子都仔细说一遍。”冰寒的口气足以冻死人。
站在下面的倒霉中人裴球一哆嗦,抹了抹额头的汗,“是,爷,小的手中大大小小待盘出的铺子有一百二十八处,首先是御前大街上的香满楼……”
“停!”雪花惊讶地止住了裴球的话。
香满楼可是京城有名的酒楼,这一点她没来京城前就知道,而且,不仅在京城,在整个大燕都有它的分铺,上阳镇上的香满楼就隶属于它。
京城这个可是总铺。
总铺都要盘出去?
她没听说香满楼开不下去了?
她家可是一直在供应着香满楼各种腌菜呢,张家也一直供应着香满楼的干货呢。
这,总铺要黄了?
是不是连锁反应,她家的生意也会受到影响?
雪花满心疑惑,可她不知道,她这一叫停,站在裴球旁边的刘鹏可是冷汗哗地一下就流出来了。
姑奶奶,您可千万别相中香满楼呀!
几十年的老铺了,说日进斗金都不为过,况且,这可是夫人留下的,哪能……
哪能?能!爷说能就能!
刘鹏想撞墙的心都有了,几十岁的人了,掌管着京城中大大小小的几十间铺子,手中经过的银两动辄上万,可他连眼都没眨过。
然而,今天面对雪花,他可是胆战心惊,阿弥陀佛地在心中大拜各路神仙,只求雪花千万别相中韩啸名下的店铺。
刘鹏心中滴着血的嘀咕,爷呀,您就是想讨姑娘家欢心,有的是法子,干嘛非要不留姓名的费这么大劲地送铺子?
好在,雪花只是问了问香满楼的大小,有多少房间,就作罢了。
不是她不想租,而是香满楼占地太大,以她现在的能力,还不能驾驭这么大的铺子
。
没办法,她初来乍到,开个包子铺,实在用不了那么大的地方,而且,京城中错综复杂的关系她还不了解,不能轻举妄动,她若是租下了香满楼,一下子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木秀于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