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霞和笼月虽然腿发颤,还是硬着头皮上前一步。
她家爷要是忍不住对姑娘出手,她们好歹也可以替姑娘挨了不是。
雪花看到韩啸这个样子,心内愈加疼痛。
“爷的女人,只能属于爷,你休想嫁给别人!”韩啸咬着牙说出了这几个字。
呃?这是什么意思?
雪花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
原来她和韩啸一直是鸡同鸭讲,说的不是同一个人。
疼痛不翼而飞,喜悦涌上心头。
原来,她又白白地浪费了一回感情。
“呵呵,这可难说,你看紫影不就另嫁他人了吗?”雪花的小脸上立刻又有了光彩,一副得意的样子。
韩啸一蹙眉,仿佛明白了什么。
“你说的是她?”
“不是!”雪花马上否定。
不过,好像否定的太快了,有了欲盖弥彰之嫌。
韩啸黝黑的眸子盯着雪花。
雪花忽然有点心虚。
“爷,饿了。”低沉的声音中,有一丝别样的东西。
我靠,怎么又是这句?
雪花都记不清,她到底有多少次听到韩啸对她说这几个字了。
“这位爷,我说过了,我不是你的煮饭婆子。”雪花气狠狠地用手指戳了戳韩啸的胸口。
她特么都觉得她成了他娘了,饿了就来找她要吃的。
而且,最可恨的是,饿了想起她来了,不饿的时候,就忘了她!
韩啸皱了皱眉,看着胸前的那只小手,胳膊抬了抬,又放了下去。
雪花凶神恶煞般地瞪了韩啸一眼,很有气势地道:“烟霞、笼月,我们走,给席大哥送早饭去!”
烟霞和笼月一瞬间觉得手里的食盒,重逾千斤。
“你一个待字闺中的姑娘,整天往外男的院子跑,成何体统?”韩啸黑着脸呵斥道。
怎么,又开始教训她?又要用礼仪规矩压她?
雪花慢慢地转过身,盯着韩啸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你怎么不说我一个姑娘,随军出征,奔波千里,只为了给一个没良心的男人报仇,是不守妇道呢?”
韩啸脸色一变。
“你怎么不说我未曾出嫁,却整日为了一个男人心头滴血,是有违闺训呢?”
雪花说着,想到自己这几个月来,以为韩啸死了所受的折磨和心痛,不由地眼泪上涌,咬着牙咄咄逼人地继续质问。
“你怎么不说我不顾礼仪,抛头露面,混迹于军中,整日和大炮火药打交道,只为了灭了北齐,给我的男人报仇……”
雪花大吼出声,眼泪却再也忍不住纷纷而落。
“你怎么不说我……”
猛然一股大力袭来,雪花被猛地拉进了一个宽阔的怀抱。
熟悉的气息,刚硬的臂膀,却更引发了雪花的更大的怒火和委屈。
“韩啸,你放开我……唔……”
红唇被人狠狠地噙住,雪花的挣扎忽然就变得无力。
原来,她竟是这么的怀念这个怀抱。
韩啸微阖了眼,收拢双臂,紧紧地把人箍在怀里,辗转吮吸,狂猛地品味口中的香甜,品味他即使懵懵懂懂时,亦在梦中出现过红唇。
烟霞和笼月脸色通红,心里却是欣喜异常。
自家两个主子,终于和好了。
两人对视一眼,一个向前,一个向后,来路去路都实行戒严,免得被不长眼的人冲撞了自家主子的好事儿,抑或是传出什么不好的言论。
白茫茫的天地中,仿佛只剩下了他和她。
一身兽皮,充满野蛮气息的高大身影,把那个披着紫貂斗篷,清丽华贵的人紧紧围拢,原始的狂野和高贵的矜持进行着最完美的融合。
良久,红唇微肿,几欲窒息的雪花才呼吸到新鲜的空气,韩啸则是低低地轻啄那张精致的小脸上,欲滴欲落的泪珠。
雪花的神智在男人粗重的呼吸,但又温柔缠绵的轻吻中,慢慢回笼。
回笼之后,立刻变脸,猛地从强健的怀抱中挣脱出来,迷蒙红润的小脸换上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韩啸,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如此亵渎本姑娘,辱人名节,你是怎么读的圣贤书?你如此行径……唔……”
雪花话没说完,就又被人堵住了红唇,用嘴。
这次温柔了些许,只是紧紧捉住小舌不放。
黝黑的眸子向下敛着,望着怀中兀自挣扎的人,直到那力气越来越弱,双眼迷离……
好吧,雪花承认,她没出息,她总是会在那个怀抱中,在那或强势或缠绵的唇齿教缠中沉沦。
不过,暂时的沉沦不代表不会找后账,不代表不委屈。
又一次的清醒,雪花正了正脸色,“韩啸,规矩礼数之于我,本就如粪土,我遵守,也是做给别人看的,可是这几个月,我早就把那些丢至了脑后,我甚至忘了自己是个女人,你要是认为我如此行为是失德,那么我只当自己瞎了眼,我们一拍两散,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唔……”
卧槽!这特么是什么情况?
他亲上瘾了?雪花心里大骂。
没错,韩啸的确亲上瘾了。
双臂紧拢,恨不得把怀中的小女人揉到骨子里。
当雪花再次能大口呼吸新鲜空气的时候,雪花有了戒心,防备地盯着那双黝黑却又犹如寒星闪烁的眸子,脑子中飞快的旋转。
韩啸这是故意的?
他是想起她来了,还是根本就没忘了她?
雪花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