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明显地感觉到,她家爷有心事。
“爷,你怎么了?”
韩啸终于从沉思中回神,看着雪花道:“还记得我白天和你说的北齐的开国皇后的事儿吗?”
雪花点头。
她又没得健忘症,当然记得。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羊皮卷应该是那位皇后留下的。”
雪花的猜想被韩啸证实了,她也是这样想的。
不过,雪花等着,韩啸肯定还有下文。
果然,韩啸沉吟了一下,继续道:“那位皇后,应该和我外祖家有所渊源。”
雪花立刻坐好了身子,等着听故事。
她就说嘛,无缘无故的,不可能韩啸娘亲的遗物能打开山洞的门。
韩啸一见雪花的样子,就知道雪花是准备听他详细讲说了。
反正她是他的女人,许多事儿告诉她也是应该的。
“小心着凉。”韩啸索性把人抱过来,用棉被裹好,搂到了胸前。
雪花的头枕在韩啸的肩膀上,等着韩啸讲一个快被岁月掩埋了的故事。
“我娘和姨母其实并不是亲姐妹。”韩啸低缓的声音在静谧的室内响起,“我娘本是一个富商的独女,小时候曾无意中救过姨母一命,所以在外祖父和外祖母相继过世后,刘家外祖母因感念我娘救过她女儿的恩情,就认了我娘为女儿,接到了家中,从此待之如亲生。”
“这么说,那块玉佩只是你亲外祖家的东西,和义母的娘家没有关系?”雪花接口说出了问题的关键。
韩啸眼中划过一丝赞叹,她的女人就是聪慧,从仿佛无关紧要的地方,就能抓住问题的症结所在。
“不错!”韩啸忍不住亲了亲雪花光洁的额头,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复。
“这么说,那块玉佩是那位开国皇后留给你外祖家的?”
“嗯,我娘把玉佩交给我时曾经说过,叫我一定要小心收好,这个东西有翻天覆地之能。”
“这么说,这些年追杀你的人,应该都是北齐的人了?”雪花思索了一下道。
韩啸点了点头。
“北齐的人也知道你娘留下的东西中,有打开山洞大门的钥匙?”
雪花虽然语气是疑问,心中却给了肯定的答案,只有如此,许多事儿才能解释的清。
韩啸这么多年一直遭人追杀,应该就是源于此。
“现在看来,应该是。”韩啸点了点头。
“那么元鹰一直想抓我,也是因为这个东西了?”雪花忽然想到了这点。
“是爷连累了你。”韩啸亲了亲雪花的额头,眼中闪过一丝歉疚。
“爷,你又不知道玉佩是开启山洞的钥匙,这怎么能怨你?”雪花把玩儿这韩啸的手指,说道。
韩啸拿着雪花的小手,放到嘴边亲了亲。
他心中还是很愧疚,若不是因为他,元鹰根本就不会对雪花纠缠不休。
“其实,不仅爷不知道,北齐的人应该也不知道,他们应该只知道有某个东西,但是却不知道是什么,所以,这么些年,他们最想的就是抓我翻找。”韩啸把雪花身上的被子又裹了裹,说道。
“现在那些大炮都已经被弄了出来,北齐的人,不,或许该说是元鹰,应该死心了吧?”雪花松了一口气,元鹰没死,她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韩啸听了雪花的话,没有说话。
依在韩啸的胸前,雪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夜里被搂在一个火热的胸怀中,肌肤相贴的热度,使她睡了几个月以来最温暖的一觉。
不过,她模糊的觉得,她的手一直握着一个热热的硬硬的东西,后来胳膊有些酸酸的。
雪花醒来的时候,韩啸已经不知所踪。
伸了个舒服的懒腰,雪花用左手捶了捶自己的右肩膀。
又酸又疼。
蓦然,雪花的脑中灵光一闪。
不会吧?
雪花满头黑线。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她家那个冷面的爷会半夜里拿着她的手,做拔萝卜的五指运动?
雪花觉得她醉了,醉得不要不要的。
“姑娘,您醒了?”烟霞和笼月走了进来,伺候雪花起床。
“爷什么时候离开的?”雪花问完,脸一红。
这是一个未成亲的姑娘该问的话吗?
烟霞和笼月倒是很自然,手上不停,嘴里答道:“天刚一亮就离开了,吩咐奴婢们不要搅了姑娘。”
雪花心里的那点不自然消失了,心里甜滋滋的。
如果成亲后,韩啸也能这样,那她是不是可以偶尔睡个懒觉?
雪花随即否定了这个想法,侯府老夫人那里,不让她半夜起床去请安,她就该念阿弥陀佛了。
正想着,韩啸大步走了进来。
“爷。”雪花站了起来。
韩啸看着眼前的姑娘,一身玫红锦缎出风毛的掐腰小袄,粉蓝八幅滚镶了兔毛的罗裙,眼似秋水,潋滟流转,眉如远黛,细而妩媚,琼鼻如玉,唇赛丹红,肌肤细腻、欺霜赛雪,不仅暗了眸光,柔了心情。
“爷已经安排好了,吃了早饭后,我们去打猎。”低沉的声音中,有一丝别样的情绪。
“嗯,太好了。”雪花兴奋地点头,“烟霞、笼月,快摆饭。”
一顿饭吃的雪花心不在焉,韩啸看着忽然变得象个孩子似的雪花,有些无奈地道:“若再不好好吃饭,就不去了。”
雪花立刻老实的坐好,斯文端淑地吃了起来。
同时心里开始自省,她怎么象个孩子似的了,好像要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