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在旁边站着,抿着嘴笑。
她爹娘因为苏明轩中了状元,也是有些担心会嫌弃她们家,所以才端出了架子,现在苏明轩这一拜,他们算是彻底放心了。
苏明轩不同于韩啸总是冷着一张脸,以至于雪花的大爷爷等人即便想巴结,也不敢上前。
苏明轩一副温和可亲,斯文儒雅的文人样子,浑身透着浓浓的书卷气,更兼对这门亲事的满意,对所有李姓人,不,可以说是对所有小河村的人,都是相当的没架子,相当的谦逊。
由此引发出,雪花的大爷爷等几个村中德高望重的人,很是不客气地抢着承担了款待新科状元的任务,于是,不出意外地,苏明轩也喝多了。
既然喝多了,那当然就要留宿了。
雪花抿嘴一笑,“二姐,你一会儿熬碗醒酒汤给苏哥哥送去,醉酒是很难受的。”
“他不是带了小厮来了吗?叫王婶做了给他端去就好了。”
雪花听了银花的回答,有点哭笑不得。
她二姐貌似有点不解风情呀。
“二姐,苏哥哥得中状元,想必会有许多话想和你说,你还是亲自去一趟吧。”雪花有点无奈地道。
虽然撺掇自己的姐姐做有违礼仪的事儿有点不对,但是雪花认为,苏明轩年纪轻轻得中状元,是何等的春风得意,京城不知道有多少人家又惦记上了。
现在男人三妻四妾实属正常,否则就是不正常,所以,自家二姐有必要去给他提个醒,别得意忘形,被人钻了空子。
再有,苏明轩如此兴冲冲的跑了来,若是不能和心上人单独说句话就回去,想必会很遗憾的。
男人一遗憾,没准就会借酒消愁什么的,是最容易被人钻空子的。
银花听了雪花的话,终于明白了过来,雪花其实是故意叫她去的。
话说,她其实也想去,也有许多话要和那个呆子说,但这是在自己家里,她反倒不好意思去。
“雪花,这……”银花瞅着雪花,犹豫了一下,还是想见苏明轩的念头占了上风,“嗯,我先去熬解酒汤,你差人不着痕迹地把跟他来的那些人支开。”
雪花“噗嗤!”笑了。
谁说她二姐心粗了,她二姐其实也很心细的,做事儿也是很周全的。
她一个姑娘家进苏明轩的屋子,自家的下人看见也就看见了,反正是未婚夫妻,可是忠勇伯府跟来的人若是看见了,没准就会传出什么难听的。
在这一点上,雪花觉得银花比她考虑的都周到。
她自己和韩啸简直是——
雪花都不好意思想下去,简直可以说是明目张胆了。
“我知道了,二姐。”雪花点了点头。
银花脸一红,终归是有些羞涩。
“对了,二姐。”雪花又叫住了银花,凑到银花耳边小声道:“二姐,你别忘了给苏哥哥个甜枣,然后再敲打他一下,让他洁身自好,千万别被有心人钻了空子。”
银花一挑眉,“你怀疑……”
“二姐,现在苏哥哥风头无两,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忠勇伯府又是那个样子,没的苏哥哥一时忘形,就会被人钻了空子。”
雪花觉得她现在的行为,纯属是八婆行为,外带教坏小孩子,破坏人家和睦,把人心想的过于险恶,等等的——低级行为。
“嗯,我知道了。”银花恍然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怀疑地看向雪花,“你怎么知道这些?”
话说,雪花一个待字闺中的姑娘,从小又不是生活在高门大户中,竟然连大户人家的那些龌蹉之事儿都提前设想了,这能不让人怀疑她是从哪儿知道这些的吗?
雪花干笑一声,她这叫引火烧身吗?
“二姐,我、我这不是听叮叮说的吗?”
雪花终于找到了挡箭牌,没说其实大多数都是从那些狗血剧里得来的。
银花点了点头,信以为真,随即叹了一口气,“大户人家就是事儿多,反而是我们庄户人家省心。”
“二姐,庄户人家若是考出个状元郎,未必就会事儿少,状元夫人岂是随随便便就能当的?”
“你以为我稀罕呀,我宁愿他……”
“二姐!”雪花连忙打断了银花的话,“苏哥哥即便考不上,这些事儿依然会发生,谁让他长在那样的家庭?现在他考上了,不仅他的地位提高了,你的地位也高了,反而对你们是更好。”
银花想了想雪花的话,点了点头,“说的也是。”
“那么,二姐,你快去吧,我差人去把他的随从都引走。”雪花对着银花调皮地眨了眨眼。
银花脸一红,嗔了她一眼,抿嘴一笑向灶房走去。
雪花看着银花的背影暗自发笑,没准苏明轩也是故意喝多的,为的就是佳人的那碗醒酒汤。
不过,苏明轩也就是靠这碗醒酒汤才能见到佳人,想夜会佳人是不可能的,因为他没有韩啸那种翻墙头的本事。
于是,雪花发现,这个时代的轻功,在某些方面,是有很大的弊端的,能助长某些不规行为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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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真的不是想听壁角,话说她一个没成亲的小姨子能去听未来姐夫和姐姐的壁角吗?
当然不能!
可是,她还真的就听了。
其实,她是为了去追被她当成狗训练的小白和小毛球母子,才一不注意跑去了苏明轩住的院子。
小白,也就是被雪花称为狐狸精的雪狐,因为不满雪花扔球,它们母子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