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跃跃欲试,想要替代当年那个小皇后,成为皇上心底的那个人。
也所以,这种情形致使京城中的闺秀们,出嫁的年纪越来越大,每个人都做着进宫的梦,直到年纪太大,梦想破灭。
以前十四五岁就会嫁人的,现在则推迟到了十七八岁了。
除非真的年纪大了,家中父母也觉得进宫无望了,这才会许配人家,嫁出去。
别说,这一现象,逐渐形成了一种风气,让大燕的女子,都能在娘家多自在几年了。
也算是无形中,推动了一下妇女运动。
赵骋听了太后的话,脸色一沉。
他现在是无比懊恼当初同意了立后纳妃一事儿,一想到哑妹那冰冷的目光,赵骋就感到头疼。
他不确定将来哑妹知道了这件事,会有何反应?
总之,不会太好。
也可以说是,不会让他好过。
赵泽看了看席莫研,又看了看赵骋,觉得气氛有些紧张,打哈哈的道:“母后,刚才舅舅不是说了嘛,表妹现在人在水月庵中,不能回来,这原定的日子是在下月,表妹根本就赶不及嘛,不如就依着皇兄,把日子延后吧?”
赵泽的话,提醒了席莫研。
在菩萨面前许了愿,当然重要了。
可是,菩萨重要,儿子的婚事,乃是举国的大事儿,也很重要。
何况,这件事已经昭告天下了,若是改动,怎么堵悠悠众口,岂不是引人非议?
而且,有一点她没有说,她心里一直隐隐的不安,她怕夜长梦多,恨不得儿子立刻立后纳妃。
席莫研一时间陷入了两难之中。
赵骋仿佛看出了席莫研的意思,冷声道:“朕乃一国之君,朕立后之事,何等重要,岂可草率?现在朝局不稳,并非是立后的好时机。况且,朕的婚事,岂容天下人妄议!”
赵骋说着,身上散发出一种无形的威压。
“……”席莫研。
席莫寒看到自己妹妹心中仍有些不死心,于是说道:“太后,这件事还是听皇上的吧。”
席莫寒虽然神色淡然,仿佛是站在客观的角度说的这句话,可是眸底却闪动着晦暗的光芒。
同时,语气中,暗藏着一丝怅然。
席莫研听到哥哥都这样说了,只得暂且歇了让儿子尽快把侄女迎进宫来的心思。
“也好,就等朝廷的局势彻底稳定,再让钦天监另择吉日吧。”席莫研无奈的道:“不过,皇上要下一道诏书,说明原委,免得被天下人耻笑了轻灵去。”
席莫研还在惦记着自己侄女的颜面。
对此,席莫寒也是赞成的,毕竟,席轻灵的颜面,也是他庆国公府的颜面,更何况,还有吏部尚书和丞相两家人的颜面。
赵骋对此也不反对,其实他更想直接下诏书,废除这桩婚事的。
“母后这些日子一直伤心焦虑,昨晚又受了惊吓,还是好好歇息一下,我和舅舅去御书房议事。”赵骋说完,看了席莫寒一眼,大步走出了太后的慈禧宫。
席莫寒看着赵骋的背影,眸光闪烁,对着席莫研躬身道:“臣告退。”
虽然他是太后的妹妹,但是规矩礼节不可废。
赵泽一见,眼珠转了转,说道:“母后,韩烈去大燕各处寻访名医了,我去护国公府看看皇姑姑。”
席莫研瞪了赵泽一眼,她觉得自己这个儿子,是给大长公主生的。
不过想到了大长公主的身子,席莫研心情也有些复杂和担心,也就没有呵斥自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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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中,并没有出现热火朝天的讨论朝局的情形,反而寂静无声,甥舅二人,相对无言。
赵骋坐在御案后,明黄的龙袍,彰显着威严,锐利深邃的眸子,则显示着不符合年纪的冷厉。
席莫寒坐在一旁的雕花木椅上,紫袍玉带,面容仍是一贯温润如玉,岁月仿佛没有在他的身上刻下年轮的皱纹,云淡风轻的样子,依旧摄人心神。
但是眼中的光芒,却不在是平淡如水,仿佛潋滟着一圈圈的轻愁,随波涤荡而去。
良久,席莫寒开口道:“你打算拿轻灵怎么办?”
国事儿早就和护国公、靖王爷等人商议的差不多了,他知道皇上要和他说的,是侄女席轻灵的事儿。
赵骋一挑眉,“舅舅希望我怎么办?”
“皇上是君,不是臣想怎么样,皇上就会怎么样的。”席莫寒淡淡的道。
“既然如此,那么舅舅为什么还把轻灵送了过去?”赵骋脸上有了一丝冷漠。
席莫寒抬头看向赵骋,眸光清明,“臣是把轻灵送了过去,皇上既然不喜,为什么还要把她留下,不带她回京?”
赵骋一滞,“朕此番回来,相当危险,当然不能带着她。”
赵骋的说辞,很是理直气壮。
不过,席莫寒可不吃自己皇上外甥的这一套。
“你可以派人送她回来,不用把她拘在百草村那个小地方吧?”席莫寒闲闲的道。
“舅舅!”赵骋忽然敛去了身为帝王的威严,变成了一个低声下气的晚辈姿态。
席莫寒看到赵骋这样,心里有些熨帖温暖,再如何,这也是他一手教大,一手带大的孩子。
在他的心里,赵骋不仅是君王,还是外甥、弟子、甚至于儿子。
就如同,在他的心里,席轻灵就是他的女儿一样。
“叶家那个姑娘的性子,我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