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哑妹就带着两坛子酒去了镇上。
石头赶车,到了镇上,兄妹两人直奔香满楼。
香满楼的胖管事一看到哑妹,喜出望外,脸上的肥肉都激动的震颤了几下。
什么都不问,直接就把哑妹和石头领进了后院一间装饰高档的花厅里,然后就颠颠的象一颗球似的滚走了。
石头有些纳闷,哑妹心中却划过了一丝了然。
刚有小丫头端上茶水来,门外就快步走进来一个fēng_liú倜傥的人影。
“怎么样,是有那个老神仙的消息了吗?”韩烈一进门,就急匆匆的问道。
哑妹眉头微皱。
石头一脸的莫名其妙。
“他……昨晚来过,但是又走了。”哑妹顿了一下,说道。
看到那双满是期盼的桃花眼,她忽然不想把消息告诉面前这个人了。
“你把我要找他的消息说了吗?”韩烈脸上一喜,快速的道。
“说了又如何?”哑妹冷声道:“说了他就会去京城救你娘吗?”
哑妹的声音里,莫名的带上了一丝怒气。
韩烈一怔。
难道不是吗?
“你如此大张旗鼓的到处找他,你以为他会不知道吗?”哑妹又道。
韩烈脸上的表情慢慢的变得冷静了下来,在一张椅子上坐下,一双熠熠生辉的桃花眼中,掠过了一抹凝重。
不错,不但他在找老道,他爹在一发觉他娘有了身孕后,就动用所有的人手开始四处找老道开了。
这么大的动静,老道只要活着,就不可能不知道。
可是,老道却迟迟没有出现。
就连他爹,都怀疑老道是否还在人世了。
因为他们谁都不知道,老道到底活了多少岁了。
若这个老神仙真的是智善道长,可是他却躲着不出现,那么就只能说明他无能为力。
韩烈的心里,笼上了一层阴霾。
过了片刻,韩烈沉声说道:“他说了什么?”
哑妹扫了韩烈一眼,竟然有些不忍心告诉他老道说的话。
不过,看韩烈的样子,应该做好了思想准备。
哑妹不得不承认,面前的这个男人,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分析事情很是敏锐,一本正经起来,有一种超乎年龄的沉稳和睿智。
或许,那种放荡不羁的浪荡样子,只是他游戏世间的一种表象。
其实,在这一点上,哑妹错了。
相比起来,韩烈更希望那样恣意随性的活着,可惜,他老爹不许。【】
“他说……”哑妹顿了一下,“他救不了你娘。”
尽管有了思想准备,韩烈的脸色还是大变。
他娘若是有个万一,他不敢想象他那个宠妻如命的老爹会如何,而他们家又会如何?
哑妹看到韩烈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心中不忍,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老道的最后一句话。
韩烈却敏锐的抬头,看向哑妹的目光中,有一丝凌厉,“他还说了什么?”
哑妹目光清冷的看着韩烈,“你为什么不自己问他?”
“自己问他?”韩烈的眼中,掠过一丝不解,但是声音中,却带上了一丝激动。
若是真的能见到那个老神仙,那就再好不过了。
不管他是不是智善道长,既然他能算出他救不了自家娘亲,那么就说明这个人不凡,最起码精通占卜之术。
或许可以求他算一算智善道长的行踪,也未可知。
哑妹没有回答韩烈的话,反而说道:“他昨天晚上是来我们家偷酒的。”
偷酒?
韩烈一怔,随即脑中灵光一闪,眼睛落到了哑妹身边桌子上那个普通的小酒壶上。
他知道,这么普通寻常的酒壶,不是香满楼的。
哑妹顺着韩烈的目光,把身边的酒壶向韩烈推去。
“他就是来偷这种酒喝的。”哑妹的声音,平平淡淡,好像根本就没有推销自家酒的意思。
韩烈把酒壶拿了过去,眼中带上了一丝好奇。
若是那个老神仙真的是智善道长,那么这酒壶里的酒,就非比寻常了。
不!韩烈的手忽然顿住了。
那个人,一定是智善道长!
这天下只有智善道长,才会穿着一身道袍,到处偷酒喝!
而且,绝对知道哪里有好酒。
可是,他竟然说救不了自家老娘……
韩烈的心,如坠冰窖,脸色比刚才还难看。
刚才他心里还有一丝幻想,现在反而有了一种幻想破灭的悲痛。
不行!他老娘绝对不能有事儿,他一定要见到智善道长!
韩烈的眼中,蓦然迸发出一道凌厉的光。
深吸一口气,韩烈掀开了酒壶的盖子。
里面暗红色的液体,进入了韩烈的眼中。
韩烈的瞳仁,蓦然一缩。
这是……葡萄酒?
韩烈抬头,看向哑妹。
“这酒是你酿制的?”韩烈虽然是问哑妹,语气中却没有丝毫的怀疑。
除了面前这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姑娘,他不认为还有谁能酿制出这种连他老娘都酿不好的葡萄酒。
“二十两一斤,我可以把家里的全部卖给你。”哑妹没有回答韩烈,淡淡的道。
石头听着哑妹和韩烈的对话,一直是云里雾里的,此时听到二十两一斤,却明白了。
“那个……妹妹……”石头摸了摸头,喃喃的开口。
普通的酒水,才几十文钱一斤,那还是用粮食酿制的,可是他家这个酒,虽然新奇了些,可是连粮食都没有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