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急促的警报声响起,沉寂多年的樊家沸腾了,警报声意味着有外敌来袭,而且听声音是来自正门,说明敌人是光明正大的闯庄,有点头脑的樊家人都知道来者不善。
樊家家主樊永格急匆匆地从居室里走出来,一张老脸阴沉的要滴出水来,迎面碰见小跑而来的自家大儿子,面色才稍稍有些缓和,出声相询道:“启申,怎么回事?”
“父亲,门卫报告说,有个年轻人来闯庄,身手很高,打伤了我们很多人,还好没有伤及人命,我已经让三弟去处理了。”樊启申五十多岁,修为达到了化劲中期,深得樊永格的信任,是未来樊家继承人的不二人选。
“对方什么来头?有没有自报身份?”樊永格脚下不停留,边走边问道,他感觉这事不简单,想亲自去会会对方。
“没有,家里那些小子们也是骄纵惯了的,被人欺上门来,肯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打了再说,估计现在还处于混战中,不分个胜负出来,就不会消停。”樊启申跟在老头子后面解释道。
“哼,不知天高地厚,森儿在哪里?”
樊启申没弄懂老头子前面那句话是在说谁,是说自己的儿郎们,还是在说对方,但听到老头子问起老幺樊森,心中不免一惊,连忙说道:“自从东湖林家出事以后,老幺就闭关不出,难道……”
“希望不是那个魔头,否则我樊家危矣!”樊永格深深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脚下更快了。
“不会,这可是京城,天子脚下,他敢……”樊启申的脚底升起一股寒意,透过脊梁骨,直达天灵盖,他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到嘴边的话也被吞了回去。
樊家父子赶到前面院子时,战斗已经结束,樊家子弟东倒西歪遍地都是,就是没一个能站立的,包括樊启申口中的三弟,化劲初期武者,已经昏迷不醒,估计伤势不轻。
“你是靳诚?”樊永格看着满地的伤员,心情复杂极了,在距离靳诚不足十米的地方停下脚步,凝视着那张年轻的脸庞,深深地吸了口气,缓缓开口问道。
“是的。”靳诚淡淡的回应着,穆家人潮水般的围攻,成功激起了他的怒火,虽然他没有杀人,但是被他废掉的武者不在少数,其中就包括樊家家主的三儿子。
“为什么?”樊永格问。
“老头,你明知故问。”
“那你到底想怎样才肯罢手?”樊永格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平静一些。
“樊森必须死,你……自杀谢罪。”
“至于吗?你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没有任何损失吗!森儿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樊家为此更是损失惨重,,你又何必欺人太甚?另外,我这老头子跟你秋毫无犯,要我的老命又从何说起?”樊永格刚刚平复的怒火,蹭的一下子又冒了起来。
“什么叫应有的惩罚?毛都没少一根就算是惩罚?笑话!我不同意,想要我靳诚命的人,都得死,没有例外。而你……只是受樊森的牵连,就像是官场上负领导责任一样,要怪只能怪你坐在这个位置,另外我靳诚最恨汉奸卖国贼,最好别让我知道你们家还有其他人跟樊森一样,或者是你们樊家的传统就是这样,那样的话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靳诚说。
“樊森是个人行为,与樊家无关,话说回来,你有证据吗?没证据就请你别乱扣帽子,启申,打电话给天组负责人詹元涛,让他给我们樊家主持公道。”樊永格心里清楚,就算是樊家拼死一搏,也很难在靳诚身上咬下一块肉来,毕竟有宫本家族灭亡的前车之鉴,他自问樊家远不如宫本家族强大,硬扛下去只能是螳臂当车,被碾压得粉碎。所以他想通过官方来解决问题,把詹元涛拉进来,让靳诚有所忌惮。
“是,父亲,我这就打电话。”樊启申答应着,马上掏出手机开始拨电话。
说话间,十几位老家伙簇拥这一位鸡皮鹤发的老者从远处走了过来,这些人就是樊家的最高战力,长老团成员和樊永格父辈当中硕果仅存的先天高手,樊则胡。
樊则胡已经一百一十多岁了,十年前晋升先天境,属于大器晚成一类的武者,之后无论他如何努力,修为一直停滞不前,眼看着岁月无多,无望再晋升下一个境界,他这两年对修炼的心思看得淡了,每天只花费很少的时间巩固修为,其余时间都用在指点后辈武学和尽享天伦之乐上。
而樊森就是这老家伙最喜欢的孙子,为了培养樊森,不惜折损自身寿元,助其提升修为,炼体药材那更不用说了,随便用。樊森在一年前修为提升到了暗劲后期,又在老头子不计代价的栽培下,不但已经暗劲后期圆满,而且隐隐有突破的趋势。
如果在四十岁前突破至化劲,那绝对意义非凡,也许老家伙是把樊森当成了隔代接班人在培养,对此,樊家第三代当中,很多人颇有怨言。但是摄于老家伙的淫威,他们不敢声明,只能用沉默来抗议。
樊永格看到自家老祖宗出来了,连忙迎上前去,简明扼要的阐述了事情的经过。樊永格虽然是家主,但是老祖宗才是家中的最高权威,既然老祖宗出面了,樊家的主导权自然转移至老祖宗的手中。
听完樊永格的话,樊则胡面沉如水,原本怒气冲冲想来教训人的长老团成员沉默了,靳诚这个名字实在是如雷贯耳,白天的时候,大家聚在一起还在讨论这个人,没想到,晚上人家就找上门了。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