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宁是地级市,下辖六个县市,人口达三百万,继昌县就是其中之一。
港宁市和继昌县同样是座古城,有着悠久的历史和文化背景,在城东,秀丽的山水与古朴建筑交相汇融,使人步入既仿佛踏入清丽的山水画廊,又仿佛走进古典建筑艺术的博物馆。
城东·区是未遭破坏的老县城原址,在此基础上发展起来了另外三个面积更大的城区,城南、城西、城北,形成了现代化都市包围古·县城的有趣局面。而城东·区俨然成为了市中心地带,它的房价是另外三个区房价的两倍以上,在这个三线城市,城东的房价早就突破万元,直逼二线城市房价。
杨家大院就座落在城东·区,气势恢宏,占地面积极大,门前两个大石狮子张牙舞爪,朱漆铜环的大门,条石砌的阶蹬,门左拴马石,门右悬灯杆,黛瓦白墙,高墙深院,飞檐翅角,富丽堂皇。
亭台楼阁峥嵘轩峻,树木山石葱蔚洇润,靳诚被深深地震撼了,这杨家太有钱了!不说这地皮、房子值多少钱,光是这古建筑的维修费用就是天文数字,真不是一般人家可以承受的。
跟在杨子毅后面走了三、四分钟,来到一处独立的别院,门前的两名守卫负手而立,都是明劲中期的武者,看见杨子毅过来,恭恭敬敬的称呼少爷,杨子毅朝着他们微微点头。
走进院子,一阵扑鼻的花香袭来,还夹带着一股泥土的气息,清雅芬芳,久久弥漫,沁入肺腑,令人心旷神怡。
“哈哈,香不香?”杨子毅笑着问道。
“嗯,好香,好熟悉的花香,是茉莉花。”靳诚微闭着眼睛,深呼吸着,沉醉在花香中,脸上荡漾着满足和惬意。这是他最喜欢的“一卉能熏一室香”的茉莉花,茉莉花虽无艳态惊群,但玫瑰之甜郁、梅花之馨香、兰花之幽远、玉兰之清雅,莫不兼而有之。
“哥,他是谁啊?”一个银铃般女音响起,把靳诚拉回了现实。
他睁开眼,离他不远处站着一位女子,二十出头的年纪,长相甜美,皮肤白皙,一双大眼睛特别有神,此时正好奇的盯着他看。
“这位是靳诚,我朋友,又是名出色的医生,我请他过来帮我爸看看。”杨子毅向那女子解释道,接着他又半转身对着靳诚说:“这是我妹妹杨芷苏,在省城读书,这不放暑假了,就在家里侍弄些花花草草,院子里花都是她种的。”
“你好,‘花开满园,香也香不过它’,这花很美。”靳诚微笑着对杨芷苏打招呼。
“你好,谢谢夸奖,按说你是我哥请回来的,我不应该说什么,但是你比我也大不了两岁,要说你能治好我爸的病,我不信。”杨芷苏对靳诚的医术有质疑,随即也就实话实说把心中的想法表达出来了,但她没有丝毫大小姐的傲气,也没有因为靳诚长相普通,一身的地摊货而看不起他,这种态度让靳诚感到很舒服。
“别看我年轻,我家是祖传的中医,我从十岁就接触中医中药,到如今已经十几年了,要说经验还是挺丰富的。”靳诚又把忽悠人的那一套搬出来,唬弄小姑凉。
“信你才怪,我警告你,看看可以,没把握千万别逞能……”
“芷苏,怎么跟客人说话呢,一点礼貌都没有。”一位中年妇女走出来嗔怒着打断了杨芷苏的话。
“妈,我跟他开玩笑的。”杨芷苏讨好的挽住中年妇女的胳膊,小鸟依人般的笑着说道,又偷偷的向靳诚吐了吐调皮的舌头。
“妈,这是我朋友靳诚……”杨子毅的话没说完,也被他母亲打断了。
“我在里面听到了,欢迎你靳医生,我家这丫头被我惯坏了,你别介意,请屋里坐。”杨子毅的母亲叫付惠淑,打扮穿着都很普通,但掩饰不住雍容华贵的气质,她双眼有些红肿,神情略显焦虑,看到靳诚还是礼貌性的笑了笑。
“阿姨好。”靳诚微微一笑上前一步打招呼,“小妹妹很可爱,我不介意的。”
“那就好,来,先在客厅里坐会,芷苏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倒茶?”付惠淑瞪了一眼杨芷苏说道。
“哦。”杨芷苏缩了缩脖子,撅着嘴去倒茶了,走过靳诚身边的时候,还朝着他挥舞了下小拳头,以示抗议。
靳诚付之一笑,暗暗点头,这杨子毅家里家教很严,难怪这兄妹俩没有一点纨绔习气。
接下来,付惠淑跟靳诚闲聊了起来,话题都是跟医学有关,基本上是付惠淑在问,靳诚在答,这也是对靳诚变相的考究,只不过不落痕迹。
靳诚既然愿意来杨家,就已经做好了被质疑的思想准备,实际上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受到太大的阻力,作为病人家属如果随随便便就让一个看起来嘴上无毛的年轻医生给家人治病,那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表现。靳诚早就想通了这一点,他口若悬河的背诵了一段医学教科书,从生理病理角度分析了杨于智的病情发生发展,付惠淑听他讲得头头是道,也就基本信任他了,起码敢让他着手去试一试。
“诚哥,请喝茶。”靳诚讲得口干舌燥,杨芷苏非常适事宜的递上一杯清茶,水温刚好一口喝。
“谢谢。”靳诚接过茶杯,用杯盖挡住茶叶,一口气就将茶水喝了个精干,心道:居然是茉莉花茶,香沁脾胃,正是自己的最爱,看在你这杯茶的份上,今天也得拿出点本事出来。只不过杯子太小了,根本没喝过瘾。
“妈,我带靳诚去给爸看看,回头